她刻意控制自己的成績，在學校的時候，她做題之類的速度，隻保持在前幾名。雖然那點簡單的幾加幾，幾筆就寫完了。但是她刻意放慢速度，因為她走的不是天才路線。

　　她并沒有給自己改造智商，因為喝靈液，倒是很聰明。但是智商并不似大哥那樣是絕對的天才。等到高中大學的時候，她未必是學霸。

　　所以現在，她就刻意不展露出‘天才’的樣子，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與不必要的期許。然後她以後，會是一個平常人，在小的時候，實在不必出這個風頭。

　　“完事了？學校沒有别的有趣的事了？”陳永峰聽完幾句簡短的關于學校的事，有些意猶未盡。

　　“嗯，隻能想起來這些。不過，每周一三五，晚上放學的時候，邵爺爺會跟車一起去接我，然後去打靶場打靶。”陳默說着自己的打靶成績，講述着打靶場裡面發生的趣事。

　　在說到打靶的時候，她眼裡的火光是真的，她的喜愛是真的。打靶的實力，真的是她一點點自己練習出來的，靠着自己一槍一槍打出來，沒有空間的幫助與加持。

　　所以關于打靶的實力，她是毫不掩飾地展示出來的，這是她最自豪的事情，唯一完全靠自己本身努力的事情。

　　邵光榮也從屋子裡面出來，到院子裡面溜達，恰巧聽見兄妹兩個聊天，陳默提到打靶成績的事情，邵光榮興緻勃勃地加入聊天隊伍，“默默的成績啊，現在能超過90%的兵了。如果是要跟狙擊手一較高下，也未必就會輸得很難看。”

　　說到這裡，邵光榮想到，“默默？不然等下次再去，安排個狙擊手跟你較量一下。”

　　陳默趕緊搖搖頭。

　　“怎麼了默默，你肯定不是怕。”

　　陳默點點頭，“邵爺爺，我肯定不怕啊。邵爺爺，你們培養一個狙擊手，是不是很不容易？”

　　邵光榮點點頭，“對，打槍打得準的多，但是心态絕穩，心理素質極好，無論在什麼條件下，都能保證準的，那個才叫狙擊手，培養起來當然難。”

　　“那我更不能比了，萬一邵爺爺那邊的狙擊手，輸給我這個六歲多小孩了，心态上面受影響，那就不好了。”

　　陳默的一番話，再一次把邵光榮惹得是哈哈大笑，他從來不是笑陳默說的話，而是太喜歡陳默的性格，被她逗得開心大笑。

　　“邵爺爺覺得默默說得有道理，讓他們安心訓練，咱們就不去叨擾他們了，反正，咱們默默的戰績挂在那裡，要是有人想挑戰默默，自然就來了。”

　　第二天周日，陳永峰，邵錦成兩個人帶着默默出門去逛了。不是單純地逛街，而是在逛的時候，留意一下四合院與宅子。

　　“永峰，這麼逛吧，夠嗆能遇到中意的。反正現在你剛上大學，默默在我們這裡，未來四年慢慢等吧，我留意着，也讓老爺子留意着，他那四合院附近如果有人賣，到時候你直接買下來就成了。”

　　陳永峰合計一下，“也是，買房子買院子這個事，還真是不能急的事情，看緣分吧。”

　　“對喽。走，那邊有一家國營的店，吃點涮羊肉去。”

　　“背着邵爺爺吃獨食？”

　　“沒事，老爺子好吃的還少吃了咋得？既然遇到了，咱們就吃。”

　　兄妹兩個在北京的日子，就這樣穩定了下來。

　　快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他們都各自習慣了自己學校的生活。

　　時間一天天很過快去，深秋的時候，滿城盡帶黃金甲，景色美麗極了。

　　那個季節，陳默跟他們去了故宮，金葉紅牆，美輪美奂。

　　等冬天來的時候，每一場大雪都讓城裡人分外高興，飄落的雪花無論在哪個年代，都是浪漫的代名詞。

　　下雪時節，陳默跟他們一樣也去了故宮。下雪時候的故宮，原來美過金色落葉下的故宮。

　　站在紅色宮牆之下，陳默能聽見雪落下的簌簌的聲音。

　　這個聲音，與小時候躺在冰涼的炕上，聽着窗外的雪聲，是一樣的，簌簌的。

　　隻是心境截然不同，小時候聽見簌簌的雪聲，隻會感到恐懼，因為意味着可能會要了她命的寒冷。

　　秋去冬來。

　　期末考試之後，就要開始放寒假了。

　　這期間，陳永峰一次都沒有在學校遇到過楊晶晶，那個女生在與他發生過一次龃龉之後，好像消失了一般。

　　每一次寒假一來臨，最高興的就是陳默了。比起暑假，她更喜歡寒假，因為寒假裡面有春節。

　　第一次在北京度過寒假，第一次在北京過年，兄妹兩個都很開心，這下子可以感受大城市的年味兒了。

　　臘月二十三是小年，在小年之前，陳永峰帶着陳默，去給媽媽上墳，這次邵錦成一樣也是跟着的。

　　三個人着意燒了好多紙錢，由着性子可勁兒地燒。

　　陳永峰是很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他當然不會認為這些錢媽媽能花到，但是他很喜歡燒，也許是心理補償吧，也許是因為這是能與媽媽聯系的唯一紐帶。

　　給杜柄芳上完墳之後，就開始一心一意地準備過春節了。

　　陳默長這麼大，是第一次感覺年味兒這麼重的春節。怪不得，人都說，飽暖思淫欲，這一句話雖然不太恰當，但是道理是這麼個道理。

　　為什麼這裡年味這麼重？因為人們有錢有閑，吃飽飯了，才會思考節日與儀式感之類的東西。

　　今年春節，邵将與方芳沒有回北京來過年。當然，之前也是不回來的。還曾說過，邵光榮之所以選擇去東北的西風坡療養，追根究底就是為了離兒子兒媳近一點。以前邵将跟方芳回來陪着邵光榮一起過年，但那是因為西風坡離朝日峰真的很近。

　　現在就不行了，他們夫妻兩個是真的沒有時間坐那麼長途的車來來回回。

　　好在，有陳永峰與陳默，讓原本必然冷清的春節變得熱鬧起來。

　　有一天，陳默突然想起來楊晶晶，“哥，晶晶姐放寒假就回永紅縣了嗎？”

　　“可能是吧，我從來也沒注意到。”

　　在整個寒假期間，兄妹兩個人隻提了這一次楊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