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夜淺凝眉看向他,不知道他今晚一直安安分分的,忽然在這會兒發什麼瘋。
她想甩開池慕寒,卻甩了幾次都沒成功,直接不悅的呵斥道:“你幹什麼。”
池慕寒彎腰将她橫抱起就往老宅院落裡走,邊走邊道:“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
若是她走到半路上,藥性發作了,那豈不是……
徐管家快步跟了出來,見少爺将少夫人抱了回來,心裡莫名松了口氣。穩了。
隻要兩人在一起了,之後應該就不會那麼别扭了吧。
他直接快步回到别墅裡,對着正在工作的傭工道:“都趕緊從廚房後門出去,今晚這裡不需要你們了。”
衆人離開,徐管家也默默的退到了後院兒裡。
池慕寒一路緊緊的将掙紮不休的夜淺抱回了樓上房間才放下。
夜淺站正的一瞬,立刻就要往外走。
可池慕寒卻擒住了她的手,搖頭:“就等半個小時,行嗎?”
本來夜淺還不知道池慕寒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因為剛剛一通掙紮,一股陌生又熟悉的熱流頃刻襲遍全身,她站在原地,遲疑了良久。
在确定自己感覺沒錯的時候,這才擡眸怒目瞪向池慕寒:“池慕寒,你……竟然對我下藥?”
池慕寒沒有反駁,畢竟徐管家做的一切,是為了自己,那自己便就是罪魁禍首。
他凝着夜淺的眸子,低聲道:“對不起,我……”
啪。
他話都沒說完,臉上就挨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夜淺甩開了池慕寒的手,後退了兩步凝着他的眸子:“我以為,你起碼不會強迫我,可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池慕寒,一段感情經營失敗了,就這麼讓你難以接受嗎?你非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證明什麼嗎?”
“淺淺,我隻是……”
“你别話,”夜淺咬牙,低垂下頭的臉頰上,白裡透着不正常的紅。
她呼吸節奏也越來越急,越來越沉,渾身慢慢湧上了螞蟻啃咬的酥癢感。
她輕舒口氣,可溢出口的聲音,卻帶着幾分讓人羞恥的音調。
真的好難受啊。
她堅持轉身要往外走,可池慕寒卻從後面抱住了她:“别走,讓我幫你。”
池慕寒的觸碰,讓夜淺整個人神經都徹底緊繃了起來,一浪高過一浪的熱度,好像在清楚的告訴她,轉身,抱住他,撲倒他,吻他。
可僅存的理智,卻讓她壓根兒不想碰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
她想要掰開他的束縛離開,但他抱的死死的,在感覺到她身上發燙的時候,為了不讓她難受,索性繞到她身前,捧着她的臉,低頭就吻了上去。
夜淺僅存的理智被擊碎,她踮起腳尖,主動迎合,兩人擁吻着,轉到了床上。
幹柴烈火,一觸即發。
可就在池慕寒的手,推開了她黑色裙擺的那一瞬,夜淺腦子裡忽然湧出了一道聲音。
不行。
她猛然睜開眼,理智回籠。
明明已經忍無可忍,可她卻還是一把推開了池慕寒,爬起身跌跌撞撞的跑進了浴室,從裡面将門反鎖。
池慕寒怔了一下,等到反應過來追過去的時候,門已經打不開了。
他擡手拍着門急道:“淺淺,别這樣,你身體會憋出問題的。”
夜淺不肯理會池慕寒的話,直接走到浴缸邊,放冷水。
她現在渾身熱的,都像是快要着火了,她需要冷下來,冷下來就會沒事了。
池慕寒聽到浴室裡的水流聲,知道她在做什麼,凝眉道:“冷水傷身……”
夜淺咬牙切齒的喝道:“滾,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池慕寒見她根本不肯聽自己的勸,也不再猶豫,直接下樓找到鑰匙,過來打開了門。
浴室裡,夜淺整個人合衣躺在浴缸裡,冰冷的水沒過了她全身,可她臉頰卻依然還是绯紅的,而她手腕上,多了一條為了保持理智而割出的傷痕。
見血一滴一滴的抵在藍白相間的地闆上,池慕寒的一顆心,光速下沉。
他快步過去,半蹲半跪的握住了夜淺的手腕,凝着夜淺的眸子,透着難以壓抑的悲痛:“原來,我已經……讓你讨厭到甯可自殘,也不肯碰一下的地步了。”
夜淺閉目不肯看他,可這會兒身上溫度降下來,整個人也更理智了:“我跟你,就是一段以交易為基礎的孽緣,我們早該斷了,在離了婚的那天,就該徹底分道揚镳,互不幹涉。”
夜淺心裡是真的怨恨他,明知道自己隻想要帶着孩子共度餘生,卻還因為他對自己和陸之鳴的懷疑,而要跟她争搶撫養權。
明明可以和平共處,他卻非要……打破這份和平。
她已經不是從前的夜淺了,她不欠他了,現在,選擇權在她。
既然他敢給自己發法院的傳票,那自己就該這輩子都跟他不再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