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姜令曦輕搖了搖頭，翻看了下這個叫‘哎呀絲絲’的小号下面發表的動态。

　　就發現這個小号發表的動态裡，基本上都是娛樂圈裡一些明星的照片或短視頻，配文也都是說這個姐姐真美真酷，那個哥哥舞台表現能力好強演的某某角色好棒。

　　“這就是個追星女孩啊，看這動态發的，喜歡的哥哥姐姐還真不少呢，絕對是海王級别的。”路筝筝點評着突然哎呀了一聲，“曦曦姐你翻太快了，我剛好像還瞄到你的照片了。”

　　姜令曦手指一頓，就見旁邊伸過來一隻手，把頁面又往上翻了翻，很快就翻到一張她的照片。

　　不巧，正是她被網評為神圖那張，夜下叢林，她垂眸撫摸熊貓崽崽的畫面。

　　配文‘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她眉梢微微一挑。

　　這話挺有意思的，應該算是她見過的關于這張照片中最符合她當時心境的一個評論了。

　　“看來這個叫絲絲的也是曦曦姐你的粉絲耶！”

　　姜令曦沒路筝筝那麼激動，淡定回道：“你剛才還說，她是海王，隻要長得帥長得美的她都喜歡。”

　　路筝筝：“……”

　　“不過，”姜令曦話音一轉，“喜歡也分普通喜歡和特别鐘情，你發現沒，這些動态裡有個人的圖片出現的頻率很高。”

　　路筝筝頓時蚊香眼。

　　姜令曦一看她這眼神就知道不用抱什麼希望了，耐心提示了下，“這張，這張，還有這張這張，雖然有近景遠景正臉側臉甚至隻是背影，但這上面的都是一個人。”

　　路筝筝瞪大眼睛去看被姜令曦點出來的那幾張圖片，正臉和側臉倒是能勉強看出來是一個人，但遠景和背影是怎麼看出來的？

　　“細心觀察就可以。”

　　路筝筝：“……我真是個廢物。”

　　“這個絲絲應該是圖片上這個演員的死忠了，”照片的時間跨度足足有好幾年，姜令曦得出這個結論後，偏頭去看路筝筝，“你平時天天刷手機，認不認得這個人？”

　　路筝筝：“……還，真沒什麼印象。應該不怎麼紅吧，因為隻要紅的我都認識。”

　　“去查查。”

　　路筝筝雖然滿心疑惑，但還是乖乖應了下來。

　　把路筝筝打發到一邊去忙，姜令曦把還在通話中的手機重新放到耳邊。

　　之前姜令曦和路筝筝的對話佟悅都有聽見，這會忍不住問道：“小曦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

　　“嗯，那條質疑的評論隐隐有為那個被換掉的演員打抱不平的意思，我幹脆就大膽猜了一下，TA會不會是那個被換掉演員的粉絲。”

　　“玉心這個角色出現在後期，之前确實沒什麼人關注，連誰來演都沒提前公布。沒想到現在因為換成江昔語來演，熱度反而起來了，别說你，我也覺得不對勁。”

　　“很刻意的感覺。”

　　“對，難不成刻意為江昔語造勢？我也納悶了，江昔語在的公司也沒比咱們公司地位高多少，她這個角色到底是怎麼拿到的？”

　　姜令曦現在有些懷疑《傾城傳》劇組的導演會不會是那邊的人，畢竟就像是《元昭女帝》的劇組，衛霄這個導演的權力最大，那麼别的劇組應該也一樣，導演是劇組裡第一能做主的人。

　　但這個猜測涉及到那些藏得隐秘的術師，她不好跟佟悅說，于是沉默下來。

　　好在佟悅也隻是忍不住發表了下疑惑，她都不知道的事，自家藝人成天待在劇組拍戲，知道裡頭門道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這個江昔語确實有點邪門，現在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持續關注，要是讓她影響到你就不好了。”佟悅到現在都還對江昔語那個‘小姜令曦’的稱号耿耿于懷，現在就是更加上心了，“對了，景淮跟他那經紀人李毓文的動機，我這兩天也查到那麼一點線索，但不确定有沒有關系。”

　　“你說。”

　　“《傳世傳承》接下來要錄制的書畫篇，有消息說可能有希望會邀請到當代有名的書畫大家李婉萱先生，也就是您之前認識的石老的夫人。他們老兩口還有個更出名的兒子，既沒有繼承他爸的圍棋天賦，也沒有繼承他媽的書畫天賦，但這個人他叫石常瑞。”

　　這個名字聽上去很平常但也很有吉意，姜令曦還真知道。

　　國内最大的視覺特效公司老闆，同時還是一位世界級的科幻題材導演。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父母都是各自傳統技藝領域的大拿，家裡的藝術氣息太過濃厚，這位直接就逆反了，專門研究起了跟傳統技藝毫不相幹的科幻。

　　但這麼一研究，還真研究出來了不小的名堂。

　　原本國内的科幻題材電影沒一個能打得過國外的，但那是在石常瑞的電影和特效團隊橫空出世之前。

　　現在人們提起石常瑞，最多的一個評論就是：讓國内科幻題材崛起之才。

　　“這麼說，景淮是想拿《傳世傳承》為跳闆，借那位李先生接觸到石常瑞？”

　　“我也是這麼猜測的，我還聽說石常瑞有可能跟一位國際大導合作一部國際科幻大片的意向，到時候會在全球同步上映的那種。要景淮和那個李毓文真是這麼個打算，那他們野心還真不小。隻要能在節目上得到李先生的賞識，借此跟石常瑞搭上線，那他們願意拿兩個資源來置換可半點都不虧。”

　　畢竟這事她還想都不敢想呢，這種國際級的大電影，要請的演員不出意外也都是一些超級巨星。哪怕是國内的超一線演員，像是徐青媚那樣的，去了很大可能也隻能演配角。

　　不是她自貶，自家藝人要是去了，估計連炮灰都選不上。

　　“小曦，你怎麼想的？”

　　“佟姐怎麼看？”

　　“我嗎，我想法就挺務實的。反正這麼大的項目咱們現在想夠也夠不上，倒不如成全了景淮和李毓文的這份野心，換兩個實實在在能拿到手裡的資源。再說，就算景淮能上《傳世傳承》的節目，還不一定能得到那位李先生青眼呢。”話筒裡一時間沒傳來聲音，佟悅頓了頓，“不過小曦你要是不願意為了這事去跟那位石老讨人情，我就回絕李毓文，尊重你的選擇。”

　　“回絕，另外，我想上《傳世傳承·書畫篇》。”

　　佟悅：“……”

　　她忍不住按住開始砰砰直跳的心口，“我知道你會毛筆字，别跟我說你還會書畫！”

　　姜令曦淡淡嗯了一聲，“景淮有這個野心，我不覺得自己比他差在哪裡，為什麼不能有？”

　　她這人最喜歡幹的，就是把不可能，變成可能。

　　佟悅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景淮和李毓文要上節目背後的目的她們都還隻是猜測，但自家藝人，是真敢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