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本來想在醫院陪護的,結果傅淩琛直接開口趕人。
說想一個人靜養,不想被打擾。
謝無妄連哄帶騙将她帶走,回到車上才低聲貼着她耳朵說了‘計劃’兩個字。
她心裡頓時開始狂跳。
幕後人……真的出手了?
難道她哥是故意發病住院,給幕後人看的?
回到别墅,謝無妄就開始做飯。
姜念把謝川帶回房間玩積木,然後快速跑下樓,沖進廚房一個彎腰鑽進男人懷裡。
“快告訴我,是不是幕後人出手了?”她仰頭看着男人勾人的桃花眸。
謝無妄系着男士圍裙,一隻手還拿着一個西紅柿。
他看着鑽進自己懷裡的女人,失笑了一下:“想知道?親我一個?”
“昨晚你不是……”姜念抿唇,沒好意思說完。
但她嘟起嘴,給男人看她唇内側還沒愈合的傷口。
是他昨晚咬出來的!
“隻怪謝太太勾人得很,所以我又失控了。”謝無妄放下西紅柿,索性将姜念抱起,擱在了廚房島台上。
“你你你、你幹嘛?”姜念有點被吓到。
因為她坐在島台邊緣,雙腿呈分開狀态。
男人剛好在她身前。
這‘知識’……有點過于暧昧了。
“大白天的,兒子還在家,我能幹嘛?”
謝無妄微微傾身,凝視她驚慌失措的杏眸,低笑:“再說,昨晚在浴室,不是把該幹的都幹了?”
“……”
臭流氓!
姜念想起他昨晚在浴室給她‘跪’了兩小時,不禁面紅耳赤。
“問你正事兒呢!”
她推了他一把,微惱道。
他是不是故意插科打诨想轉移她注意力的?
他休想!
“還記着呢……”謝無妄摟住她的腰,意味深長地笑道:“看來是我昨晚不夠努力……”
“已經很努力了,咱倆膝蓋都紅了!”姜念叫道。
“是嘛?”謝無妄挑眉,“那麻煩謝太太今晚,給浴缸裡加兩塊墊子。”
“你在做夢。”
姜念木然臉。
随後又掐了他一把:“快說正事兒!”
謝無妄‘嗯’了一聲,這才徐徐把幕後人刺激傅淩琛的事情說了:“大概是,想利用你哥的病,對付我們。”
“怎麼利用?”姜念沒太聽明白。
“人在犯病的情況下,會不受控制地傷人傷己——就像當年的紀漾迷一樣。”謝無妄當然不能說其他的,就把紀漾迷拎出來舉例子了。
剛從公司回到小窩,正和老婆在沙發上溫存的紀漾迷忽然一個‘阿嚏’出聲!
“唔……”被壓在沙發上的郁思涵,激靈了一下。
她老公怎麼還自帶震感了呢?
紀漾迷又打了兩個噴嚏,然後被女人一頓猛掐。
郁思涵以為他故意的。
陷在溫柔鄉裡的紀漾迷很惱火——誰在他背後說他壞話?
……
傅淩琛隻住了兩天院,就出國了。
他派人先一步找到了徐玥,然後緊跟着就坐飛機出國,來到了徐玥家中。
徐玥看到傅淩琛的那一刻,都有些忌憚。
聽說……姜小念還是嫁給了謝無妄……
然後傅淩琛比當年在學校的時候,更可怕了,還發病在國外治了半年,據說還沒治好。
她真怕被他殺人滅口啊。
“好久不見。”傅淩琛身體還沒恢複,長時間的飛行令他臉上更是透出一股病态的蒼白,卻依舊無損他的俊美。
徐玥咽了咽口水,不斷地告訴自己這是個瘋子,絕不能被他美色所迷。
她又不是姜小念,可沒那個特殊待遇。
“傅、傅少,好久不見。”徐玥拘謹地坐在傅淩琛對面,幾乎都已經忘了這裡是她的家。
“結婚了嗎?”傅淩琛語氣随意地聊天。
“沒、沒有……”
“為什麼不結?”
徐玥快哭了。
這瘋子不會下一句就是——要不,我們結個婚?
她真會哭的。
再好看也是個瘋批啊。
瘋批和别人談戀愛結婚很帶感,反正挨虐的又不是她,可瘋批站在她面前……她隻想叫救命!
于是徐玥瞎掰道:“我不、我不喜歡男的……”
“呵……”
傅淩琛笑了,這麼怕他呢?
還是念念當初勇敢。
從來沒怕過他。
傅淩琛垂眸,緩慢地卷起一截襯衫袖子,然後慢吞吞地問道:“聽說五年前,你發了一個朋友圈,說你的室友要結婚了?”
“啊?”徐玥呆了呆。
五年前的朋友圈?
哥你咋不說十年前呢?
或許我會記得更清楚?
“就是你回國之後和念念聚會了一次,繼續到國外念書後大概兩個多月、也就是11月中旬的時候?”傅淩琛好脾氣地問道。
“啊……我想起來了,是發過。”徐玥被這麼一提醒,立刻想起來了。
那個時候,姜小念還在和這個沒黑化成瘋批的男人談戀愛呢。
“嗯,說說看,你所說的‘室友’,是不是念念?”傅淩琛問道。
“是……是啊。”徐玥有些目光閃爍地看着傅淩琛,心裡嘀咕道:他和姜小念不是兄妹嗎?他還問這個幹嘛呀?
傅淩琛微微一笑:“我想知道,當時你為什麼會知道,我計劃在生日宴上跟念念求婚的事。”
而且,還會知道……念念準備答應他。
這個,徐玥倒是記得很清楚。
于是她小聲回答道:“是姜小念告訴我的……她說……”
随着徐玥的回憶叙述,傅淩琛眼尾逐漸泛紅。
5分鐘後。
傅淩琛一言不發地起身離開。
“欸?”徐玥一頭霧水地看着突然就離開的男人背影,半晌都反應不過來。
就……這麼走了?
他來幹嘛的?
奇奇怪怪。
炎熱的夏季,國外的太陽尤其毒辣。
傅淩琛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身後跟着随行的幾名保镖。
“男朋友,你生日宴都邀請了誰啊?名單給我看看。”
“你想我邀請誰?”
“……你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我就随口一問。”
“我告訴你,我們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未來肯定難免會遇到,你不要小雞肚腸知道嗎?”
“嗯。”
“嗯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覺得我是那種腳踏兩條船的人?”
“不是,我沒這麼覺得。”
“最好是!不然我一個月不理你!”
“我錯了……”
傅淩琛忽然止步,緩慢地蹲了下來。
那雙骨節分明的雙手,捂住蒼白的俊臉。
我沒用……
我把你弄丢了……
我該怎麼辦啊……
良久,一把遮陽傘出現在傅淩琛上方。
“想把她搶回來嗎?有個人……或許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