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丢失了過去五年的記憶。”
姜念笑了笑,承認自己失憶。
畢竟,她總不能說自己重生吧?
隻能說失憶了。
“那可不可以理解為,姐姐在失憶之前是喜歡哥哥的,但是現在失憶了,姐姐就隻記得自己喜歡謝影帝了呢?”女孩看了一眼手機,又問道。
跟拍攝像機雞賊地把鏡頭打在姜念正臉上。
細微到連她一個眼神,都逃不過鏡頭的精準捕捉。
姜念确實有那麼一瞬間的怔忡。
她不知道那個不存在她記憶裡的‘姜念’,到底喜歡誰。
但她所記得的自己……一直都是喜歡謝無妄的。
哪怕她因為感激傅淩琛的救命之恩,因為覺得謝無妄不喜歡自己所以才放棄,于是答應了傅淩琛的告白……她心裡喜歡的人卻還是謝無妄。
“我不知道。”姜念很快清醒過來,搖頭笑了笑:“因為我不記得了,抱歉。”
上節目之前,謝無妄就告訴過她——如果遇到一些刁鑽的問題,她可以模糊回答。
‘不知道’是萬金油。
‘抱歉’是免死金牌。
“噢,沒、沒關系……”女孩顯然不是追問的高手,性格有點軟萌還有點腼腆。
她聽到姜念說抱歉之後,看着手機上的轟炸聊天信息,就不好意思再問姜念了。
姜念暗暗松了口氣。
傅淩琛在遊樂場門口站夠了一個小時,才把牌子還給了遊樂場的工作人員,然後朝姜念走來。
“求誇。”
他稍稍蹲了下來,捶着筆直的大長腿,下巴微擡看着姜念。
鏡頭怎麼會放過這麼浪漫的一幕?
頓時,直播間前的女粉就瘋狂尖叫了。
【啊啊啊,好蘇啊!】
【天哪噜!一向生人勿近的高嶺之花竟然還有這麼奶的一面!】
【快誇他快誇他快誇他快誇他!】
【别逼我跪下來求你啊姜念,趕緊誇我家哥哥!】
【嗚嗚嗚好想魂穿姜念,我一定毫不猶豫地跟哥哥複合,當着你們的面把哥哥的嘴巴親腫!】
姜念被傅淩琛撩得無可奈何。
要不是鏡頭對着她和傅淩琛,她早就扭頭走遠了。
“以前……”男人的語氣,微微低落下來。
姜念立刻打斷他:“傅少真棒!”
誇了。
别再提什麼以前了。
并不想回憶以前。
【emmmm,真心敷衍。】
【像極了我敷衍我前男友的樣子,哈哈哈哈哈。】
【算了,好歹誇了,别要求太高了,人家失憶了,隻記得自己是影帝夫人嘛。】
【好酸,好臭——前面好酸臭的屁!】
【笑到最後的才是赢家!姜念要是恢複記憶,未必會選擇謝影帝!】
【你們就繼續做白日夢吧!嫂嫂從頭到尾都隻喜歡過哥哥一個!雙潔了解一下!】
傅淩琛也是見好就收,起身單手插兜,低眸看着姜念輕笑:“中午想吃什麼?”
“我不挑食,你定就行。”姜念說是這麼說,眼睛卻看着冰淇淋櫃的方向。
傅淩琛低笑出聲,“還跟以前一樣。”
他大步朝冰淇淋櫃走過去,一問價格,8塊錢,頓時就用約會資金買了一個,拿回來遞給姜念。
“謝謝。”姜念杏眸小小的亮了一下,接過來就抿了一口。
甜!
她一直就喜歡這種手打的冰淇淋甜筒。
念初中時謝無妄經常和她搶一個甜筒吃,氣得她恨不得咬下他一塊肉。
記起以前那些打打鬧鬧,姜念忽然有些想謝無妄了。
可惜要等到晚上9點之後,她才能見到他。
傅淩琛和那對情侶道了謝,帶着姜念前往餐廳。
站在景區外的一家西餐廳前面時,姜念看着吃了一半的甜筒,望向傅淩琛:“一千塊怕是也不夠吧?”
“但vip可以打5折。”傅淩琛挑眉。
姜念扭頭看向跟拍攝像師:“vip身份算不算個人資産?”
跟拍攝像師:“……應該不算吧。”
“好吧,那我們去點餐。”姜念點頭同意。
兩人走進西餐廳,侍者看見傅淩琛那張标示性的臉,立刻迎上前來:“傅少。”
“錄節目。”傅淩琛言簡意赅地說道。
侍者秒懂,“幾位這邊請。”
另一邊,莊園裡。
謝無妄和姜依柔吃完路邊攤,造成了一定的轟動之後,老老實實回莊園了。
而莊園裡,桑非魚vs周炳、厲聿vs郁思涵,居然青天白日地烤起了燒烤。
由于約會資金有限,幾乎沒有肉。
全是素菜。
“你們這是聯盟了?”姜依柔看見四人在那烤燒烤,走上前笑問道。
“放心,不會跟你聯盟。”桑非魚咬了一口烤熟的土豆片,直接怼道。
姜依柔笑容僵在了臉上。
【就是說,大小姐立場挺堅定的,哈哈哈!】
【這事兒算是姜家不地道,微博上已經扒出來了,據說姜依柔回到姜家之後,姜家就不要姜念了,還把姜念賣給了謝家,換了好幾個億的項目,而且一分錢嫁妝都沒給姜念。】
【啊,姜念實慘,難怪桑大小姐這麼不待見姜依柔呢,換我,我也會這麼挺我閨蜜。】
【那得等你有個當影帝夫人的閨蜜再說。】
【但是作為姜依柔來說也很慘吧?被霸占了這麼多年正牌千金小姐身份,一直以為自己是謝家二房的私生女,卑微長大,心裡有點怨恨也很正常emmmmm】
【又不是剛出生的姜念自己跑去跟她換身份的?冤有頭債有主ok?三觀要正!】
【話說姜念的親生父母是誰啊?謝家沒幫她找嗎?】
【這又是另一個大瓜了,得另外談價錢哈哈哈哈哈……】
姜依柔碰了個釘子之後,也知道桑非魚因為姜念的關系不待見她,就沒再自讨沒趣,轉身回客廳去了。
厲聿烤好了一串肉,起身遞給桑非魚。
同時低沉問道:“我放在床上的紙條,小魚看了沒?”
桑非魚接肉串的動作一頓。
半晌,她才接過肉串,翻轉了兩圈之後,揚唇一笑:“看見了,但我拒絕。”
厲聿眸色一沉:“理由?”
他不是都解釋過了?
她還是不信他?
桑非魚擡眸看向愈發成熟穩重的男人,記憶裡的追逐讓她眼眶發酸。
但她還是一字一頓地輕笑說:“厲聿,兩年了,我已經放下了。”
她和他,回不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