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劉勇男一直蹲守到局裡抓了一長串的人才竄去國營飯店,找鄧翠翠買了好些包子饅頭,順便把雞鴨這些的邊角料帶回去,然後買了些不要票的血旺肥腸啥的,以及鄧大廚讓劉勇男等着,特意給燒了一隻鴨子,炖了一隻雞。
林知青大方,但他們不能沒有數,那一株人參他們偷摸找熟人看了,少說有八十年。
八十年的人參他們小老百姓手裡就是有錢也沒地兒買去,弄到黑市去賣那更是貴得不行。
侄女兒結交這個朋友,敞亮。
劉勇男來了一趟國營飯店,出來的時候大包小包。
回到村裡,有社員看見了就笑問:“劉知青,你這去買了這麼多的東西啊!”
劉勇男笑道:“是啊,這不才搬家嗎,家裡啥都缺,我就得多跑兩趟去買啊!”
對方又問:“劉知青,我有個侄女兒,長得可好看了,又能幹,家裡家外一把抓……”
劉勇男:“哈哈哈,謝謝啊,可是我在家已經訂婚了,就等到年紀結婚呢!”
“我對象紡織廠的!”
補充一句:“正式工。”
喔豁,垂涎劉勇男的社員一下子就熄火了。
能不熄火嗎。
人家對象是紡織廠的正式工!
哎……條件這麼好的小夥子,又有磚瓦房,竟然有對象。
不甘心,想追着問一句但是人家劉勇男把自行車踩得跟風火輪一樣,‘咻’地一下就不見了。
“這人跑這麼快幹啥?老娘又不會吃人!”
有人笑道:“你是不會吃人,可人家劉知青怕走慢點兒就被你拉去跟你娘家侄女兒洞房!”
“哈哈哈哈……”
衆人一頓笑!
這婦女不高興地瞪了一眼說話的人,她道:“訂婚又不是結婚,人家城裡姑娘還能嫁來鄉下不成?”
“我看啊,搞不好劉知青的婚事兒早晚要黃!”
衆人紛紛議論,也是,一個城裡的正式工犯得着等一個鄉下知青嗎?
不過萬一人家劉知青往後有路子回城呢?
可是回城他修房子幹嘛?
腦袋有包啊!
回城的時候賣給誰?
鄉下誰買啊,反正不買他該走還是得走,到時候說不定一點兒山貨就能把他的房子給換下來。
劉勇男腚都沒沾着自行車座子,就這麼飛回了家。
大家夥兒還沒下工呢,他連忙跑工地去找段春花,跟她說晌午隻給林念煮飯就行了,他買了包子饅頭回來,還買了不少菜。
段春花連連點頭,她在心裡笑開了花兒,又有肉吃啊!
這段時間總是吃肉,把她都給吃飄了呢。
晚上吃飯的地點還是在老宅,曲大娘嫌棄一家人幹活兒汗味兒太重,怕熏着林念。
回老宅他們能洗洗再吃,味兒實在太大還能換衣裳。
林念無奈表示她真的不嫌棄汗味兒,真的!
她一個不幹活兒的去嫌棄幹活兒的,哪兒有這樣的道理?
然而曲老太太堅持,林家人也堅持,且保持良好的衛生習慣也是個好事兒,林念也就無話可說了。
段春花提前下工回家去煮飯,一看劉勇男帶回來的菜就驚了一跳,好家夥,這都能開席了!
血旺和肥腸裡頭她都加了菜煮,炖雞燒鴨子她問曲大娘要不要收起來用水冰鎮着第二天吃。
反正秋收過後這天兒一天兒涼過一天,已經不怎麼熱了。
曲大娘想了想就道:“一樣拔出一半兒來,加點兒菜進去,哪兒能全吃肉。”
“剩下的明天再加些菜進去又能吃一天!”
段春花嘿嘿答應下來,這種天天都有肉吃的日子真的是好爽呀。
“哇喔,這麼多肉!”
“好香啊!”
洗完手的蛋蛋們沖進堂屋,看到滿桌子的菜就都開心地蹦跶起來,這年頭真沒有啥事兒比吃肉更幸福。
曲大娘讓他們去幫忙端飯,在飯桌上道:“接下來幾天蛋蛋們不用去上工,跟我上山撿山貨。”
“多撿點兒山貨,回頭也好給秋石和他爺奶寄點兒過去。”
蛋蛋們更高興了,撿山貨好啊,他們正好帶着灰狼紅狼去抓兔子。
于是大蛋提議:“阿奶,咱們明天換個山包去!”
曲大娘同意了。
蛋蛋們笑得見牙不見眼。
林念也想上山撿山貨,她想了想:“阿奶,不然我請幾天假,我也跟你進山撿山貨。”
“反正廣播室的活兒大隊其他人都能幹,我請假又不要工分,沒人會有意見。”
曲大娘同意:“行,那你就請幾天假,入冬之前咱們能去撿多少就去撿多少。”
劉勇男舉手:“我也請假,我要去采松子,我今天可是買了不少麻繩!”
林念:這人對松子産生執念了呢!
不過多個男的安全系數要高很多,且劉勇男決定的事情,林念提醒過了,實在是管不了。
大勇也想進山,但是曲大娘喊他乖乖上工,大勇就聽話地說他去上工。
晚上回到那邊兒,曲大娘先去睡了,劉勇男和林念嘀咕他去舉報的事兒。
“同志們真的厲害,我就畫了三張人像,他們抓了好長一串人!”
“不知道能不能順藤摸瓜,把賣玉米花生的人給釣出來!”
林念:“如果不走漏風聲,或許可以。”
但蘇雲有空間,這個說不好。
媽滴,咋讓她有空間了?
簡直是禍害!
她偷的糧食是大家夥兒的口糧啊,要知道如果她不偷的話,交完任務剩下的就是社員們憑工分去分。
雖然說社員人多,攤到每個人頭上能分的不多,可是能吃飽一頓是一頓啊!
她這個空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林念懊惱看書的時候不走心,有些地方沒注意。
而且林念覺得,她有這麼粗一根兒金手指,搞不好就有主角光環,能護着她逢兇化吉。
這就更操蛋了。
“不管怎麼樣,就算是釣不出來那條魚,有了這次震懾,估計小偷不敢繼續作惡了!”
咋滴也得收着一段時間。
其實如果蘇雲捏着空間,利用空間合理賺錢,她林念一點兒意見都沒有。
但她偷集體的糧食,屬于從困難群衆的嘴裡摳吃食來發财。
這就不行。
她得想個招,看能不能把蘇雲送進去蹲着。
哎,好難啊!
(資本來到世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着血和肮髒的東西——馬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