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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衙内 瀟騰 8434 2024-08-29 11:12

  高銘剛進府門就問門子,“花将軍回來了嗎?”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心裡那叫一個心花怒放美不勝收。

  什麼叫做心有靈犀,這就是。

  才進後院,就見花榮迎面走來,就笑眯眯的道:“我還以為你這個大忙人,得幾天才能回來呢。不過,你回來的正好,我正好有好東西要送你,昨晚都忘了跟你說了。”

  花榮心裡惦記着剛才太尉跟他提出的計劃,有點心不在焉,“送我東西?”

  “你看了準喜歡。”高銘拉起他的手,往鷹坊邊走邊說,“你猜猜看,是什麼?”

  方才太尉要花榮說的話,已經被他抛擲腦後,随便了,先不管了,跟高銘去看禮物更重要。

  兩人來到鷹坊,高銘叫人掌燈,與花榮邁步進去,指着鷹架上的海東青,笑道:“這是本王送你的禮物。”

  他雖然被封了郡王,但在外面可不敢自稱本王,也就在家,尤其在花榮跟前,可以肆意胡來。

  花榮了解海東青的價值,就是遼國都難覓它的行蹤,大宋更是少見。

  他一喜,“你從哪裡弄來的?”

  “金國人越境帶來的。”高銘腰杆挺直,“本王賞賜給你了!這禮物還可心吧。”

  花榮善騎射,打獵的時候有海東青,自然是如虎添翼,哪有不喜歡的道理。

  高銘期待地看着花榮,等他的反應,幸好他有心理準備,因為下一刻,他就被花榮打橫抱了起來。

  高銘仰頭看他,花榮也俯身靠近,兩人唇息近在咫尺。

  花榮卻偏不碰上去,隻是目光灼灼地看懷中的心上人,“……喜歡。”

  高銘心裡一跳,是說喜歡海東青,還是說喜歡自己?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和花榮什麼都發生了,怎麼偶爾還會臉紅心跳的。

  他根本撐不起花花太歲這個人設,幸好很久沒人提了。

  高銘抿嘴笑,“喜歡就好了,咱們改天出去打獵吧。”

  花榮擎着海東青打獵,肯定帥爆了,好想看。

  花榮點明,“我是說,喜歡你。”

  高銘臉頰一熱,诶,表白真是多少次都聽不膩,他主動向上一迎,與他吻在一起。

  ……

  兩人半宿未眠。

  高銘伏在花榮懷裡,連手指尖都不想動,或者說他想動也沒多餘的氣力。

  他眼睛挑起,看向花榮,他根本不見任何疲憊,就是額頭出了點汗。

  武将體能太可怕了。

  花榮摟住高銘,與他說了一會親昵的話,覺得此時或許是個好時機,便對他道:“太尉剛才把我叫過去,問我你還行不行了。”

  高銘發現他爹還沒死心呢,不禁歎氣,“他還琢磨這事呢?唉,也難怪,大概還是想延續香火,你說我還是不行呗?”

  “這個自然了,我怎麼能将真實情況告訴他。”花榮道:“然後他就跟我說一個很叫我憋氣的計劃。”

  “憋氣?”高銘有了很不好的預感,“不是叫什麼奇怪的女人跟你借種吧?不會的,我爹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花榮倒是沒想到高銘會往這方面想,不禁笑道:“當然不是,你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高銘心想,隻是害怕自己的生活突然變成狗血倫理劇,不是就好。“我就說,我爹做不出這種糊塗事。那你為什麼憋氣?”

  “他不糊塗,反而很聰明,你聽我跟你從頭道來。”

  花榮就将太尉叫他進書房的之後的對話,一個字不落的都告訴了高銘。

  “……”高銘聽完,嘴唇動了動,卻不知該說什麼好,繼續:“……”

  “他還叫我不要告訴你,但你想,可能麼。我怎麼可能跟他聯手瞞着你。”花榮道。

  親疏遠近,這還用選擇,高銘當然是第一位的。

  高銘一開始聽完,覺得他爹的行為很無語,但冷靜下來再一思考,就能發現這個計劃後面包含的父愛。

  他爹是擔心他沒有親生兒子,人生有遺憾,采取這方式叫他開心。

  如果他真的身體受損,被迫斷袖,突然看到蹦出來的孩子,不知多開心。

  看他現在健全得很,跟花榮在一起,是他的主動選擇。

  而且此事,也不單是他一個人的事,還涉及花榮,不可能他一個人做主,他也得尊重花榮的意見,“唉,他可真是的,怎麼能叫你來問我這種問題,難怪你說憋氣。”

  “不過,話說回來,你在去杭州的路上,有過嗎?”花榮語氣風輕雲淡地問道。

  “當然沒有了,别說去杭州的路上沒有,就是在東京的時候我也沒有啊!”

  更準确地說,他來之前和來之後都沒有過。

  杭州之後他倆基本就在一起了,肯定沒有染指别人的可能,但是在東京的時候也沒有,就讓花榮很奇怪了,“在東京也沒有過?”

  那花花太歲的綽号怎麼來的?

  高銘意識到一不小心險些說漏了,忙解釋道:“從林娘子那件事之後我就悔悟了,從那之後就沒有了。哎呀,别提這些了,老黃曆了。”

  花榮回憶了下時間點,笑道:“那豈不是就是第一次遇到我的時候?啊,你曾說過‘遇到我之後,你就變好了’,快說,你是不是第一眼就看中你花哥哥了,開始守身如玉了?”

  “别給你自己貼金行不行?”高銘朝他撇嘴笑道:“就你第一次見我恨不得剮了我的樣子,我可不敢對你有什麼想法。”

  花榮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高銘對他橫眉冷對的情景,自己也覺得好笑,當初誰能想到他倆會發展成現在這樣的關系。

  兩人笑鬧了幾句,還得繼續說正事。

  “關于太尉的提議,你打算怎麼應對?總得有個交代。”花榮道:“要麼我跟他說,我問了,但是你一直潔身自好,不曾與其他任何人有染。要麼就假稱你去江南的路上,和某女有過一夜春風,我把消息告訴太尉,叫他作假。等他領來孩子,你就裝作不知道,高興的認下親兒子,太尉見你開心,他也了去一樁心願。大家都高興。”

  高銘道:“後一個辦法,你不介意嗎?”

  畢竟他倆都在一起了,但是他高衙内蹦出個親兒子來,花榮臉上不好看吧。

  “我把你拐走了,總得給太尉一點安慰吧。”花榮笑道:“這孩子領回來,也是放在太尉屋子裡養,難道你能照顧?”

  他倆忙得平日見個面都得找時間,就算孩子有奶媽,但多少也得操些心。

  高銘搖頭,“不能。”

  他現在對養孩子一點興趣都沒有。

  但他爹好像已經寂寞地要過含饴弄孫的生活了。

  給老人家精神慰藉吧。

  他現在整天不着家,他爹都快成空巢老人了。

  想到他爹為他操碎的心,高銘便挑眉,“那就……讓我表演個喜當爹?”

  真是喜當爹了,閉門家中坐,兒從天上來。

  “你後繼有人,你爹也不會老盯着你了。”

  有孫子就盯孫子去了,高銘表示認同,弄個孩子給他爹養,分散他老人家的注意力。

  “不過,是不是對你不公平?要不你也叫人幫忙,表演個喜當爹,給老太君一個交代。。”

  “算了吧,沒必要。”花榮笑道:“先給太尉一個交代就行了。”

  高銘撇撇嘴,“好吧。那你就跟他說,你問過了,衙内在杭州時,曾泛舟湖上,遇到一叫榮娘的漁家女子,做過一夜夫妻,然後衙内就提褲無情跑掉了。”

  高銘才說完,就被花榮擡起下巴,哼笑着質問,“你是不是今晚上都不想睡了?”

  高銘笑道:“我怎麼了?榮字被你霸占了?人家漁家女不能叫榮娘嗎?”

  “不能,你改不改?”

  “不改。”

  “不改是吧,那我就看看你嘴到底有多硬。”

  ……

  “哦……在杭州,還沒被方天定攻城時的流矢給傷到的時候遇到過一個漁家女?”高俅聽到花榮的彙報,十分歡喜,“那真是太好了,離得很近,孩子按這個時間點找的話還很小,容易養得親。”

  花榮裝作認同的樣子,“是啊。

  “那個漁家女叫什麼名字?”認親的時候,肯定要爆出女子的名字,“你把細節再說一說。你沒問得太魯莽,叫他察覺到端倪吧?”

  “那道沒有,我很小心,裝作不經意的引出的話題。”花榮故作糾結地道:“至于那個漁家女,姓王,叫王貞娘。”

  後半夜的時候,高銘就改口了。

  高俅安慰花榮道:“為難你了,但都是為了衙内好,況且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就别往心裡去了。他以後哪兒能再沾女人,隻跟你好。”

  這幾句話倒是都說到了花榮心坎上。

  就是,高銘以後怎麼可能跟别人好。

  他是他的。

  ——

  對于老爹的詭秘行動,高銘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默默醞釀演技,等待他喜當爹那日的到來。

  希望這個孩子扛起香火的大旗,完成他爹的心願,幫助他爹這一支繁衍壯大。

  提到繁衍壯大,趙佶在這方面當仁不讓,後宮又有嫔妃誕下皇子和公主,刷新剩生育記錄。

  如此一來,封賞妃嫔,冊封皇子公主又是一筆開銷。

  雖然不是大錢,但再一次勾起了趙佶對金錢的渴望。

  北方的關隘城牆還得修呢。

  前幾天和官員們已經商定,靠挪用其他方面支出,先把城牆修築上。

  但歸根結底,治标不治本,隻能緩上一時,早晚新賬舊賬都要上門。

  于是弄錢的事又提上了日程。

  高銘派出去的李應才剛出發,還沒帶回蔗糖生意的具體消息,況且郓王都沒提,高銘也不敢貿然開口給趙佶以希望。

  免得這位花錢的主兒覺得賺錢容易了,現在就胡花海花。

  再說了,朝廷中的其他官員未必會相信簡單的蔗糖賣出去就能賺到白銀。

  還是等李應帶回真正的情報再說吧。

  趙佶卻不知道不遠的未來能用銀海湧進,對錢犯愁,就将主意打到了增稅這一項上。

  但也知道中原不能再加稅了,要加就加到新要回來的州府身上。

  “朕認為幽雲既為大宋國土,就要實行大宋律法,賦稅該向中原看齊。”趙佶尋看諸位大臣,“各位愛卿以為如何?”

  遼國是典型的一國兩制,北院跟南院很多地方都不同。

  但是大宋可不一樣,都該聽中央天子号令。

  既然幽州等州府回來了,就該實行同樣的政策。

  趙佶的提議一說出來,又是一顆石子扔進了平靜的湖面。

  立即又分成了兩個相對立的陣營開始争吵。

  有人認為,剛收回來就瞎折騰,小心激起當地的逆反心理。

  另一方認為,大宋國土,實行遼國的各項法律政策,說不過去。

  眼下又是用錢之際,幽州城無論是從人口還是商貿規模,都能狠狠收上一筆,解決燃眉之急。

  “城内的契丹人,如果不滿大宋法度,自可以離去。他們走了,正好騰地方給真正的大宋國民居住。免得現在想要驅趕他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跟遼國的過節和積怨,叫許多人沒法心情氣和的看待契丹人。

  高銘本來不想說話的,因為他一旦開口,會顯得他心很黑,但此時聽到這樣的言論,實在忍不住了。

  他站出來,争辯道:“依臣所見,不宜改變現有法度,原因有二。第一,幽州才剛剛收回,人心浮動,不宜更改城内百姓的現有生活,若是人心浮動,反而給不法分子以可乘之機。第二原因,若想長久穩固的統治幽州,此時就更不能加稅。與其驅趕現有的契丹人,不如叫現居的契丹人同化。”

  “同化?是教化吧?教化士兵已經花費了許多精力跟銀錢。教化新收回來的州府的百姓,你怕是不知道是個多大的工程,不比修繕北方城牆簡單。”

  “我說的同化,并不是叫他們像士兵那樣轉變思想,而是徹底的稀釋他們。方法也很簡單,幽州等幾個城池賦稅比中原内地要少,隻要放任不管,百姓自己就會宜居過去。待滿城中,契丹人成為絕對的少數,他們什麼風浪都掀不起來了。與其驅趕百姓過去,不如叫百姓受到召喚,心甘情願的過去生活。待當地都是漢人,再征收賦稅不遲。”

  真正統治一個地方隻要三步,第一消滅他們的皇室,第二拉攏他們的精英,第三替換他們的百姓。

  遼國的統治撤出了幽州,第一點已經達到了。

  拉攏幽州的精英,交給慕容彥澤不成問題。

  就剩第三點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大量的移民之後,當地從人口構成到文化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還愁這個地方不歸自己統治麼。

  趙佶有名的耳根子軟,不禁又覺得高銘說得有道理。

  高銘見他動搖,進一步勸道:“官家,現在征收賦稅隻是刮去糕點上面的糖霜,假以時日,便可将整塊糕點都吃入腹中。”

  高銘的看法立即得到了反對增加賦稅派的支持,“官家,想要長治久安,确實該按高大人所言。幽州長治久安,雲州的歸順也就不是難題了。”

  冷啥也不能冷了人心。

  趙佶徹底動搖了,畢竟雲州還沒收入大宋囊中,便暫時放棄宰割幽州這塊肥肉的計劃,“那便先罷了,另找其他辦法籌措銀兩罷。至于眼下如何做,蔡太師多多替朕分憂吧。”

  例行的讨論無果,把問題甩給了蔡京。

  即使如此,但是趙佶覺得自己該履行的職責都履行了,并非不過問朝政,開開心心地奔赴後宮探望剛生育完子女的妃子去了。

  蔡京其實也沒什麼好辦法,目前靠拆東牆補西牆的方法,好歹籌了一筆錢,就等着開春大興土木,修繕城牆了。

  期間趙楷特意親自問過高銘幾次關于蔗糖貿易的事,可見十分上心,聽說高銘已經派人出海了,便耐心的等待消息。

  ——

  完顔家那邊,高銘有空就過去,什麼好吃的,好玩的一概落不下。

  這日有空,他又登門,在路上,正巧碰到授課出來的秦桧的轎子。

  秦桧認得高銘,趕緊主動下轎作揖。

  秦桧的夫人王氏的祖父,做過宰相,王氏乃是名門望族,相比之下,秦桧出身就差了,不過因是進士,被王家榜下捉婿給捉去了,一步步發達。

  除了才華外,長得也不醜,乍一看還挺平頭正臉的。

  而且說話也出乎高銘的意料,他竟然長長一歎,接着一副憂國憂民的語氣道:“高大人,這些金國人聽課十分專注,進取之心不可謂不強。”

  高銘道:“你按照我的吩咐給他們強調禮儀的重要性了嗎?”

  “這是自然,都按照高大人的吩咐,但是讓他們這些番邦蠻夷都知禮了,實在是……”秦桧露出了隐隐的鄙夷态度,有種金人野蠻不配知禮的歧視。

  說來比較奇怪,秦桧在趙佶當皇帝的時候,能算個憤青,在金軍第一次攻打東京的時候,反對割地求和。

  但是他被抓到金國,後來又跑回來到南宋之後,态度就大變樣了,也不知道在金國的時候,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一門心思求和,為此跟趙構一拍即合,殺了嶽飛。

  這厮要麼之前當憤青隻是沽名釣譽,要麼就是去了金國被吓破了膽子,順便被兀術給策反了。

  眼下的秦桧還沒被激活奸臣的屬性,算是一座休眠期活火山,對此時金人的态度還是比較看不起的。

  這種人,無事時,看着比誰都忠肝義膽,一旦遭遇險境,跪得比誰都快。

  高銘冷淡地道:“你隻管按照我的吩咐教他們,至于旁的,你就不用管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繼續授課。”說罷,他就轉身離開,去向了完顔府中。

  完顔宗強在大宋就熟悉的人就是高銘,一聽說他來了就迎了出來。

  尤其完顔宗強還抱着他那隻京巴,“你幾天都不見人影,我們還以為你被貶官出東京了。”

  幾天不見,語言進步得不錯啊,連貶官都學會了,高銘笑道:“我照顧你們沒有不周到的地方,為什麼要貶我的官?”才伸出手要逗那京巴,就被它汪汪汪地吓得縮回了手。

  其他人看見了,都笑。

  高銘數了個下人頭,在場的完顔家的人明顯不足,隻有四個。

  宗隽跟完顔希尹和另外幾個人都不在。

  “诶?希尹呢?”

  “他啊,跟另外幾個人在抄書。”

  “什麼書,街上就有賣的,不用抄的。”

  “不知道,大概是為了記得牢,不用管他。”

  高銘又問道:“六皇子殿下他們呢?”

  完顔宗強一咂嘴,“出去找樂子了吧,誰知道去哪裡了。”

  這就對了,多多出去玩吧。高銘笑道:“你怎麼沒去?”

  完顔宗強皺皺眉,但轉眼就想到了頂回高銘的話,“我幹嘛自己去,等你給我安排呢。”

  行啊你,反駁的話也越說溜了,高銘笑了笑,“行,我給你安排,你想玩什麼,打獵?”

  “沒意思。”他從小打獵到大,跑到宋國還打獵?他真是閑得慌,沒事幹了。

  “那打馬球,怎麼樣?”高銘推薦了這個體育活動。

  “馬球?騎着馬打石頭?”

  “我們打的是球,不過跟打石頭差不多,應該是大同小異的。”高銘道。

  完顔宗強爽快的笑道:“就玩這個!我們女真人各個都是好手,你找來的人可不能太差,對了,那個花榮,他得來!”

  這是點名了,高銘緩緩點頭,“沒問題。”

  見高銘答應得這麼爽快,完顔宗強好勝心大起,“你們國家的皇子也要參加,郓王會打馬球嗎?”

  郓王當然會打馬球了,馬球也算是宮廷運動,從趙佶到他的兒子們,都精于這項遊戲。

  但高銘不敢貿然答應,“這我不太了解,我得回頭跟郓王殿下請示。”

  “這樣吧,大宋國跟大金國之間來一場馬球較量,我們這邊有兩個皇子參加,你們那邊也要同樣的規格!”完顔宗強越說,腦子裡的計劃越成型,“至少也得出兩個皇子!”

  這算是馬球外交嗎?高銘颔首,“我會将你的意見轉達的。”

  完顔宗強絲毫不掩飾得意,“哈哈哈,我們這邊肯定赢定了。”

  高銘心想,就沖完顔宗強這家夥能如履平地的站在奔馳的馬背上,他有這份自信也不意外。

  但比賽,講究的是團體配合,高銘也笑,“我怎麼覺得赢得會是大宋。”

  “那就走着瞧。”完顔宗強自信滿滿。

  “行,走着瞧,咱們今天先吃飯。”高銘笑道:“我晚上就在你們這裡蹭飯了,不如,咱們吃火鍋吧。”

  “火鍋?”

  高銘道:“老常還沒給你們安排火鍋吃嗎?那正好,就今天吃吧,正好六皇子不在,咱們先吃不帶他。”

  完顔宗強被這句話逗笑了,“好,咱們不帶他。”

  高銘蹭飯蹭得心安理得,叫老常布置了炭火鍋,與剩下的完顔家的人圍坐一起,涮着新鮮的羊肉片吃。

  “這個好吃——”

  涮羊肉得到了一緻的好評。

  其中完顔宗強牽挂着他家鄉的老父親阿骨打,對完顔希尹用女真話道:“這種鍋一定要帶回去一個,叫父皇嘗嘗。”

  完顔希尹在心中需要帶回金國的物品名單上加上了火鍋一項。

  酒足飯飽,高銘與衆完顔告别,他們是越混越熟了,他走的時候,完顔宗強跟完顔希尹都出來送他。

  尤其是完顔希尹,看着高銘的騎馬走掉的背影,心中不由的感慨。

  高銘這人哪兒都好,可惜啊,是個斷袖。

  沒錯,經過這麼多日的苦讀,他從史書中已經知道了高銘跟花榮親嘴的現象叫做斷袖了。

  書真是個好東西,什麼問題在裡面都能找到答案。

  他一定要讀得更多。

  而且他覺得,宋人之所以能運轉這麼大的城池,就在于有規矩有尊卑,上下有序,每個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

  嗯,禮儀和規矩!

  他要把他認定有價值的都帶回金國。

  ——

  高銘吃了火鍋喝了酒,整個人暈乎乎騎着馬,吹着帶有涼意的秋風,十分惬意。

  就這麼惬意的到了家,才一腳邁進府邸的門,就見老都管慌裡慌張地跑來,“衙内,您可回來了,太尉找您有一會了。”

  “什麼事?”一般老都管親自來催的,都是重要的事。

  老都管搖頭,隻是催促,“您快過去吧。”

  高銘就三步并作兩步,到了後院的書房前,沒等推門進去,就聽裡面傳來了嬰兒的哭聲。

  高銘心裡咯噔一下,這也太有效率了吧?這才幾天啊,孩子就找來了?

  他推開門,見他爹懷裡抱着一個看樣子還沒滿周歲的襁褓嬰兒。

  高銘心想,得,自己又得把演技撿起來了。

  他的表情疑惑和好奇兼具,“爹,這誰家孩子啊?”

  高俅應付别人也稱得上老奸巨猾,行家裡手,但面對自己兒子就不行了。

  高俅“做賊心虛”,被兒子迷茫無辜的眼神一瞅,竟然結巴了起來,“誰、誰的,你、你還有臉問?”

  高銘見他爹這般,心裡歎氣,爹啊,您演技這麼差,叫我怎麼接您的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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