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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大宋第一衙内 瀟騰 7669 2024-08-29 11:12

  從慕容彥澤那裡赴宴回來,高銘一頭栽在床上,他真是一滴都喝不下去了。

  期間又有人來請他赴宴,一概回絕。

  抱着被子睡到第二天晌午起來,頭疼嗓子更疼,宿醉真不是好東西。

  高銘暗暗發誓,如果他再宿醉,他就是小狗……

  诶?怎麼覺得他好像之前發過這樣的誓言?

  他蹙眉回憶,好像在遙遠的梁山時代,有一次他喝醉了,就立過這樣的誓言。

  “呃……”高銘清了清嗓子,“沒關系,誓言就是用來打破的。”

  他伸了個懶腰,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正想着要不要吃個飯再睡回籠覺。

  這時,有下人來報,說是宮裡的梁公公來了。

  梁師成?高銘穿戴整齊去前廳,果然是他。

  一見面,梁師成就為高銘送上了祝福,“恭喜高大人,賀喜高大人,官家叫我來告訴您,明早上朝您可務必不能缺席。到時候有大事要宣布,您不在可不行。”

  高銘笑道:“公公可否透露一二?也好讓我有個準備。”

  “高大人不需擔心,隻管入宮等待宣讀好消息罷。”梁師成滿臉的喜氣。

  對方暗示的已經很明顯了,高銘也不好再問,與梁師成寒暄了幾句後,便将人送走了。

  明天要宣布的好消息,難道是……

  傍晚高俅回來,喜氣洋洋地對兒子道:“官家特意叮囑我,叫你明天一定要上朝去。有大事要宣布,兒啊,你這次要封王了。”

  高銘笑道:“您就不能有點懸念?”

  “所有人都心裡明鏡似的,哪還有懸念。神宗離世前曾立下遺囑,誰收複了幽雲,誰便封王。”

  趙佶誰的話都可以不聽,但是老爹的意願必須得執行。

  再者,看得出他對高銘也很欣賞,整個事件在高銘封王中做一個圓滿的結尾,想必他自己也是很樂意的。

  高銘揣着袖子,“别說,我還真有點興奮和期待。”

  高俅拂淚,“有子如此,我這一生也沒其他奢求了。”幸福地垂淚半晌,似是想起了什麼,語重心長地對兒子道:“不過,你年紀輕輕,就以有如此殊榮,異姓在世封王,放眼整個大宋,絕無僅有……你封了王爵,不知多少人眼熱,從今以後,你做事要更加謹慎。”

  就算開國那群功臣也是死後追封王爵的,更别提其他人了。

  高銘心道,自己這年紀輕輕,基本上達到了人生殊榮的頂點。

  若論曆史,後來在南宋,韓世忠有軍功,活的時候被封了郡王,但他晚年卸去一切職務,閉門不見客,閑雲野鶴,明哲保身。

  不過,那是趙構極品,害死了嶽飛,給韓世忠敲響了警鐘。

  不知道,他自己如今封了王,趙佶這個頂頭上司是什麼樣的心态。

  關鍵封王也不是他要求的,是趙佶老爹神宗的遺囑,這能怪誰。

  “您的叮囑,我都明白,也都記在心裡了。”高銘道:“可是想低調,隻能選擇不辦事,要辦事,就低調不了。”

  高俅目前也沒想出怎麼平衡這個矛盾,笑道:“這些都以後在說,現在隻需高興!”

  高銘就聽他爹的話,以後的事以後再思考,目前隻管高興就行了。

  結果高銘不知是高興太過,還是白天睡得太多,整整一宿沒合眼,精神的跟貓頭鷹似的,眼看天邊泛起魚肚白。

  梳洗穿戴,對鏡檢查儀容,自認為堪稱完美後,便入宮上朝。

  天公也作美,秋高氣爽,天空湛藍,高銘一入宮就受到了喜慶的氣氛,遇到的每個官員都熱絡的跟他打招呼。

  時辰一到,百官入殿面聖,當朝宣讀對此次收複燕雲功臣的嘉獎。

  郓王趙楷,不賞本人,追封其已過世的生母為皇貴妃。

  因神宗遺诏,收複燕雲者,不管是誰,都封王爵,因此加封首功高銘為安城郡王。

  其後衆人都各有封賞,其中淩振升為專門制造攻城武器的廣備攻城作廣備指揮。

  高銘拜謝皇帝,心底不由得一聲由衷的感慨,真是沒想到啊,一不小心就混上了王爵。

  趙佶從龍椅上俯瞰下方朝臣,看到的是一派錦繡天地,北方遼國衰敗,而大宋則君聖臣賢,本來就有蔡京、童貫一文一武這樣的能臣能将為國效力,如今他們雖已年邁,但後繼的高銘、花榮等人都已經曆練成熟,後繼有人。

  外無強敵,内有能臣,幽州收複,藩籬牢固,想到大宋在自己手上竟然逐步走向強盛,趙佶不禁眼眶有些酸澀。

  應當祭祀太廟,告慰列祖列宗在天之靈。

  于是,宣布完封賞功臣之後,又宣告了祭祀太廟的日子。

  高銘站在下面,看着趙佶一副天下平定,朕人生無憾的沉醉模樣,心中暗暗咧嘴,這才哪兒到哪兒,想高枕無憂還早着呢吧。

  這日,文武百官随着趙佶祭祀太廟,高銘也在其列。

  站了一天,兩條腿灌了鉛似的沉重,一回到家,就走進卧房,往床上一撲,“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倒着,古人誠不欺我。”

  此時,他感到有人靠近他,身上還有些涼意,他半睜開眼睛,就見是花榮站在他跟前,他這下心裡高興了,張開胳膊迎接他,笑容燦爛,“來,快抱一下!”

  花榮就将高銘抱起來,叫他摟着自己的脖子。

  “我都回來好幾天了,你才來見我?”

  “前幾天是不知道你回來了,等知道了,又抽不出空。”花榮笑着點了高銘的鼻子一下,“聽說你封王了?咱們是不是該慶祝一下?”

  “想約我吃酒?可惜啊,我酒席都安排滿了。”高銘調笑道:“你到後面排隊去吧!”

  “攆我走?”

  高銘抿嘴笑道:“你自己是什麼想法?”

  “我今夜自然是想留下……”花榮唇息和他的近在咫尺。

  高銘臉頰泛紅,眼神朦胧地看他,迎着他吻上去,不再像那剛才那般調笑,而是頗有些蜜意地道:“……我想你了……”

  花榮何嘗不是,聽心上人訴衷腸,不免情動,抱着高銘跌在床上,親昵了一番。

  “兵練得怎麼樣了?”高銘笑着戳了下花榮臉頰,“你連我回來,都顧不得見,想必很有成果吧?”

  “課程已經快上完一輪了,陳東跟陳朝老正在準備将觀點揉碎了,再授課一遍,免得有覺悟差的跟不上。”花榮道:“不過,雖然一輪授課還沒完,但是效果很好。能看出來有些人是真的想變好,進而報效國家。按照你說的,第一輪授課結束就可以讓他們自由交流了,互相感染,互相影響。”

  人是環境動物,在一個積極的環境中,會彼此影響,共同進步,一塊堕落,一塊上進。

  之前,軍隊風氣不良,叫他們彼此交流隻會叫不良的風氣越傳越廣。

  現在不一樣了,新的風尚建立起來了,已經成為主流,可以放手叫他們互相“洗腦”了。

  高銘道:“練兵也這麼久了,不知道效果怎麼樣,我能不能去看看?”

  “當然能了,先給你過目!你發現問題,我好查缺補漏。”

  “這麼信任我啊?”高銘明知故問地笑問道。

  “因為你是我媳婦。”

  “嘁!分明你是我的王妃才對!”高銘剛說完,就被花榮居高臨下地摁住親,用實際行動堵住他胡言亂語的嘴巴。

  這時高銘後腦勺被花榮袖子裡的小盒子硌到了腦袋,他取出來一看,正是他給他的護手霜,便在花榮跟前晃了晃,哼笑道:“呦,你還是有備而來的。”

  “我隻是怕秋風吹得手皲裂,随身帶着罷了。不過,咱們是不是該用去一些?”

  在去遼國之前約好的,高銘沒有拒絕,甜笑在着伸手撫花榮的臉,而花榮知道他答應他了,亦閉眼慢慢靠近,輕吻着他……

  ——

  本來高銘打算第二天有空就去軍營驗收練兵成果,但是因為他倆在斷袖路上的重大突破,高銘翌日根本爬不起來,生生睡了一整天,才緩過來點。

  第三天才動身去軍營視察,高銘一改平日騎馬的習慣,選擇了一個文官應有的外出方式——坐車。

  至少在車上坐不住,還能趴一會。

  不過,罪魁禍首還是“憐香惜玉”的,等高銘下車,親自來扶。

  但是軍營不比其他地方,高銘不好跟花榮太親近,大方的表示不用了,“我早沒事了,不用老盯着我。叫士兵都叫出來罷,也好及時彙報給郓王。”

  花榮見高銘确實無大礙了,便叫他先去演武廳前等待,他則吩咐下屬和教頭們将士兵們都帶過來檢閱。

  高銘在孟州的時候,也檢閱過士兵,算有經驗,在演武廳前袖手而立。

  等花榮吩咐完畢,也來到高銘身旁陪站。

  不多時,就見動作整齊劃一的方陣走了進來,随着教頭手裡的旗幟,列好隊伍。

  第一個檢驗的部分是最基礎的排列方陣,用長矛和盾牌排兵布陣。

  高銘不太懂具體陣型的意思,但打仗就是打陣型,正所謂頭可掉,隊形不能亂。

  第二個檢驗的部分是槍棒表演。

  比如林沖等槍棒教頭教習的就是這一大類。

  比高銘想象中的有氣勢多了,不是那種随意應付,隻做動作的敷衍,而是真的當手中的兵器是殺人的武器在舞動,有種殺意在裡面。

  高銘不時點頭,這兩個環節過去了。

  花榮對高銘道:“你随便抽幾個人出來,叫他們進行二百步障礙,看看能不能叫你滿意。”

  “你真的把跨越障礙跑這種項目用上了?”高銘記得當初叫花榮訓練的時候,隻是順嘴那麼一提,和用稻草人做刺殺一樣,隻是個提議,沒想到花榮真的應用上了。

  “你跟我說完,我覺得值得這組訓練值得挖掘的地方很多,比單調的槍棒訓練的效果強上太多了,便安排進了訓練項目中。”

  所謂二百步障礙,其實就是後世軍隊中的四百米障礙。

  高銘也不記得具體都有哪些障礙了,憑着記憶說了一些,比如壕溝、矮牆、雲梯、獨木橋什麼的,也不知道對不對,科不科學。

  但轉念一想,不管怎麼說,肯定比現在單純進行的槍棒訓練要好。

  鍛煉體能和協調性,還有就是培養遇到各種地形障礙時的從容應對的心态。

  而且其中翻矮牆肯定是有用的,到時候城牆被火藥崩塌,得從豁口處翻進去。

  想到這裡,就對花榮道:“那好,就讓我看看成果吧,我可選人了。”于是随便指了一個縱隊二十五人道:“就你們來通過障礙給本官看看吧。”

  于是衆人來到另一個校場内,這裡确實設置了障礙設施,還挺像模像樣的。

  高銘想誇花榮幾句,忽然意識到這是個嚴肅的場合,便背着手,擺出視察該有的樣子,“我雖然不是武官,但也知道通過障礙要越快越好,你們開始吧,本官給你們估算時間。”說罷,立于一旁站着看。

  負責訓練的教頭們一聲令下,士兵們排好隊伍一次翻越障礙,到達跑道盡頭,然後再折返回來,整個過程相當具有挑戰性,極大地鍛煉了體能。

  高銘沒法精确地計算時間,但至少每一個人都沒拖拉,幾乎都是一口氣折返了個來回。

  高銘看罷,拍手稱快,“是大宋的好士兵。”

  被誇獎的士兵,雖然高興,但是并沒有忘記軍紀,不像以前還會跟長官鬥嘴打趣,此時都默默地聽着贊揚,臉上不喜形于色。

  高銘就更加滿意了,叫士兵原地休息,和花榮踱步到一旁。

  高銘看着場内稍息的士兵們,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來,“我想再進行一個嘗試……”

  “什麼嘗試?”花榮知道高銘每次嘗試必有意想不到的收獲,話裡話外很是期待。

  “簡單來說就是叫大家除了上課,訓練外,再豐富一下精神生活,看看戲劇演出。”

  他倆單獨說話,旁邊并沒有其他人,花榮打趣道:“不是你在孟州研究出的新戲劇《梁山伯和祝英台》吧?算了吧,軍隊裡再掀起斷袖龍陽之風可麻煩了。”

  高銘笑道:“那樣未必不好,或許很有凝聚力。”就像羅馬士兵中不乏相親相愛的,并肩戰鬥,共同進退,甚至還受到官方鼓勵。

  “那萬一争風吃醋可怎麼辦?”花榮繼續順着這個話題開玩笑。

  “我就是說說,我再喪心病狂也不至于做出這種事。不過,我要給他們看的,的确是一個喪心病狂的故事。”

  花榮道:“能先給我透露一下嗎?”

  “現在隻是個構思,我回去還得改動。”高銘故意賣關子,“等我都安排好了,再來找你。”

  花榮聽高銘的語氣就知道他要走了,不禁有些失落,但也沒辦法,“那我等你。”

  “就照這個樣子繼續練,等練成那日,一定打翻上等禁軍!”高銘道。

  “如果他們都能打翻上等禁軍,那上等禁軍能打翻誰?”

  兩人都心照不宣,上等禁軍自然打翻北方的遼國人和金國人了。

  花榮送高銘到軍營外,兩人相聚片刻就要再度分開,心裡都不舍對方,尤其才在一起成就好事,若是擱在别人身上怕是如膠似漆膩歪幾天,但非常時期,沒有太多選擇給他倆。

  高銘回到城内,立即叫來了蕭讓,之前借着戲劇罵楊戬時,就是他操刀完成了的劇本。

  這次駕輕就熟,依舊是高銘提供框架,蕭讓往裡填寫細節和台詞。

  但是與上次不同,高銘除了提供故事架構外,還寫了一段台詞,叫蕭讓無論如何也要将這段話加進話本中。

  甚至這個故事都是為了這段台詞服務的,别的話一百句加起來,都沒這句話重要。

  蕭讓原本不明白什麼台詞能有這麼重額頭要,心裡抱着狐疑,直到親眼所見,打消了所有疑慮,“這……這……”

  高銘見蕭讓額頭青筋突起,顯然被點燃了心中怒火。

  高銘心想,連他這樣的讀書人都為之震怒,效果真是拔群,他可以放心了。

  因為處于試驗階段,劇本不需要太精雕細琢,相反口語化更容易推廣和傳播。

  與之前在正規茶樓面向所有公衆的表演不同,給苦大兵們看的東西,需要更佳通俗易懂。

  對文詞的要求這麼低,蕭讓完成起來極快,兩天就出了個完整的劇本。

  高銘找來戲班子排練。這些戲班子都是職業的,專業素質過硬,拿到劇本後,沒幾天就練成了。

  同時,侯建那邊趕制出了所需的舞台服裝,萬事俱備,第一次登台表演提上了日程。

  ——

  軍營内,經過兩個月的苦訓,幾乎所有人都脫胎換骨了一般,從内心到外在都是新的,之前認為根本達不到的體能訓練目标,覺得隻有上等禁軍才能做到的事情,沒想到自己也能做到了。

  就像教頭們說的,自己并不比别人差,以前是自己看遍了自己。

  最重要的練兵這段日子,通過陳東和陳朝老兩個先生的授課,明白了許多道理,以前渾渾噩噩的頭腦好似一下子炸開了般的清醒,頓悟了許多道理。

  原來人活着,不光是為了吃喝玩樂,還有那麼對的人生意義可以追求。

  以前不把自己當人,也覺得活着不像人,自打跟花将軍訓練,以為他不把自己當人,但其實恰恰相反,叫自己追趕上等禁軍,教自己做人的道理,給自己混沌的眼前突然劈開了一道光明之路。

  他們不是被迫當軍戶的下等人,而是保家衛國的戰士。

  自打明白了這個道理,他們訓練都不偷懶了。

  這天,教頭告訴告訴他們其中的一半人員,今天他們不用訓練了,而是被安排去看戲。

  吃了兩個月的苦,聽說有戲劇看,每個人都開心極了,尤其聽說另一半的人仍要訓練,隻選了他們來看劇。

  這種建立在别人痛苦訓練上的快樂就更甜了。

  來到已經搭建好的舞台前,衆人席地而坐,仰頭看台上的表演。

  故事的時代背景很遠,是什麼所謂的魏晉南北朝時期,反正萬廣九他們也不太懂,隻知道大宋之前是好多個隻知道裡面的壞人并不是中原人,而是胡人。

  故事很簡單,一個平靜的小鄉村内,生活着一對男耕女織的夫妻,生活溫馨從容,突然有一天,風雲驟變,來了一隊胡人擄走這對夫妻,與其他百姓一起擄劫着向北走。

  胡人士兵肆意折辱他們,冬天朝他們身上撒尿,以至于衣裳凍上冰,而他們的妻女更是遭到滅頂的羞辱。

  男人的妻子在被強行拽進胡人皇帝的帳内之後,第二天變成了一具被擡出來的屍體。

  高銘站在舞台附近,不動神色地觀察着士兵們的反應,就見他們一個個緊皺眉頭,不時攥着拳頭,在壓抑内心的憤怒。

  終于,輪到台上叫石虎的胡人皇帝進行内心剖白了,就聽他笑道:“我人生最快樂的事,就是殺掉被征服者,搶奪他們的财産,聽他們的親人痛哭,再占有他們的妻女。”

  台上人剛笑完,高銘就聽下面有人暴怒道:“殺了他!”

  轉眼就有好幾個人要沖上台,幸好他早有準備,立即有教頭沖上去,将幾個人摁住,強行給帶離了。

  高銘輕出了口氣,果然這句“名人名言”最能拉仇恨。

  這句話的版權并不屬于五胡亂華的後趙皇帝石虎,真正的版權所有人鐵木真還沒降生在草原。

  但是鑒于石虎的作為,他要是真能發言,想必和這個也差不多,套在他身上不冤枉他。

  剛才暴起的人被帶下去了,剩下的也都憋着氣,強迫自己看下去,台上的故事繼續。

  男人的妻子死後,他曆盡千辛逃了出去,找到了自己國家的軍隊,入伍參軍,最後是他穿着軍裝,遠眺北方的動作作為整場的結束。

  落幕之後,士兵們一個個還氣鼓鼓的。

  這時教頭過來告訴他們,立即去校場跟另一半士兵進行對抗比賽。

  所有人都不敢耽誤,動身前往校場。

  高銘也跟着跟了過去,站到了演武廳前。

  兩個方陣已經排列成行,就要進行對抗。

  花榮亦來到演武廳前,方便縱覽全局,“他們看完戲了?”

  剛才上演的戲劇,高銘為了進行測試,沒叫花榮看,所以他并不知道演了什麼。

  “看完了,現在檢測下效果吧。”高銘朝花榮颔首,“叫他們開始吧。”

  花榮朝教頭示意可以開始了,随着教頭一聲令下,雙方對抗比賽正式開始。

  雙方随着令下,擺開陣型,拿着棍棒朝彼此沖鋒。

  高銘記得右側是方才剛看過戲劇的士兵,就見他們兇猛無比,仿佛身體内有使不完的源動力。

  一開始雙方還旗鼓相當,但很快對方就有點招架不住他們的頻頻進攻,一番搏鬥後,開始潰敗。

  連花榮都驚訝,他們的實力應該差不多才對,“怎麼會這樣?”

  高銘卻不意外。

  後世的各國軍隊,從沒放松過利用潛移默化的文藝手段對士兵進行訓練。

  比如後世某軍事強國,電影院裡放展現軍人英姿的電影,電影院外就設立征兵處。在成功的影視作品影響下,當年參軍人數創曆史新高。

  高銘利用戲劇手段拉仇恨,也不過是效仿借鑒後世的成功經驗。

  戰勝恐懼的力量有很多,仇恨算是其中一個。

  不憎恨敵人,怎麼能有勇氣和決心殺掉他。

  他對今天的整體試驗效果,是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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