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延眉梢不動聲色的挑動了一下,“這種情況你還敢邀請我上去?不怕?”
“怕什麼?”
姜也猛地往前一湊,跟他一紙之隔。
她眼睛是幹淨明亮的,“我什麼都沒幹,他給我的任務不就是勾引你嗎?我又不知道他家今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好不容易約到你,不打炮多虧?”
若無其事,就是該幹嘛幹嘛。
隻要把相機裡的内容傳給常遠,一周後阿鬼就完蛋。
許溫延輕笑,莫名就覺得她這副裝小白兔的樣子可愛十足,忍不住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很棒。”
“那是,我厲害着呢。”她傲嬌的揚起下巴。
“不鬧了,回去早點睡。”
姜也很意外,微怔的視線從他臉上緩緩下移,不确定道:“你不是……出什麼問題了吧?”
“嘶……”
“沒有我胡說的!”
姜也撇撇嘴,眼疾手快的推開車門跑出去,走兩步才轉過來朝他揮揮手,上樓。
許溫延看着她的背影,喉結滑動,深邃的眼眸霧谙重重,直到那道身影完全消失在樓道裡,才發動引擎開車離開。
姜也今天确實是有些累,就連睡夢裡神經也沒有放松下來,隻睡了三個小時,醒來時四點,電腦上有常遠回複過來的“1”。
她看完删除所有記錄。
塵埃即将落定。
七點半,阿誠開車過來接她。
沒有去公司,而是直接把車開到了阿鬼的洋房,姜也裝作很意外的樣子,“今天不是有團嗎?怎麼來鬼哥家?”
男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沉聲道:“有點事,今天你不用去。”
“哦。”
她恍然未覺,很好奇的問他,“什麼事啊?”
阿誠眉頭微微隆起,側目就看到旁邊那張人畜無害的臉,眼睛像狐狸般微微上挑——
可不就是隻狐狸麼。
他别開眼,“進去就知道了。”
阿鬼狂放的坐在沙發上,手裡捏着一把刀,撫摸刀刃的動作就像随時都會濺出血來,那張臉上陰雲滿布。
姜也不明所以的看看他,又轉頭看看旁邊的阿誠。
她皺眉,“鬼哥,這是……”
阿鬼沒擡頭,嗓音陰氣沉沉。
“溫言啊,哥對你不薄吧?”
“哥……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姜也渾身頓時緊繃起來,怕被誤會,又立着毫不心虛的傲骨,“你要是有什麼話盡管直說。”
她這句話一說,阿鬼的動作就停頓下來,随後将手裡的刀扔在茶幾上,狠而迅速的起身掐住她的脖子,“你到底是有底氣,還是真能裝?嗯?”
“鬼……鬼哥。”
姜也擡了一下手,卻并沒有反抗。
阿誠站在旁邊,柔靜的燈光照着他滿身風華,俊臉隐埋在陰影裡。
他手指動了動,眼看着那張素白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血,呼吸困難得張着嘴唇,“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明白我在說什麼?”
阿鬼眉目猙獰,“那顧念不見了,你知道嗎?嗯?老子調查了一晚上,有人看到你跟她一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