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後是一片漆黑,走廊裡的光影從縫隙裡滲透進去,将他的身姿立于半明半暗的交界處,挺拔深邃。
他朝她瞥了一眼,冰冷漠然。
“找死?”
姜也側身一擠就擠了進去,手稍稍用力把門關上,四周黑暗又寂靜,眼睛看不見,其他的感官就會變得格外明顯。
比如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以及那份瘋狂發酵的荷爾蒙。
她擡手拉住他的衣服,嗓音蠱惑。
“江……野?”
男人沒說話,低垂的眸光如墨。
“好巧哦。”
姜也指尖像鈎子一樣在他心口輕撩着,湊過去在他耳邊,“我叫溫言。”
許溫延沒說話,熱烈的目光在這昏暗裡裹挾着她,深不見底。
一分鐘後。
他動作精準而銳利的把姜也反手扣在門上。
冷笑,“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嗯?今天進了這個門,怕是沒那麼容易出去!”
她疼得悶哼一聲,“我……也沒想出去。”
“那現在送你上路?”
“……”
狗男人!
姜也咬咬牙,腿腳用力的朝後方掃過去,偏生男人像是長了眼睛,一手就捏住了她的腳踝。
她趁機掙脫他的手,毫無空隙的朝他打過去!
一來一回,互不相讓。
兩分鐘。
許溫延控制着她的手腕,平穩的呼吸在她耳邊,野性冒着狠氣,“我今天心情好,從哪兒來滾哪兒去,别逼我弄你!”
她的所有招式、防身術、擒拿術,都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又怎麼可能在他手裡占得到什麼便宜?
姜也抿着唇,半晌沒吭聲。
“我滾不回去了……”
開弓哪有回頭箭。
她在這可見度極低的空間裡和他對視,氛圍就如同粘連的礁石,來回糾纏。
下一刻。
她就着被男人掌控的姿勢,從頭頂翻了個圈——
沒有反抗。
有的隻是迎合。
現在變成他強有力的手臂圈着她,好像兩人深情相擁。
“野哥明明舍不得我。”
空氣很靜。
兩人都沒有下一步動作,克制的心跳聲從彼此兇腔裡傳出來,再清晰的穿入耳膜,那無法言說的情緒正在逐漸發酵。
不知道過了多久。
好像很久。
男人反身将她按在門上,男低音暗啞,“小姑娘,誰派你來的?”
姜也揪着他的腰帶,極具挑逗意味的彈了一下,微涼的指尖鑽進去,摸到了疤、彈孔、熟悉的肌理。
“驚鴻一瞥,被野哥的男人魅力深深征服,是我的本能派我來的。”
她捏住他的下巴。
“這樣可以麼?”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連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聞,她和他四目相對,燦亮的眸裡是天雷勾地火的洶湧。
許溫延沒回答,深如黑洞的眼睛裡倒映着她皙白的面孔。
又隔了一會兒。
他單手攥住她的腰!
隻有兩步之遙,姜也被提過去重重的摔在床上,剛準備起來就又被按了回去,男人帶着侵略感的荷爾蒙氣息滾滾而來。
“既然是送上門的,那我又有什麼理由拒絕?”
低頭。
狠狠吻住她的嘴唇,撬開她的貝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