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個字。
鄭楠遞上來一摞資料,“丁氏前幾年有很多項目違規操作,我們搜集到的證據雖然很多,但不足以讓丁氏垮台。”
許溫延單手搭在桌面上輕扣着,眸光往下瞥,小丫頭正好蹲在他兩腿之間,黑白分明的眸子帶着怨念。
她努了一下嘴,做出個兇狠的表情。
混蛋哦。
許溫延收回目光,不理她。
鄭楠沒有等到他說話,内心忐忑的提醒了一句:“許總?”
“我想你應該清楚,我想聽的不是這個。”
“……”
鄭楠喘了口氣,“還有。”
“丁家三年前辭退了一個司機,離開的時候丁董事長給了他很大一筆錢,現在回到了鄉下,日子過得很滋潤。”
如果他們沒什麼問題,那個司機為什麼會被辭退?既然是被辭退,這怎麼可能會給什麼補償?
那筆錢,就是最大的問題。
“找到人,得到結果。”
“兩天時間,我要看到能讓丁志峰翻不了身的東西。”許溫延的臉色比剛才更沉了幾分,餘光裡的小丫頭盤腿坐在地上,正對着他的關鍵部位……
比比劃劃!
突然肅冷的氣場,讓鄭楠心驚肉跳。
他趕緊應聲:“好的許總,我馬上通知靳寒。”
許溫延快被下面的女人折磨瘋了,黑色的瞳孔裡仿佛即将噴發的火山,原本随散的手指驟然緊握。
“許總?”不确定老闆還有沒有其他吩咐,鄭楠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去還是該留,苦着一張臉。
“出去!”
“是!”幹淨利落。
姜也往後坐了些,瞬間拉開的距離和背起的手,在男人低頭看下來時,透着無辜。
“起來!”他怒吼一聲,長臂一伸就把人拎了起來,又變成坐在他懷裡的姿勢,滾燙的呼吸像是被氣出來的青煙。
姜也舔了一下嘴唇。
聲色弱弱:“你剛剛摔疼我,我不怪你。”
反倒成了她大度。
許溫延俊臉越發冰寒,擡手捏住她的下颌,緩緩用力,“姜也,你是不是覺得我真舍不得對你動手?嗯?”
“你這不是已經動了嗎?”
姜也伸手抓他,“疼!”
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許溫延目光觸及到她的淚花,最終還是松開了手,“滾回家去!”
姜也被他重重地甩開。
“我不就是說你以前沒有過别的女人嗎?有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到底有什麼好生氣的?”她無法理解的看着他,“你是不是玩不起?!”
“玩?”
男人壓下去的陰霾又浮在臉上,帶着凝固一切的冷銳,“你一個女孩子,張口閉口就是這種話,知不知道羞?!”
“我怎麼不知道羞了?!”
姜也小臉通紅,“沒你不要臉!”
許溫延冷眸眯起,“你再說一遍?!”
“你就是不要臉!”
她那股不服輸的勁兒上來,九頭牛都拉不住,口不擇言道:“跟我上床的時候不是挺爽的嗎?轉眼又一本正經讓我走,每次都這樣,不是又當又立……”
她的話還沒說完,男人冷氣嗖嗖的走了過來。
聲音比剛才更大。
“不怪你行了吧?都怪我這該死的魅力!”
許溫延腳步一頓,眸裡的怒火渲染到了頂峰。
姜也見過他發起火來是什麼樣子,識時務者為俊傑,她不會真的蠢到給自己找不痛快,一躍而起就跳到了他身上,喘息未定。
夾住腰,摟着脖子。
“是我對你圖謀不軌,我垂涎你的美色,我想得到你,我最喜歡你了……”
她說得又急又兇,說完就湊上去吻他。
準确的來說,是舔。
就像動物受傷的時候,會彼此舔舐傷口,以此來讓對方獲得慰藉。
姜也描繪着男人的唇形,聲聲誘哄:“别生氣了好不好?我也不怪你趕我走,我以後乖乖的,我們扯平。”
這種安撫似乎是有點作用,男人身上豎起的業火不知不覺中變了顔色,一點點蔓延交纏到她身上,濃烈滾燙,經久不滅。
一場硝煙。
開始和結束都可以很簡單。
許溫延想好好收拾姜也一頓,最後耳邊回響的,隻剩下她的低聲呢喃,像魔音貫耳,久久不散。
【我最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