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停頓了幾秒,轉念一想這就是安瑟的風格,也行……“具體是什麼效果我也不知道,要不,你試試?”
“……哦。”
她沒再多說什麼,若有所思的挂了。
如果換一個人,也許她真的不用多想就直接這麼幹了,但是許遲……安瑟現在有點不确定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如果不願意,不得被他笑死?
笑笑就笑笑吧。
也笑不出人命。
可是……
安瑟蒙着被子叫了一聲,蓋住自己,連帶着亂七八糟的思緒一起蓋住,在這種胡思亂想裡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還早,天剛蒙蒙亮。
她轉頭往旁邊拱了一下。
沒人。
诶?
安瑟睜開眼睛,房間裡和昨天晚上别無二緻,床上也沒有另一個人睡過的痕迹,忙了通宵,還是去客房睡了?
她雙手在臉上抹了一把,起床,感覺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姜也說得對,不就是個男人?
拿下他。
安瑟随便從衣櫃裡找了衣服套在身上,出去,外面清清冷冷的晨光,太陽還沒出來,環繞的落地窗把客廳暈染得昏沉,沒有一點煙火氣。
她看了眼書房,燈亮着,門沒鎖。
縫隙裡能看到男人靠坐在辦公椅上,閉着眼睛,不知道睡了還是沒睡。
許遲,皮囊精緻又花心不羁。
他對每個女人大方溫柔。
這樣的男人放在哪個圈子裡都是足夠吃香的,上到富婆,下到清純妹妹,但真正走進他心裡的,恐怕沒有一個人吧。
安瑟咬了下嘴唇,轉頭去廚房。
做早餐。
以前從未做過,唯一算得上熟悉的就是曾經站在門口看他做過,應該……也不是很難。
食材都在冰箱裡,也管不了什麼,雞蛋,培根,蔬菜,能拿的都拿出來。
然後……
然後怎麼?
安瑟對着竈台發了會兒呆,然後蹭蹭蹭跑回房間,把許遲的手機拿出來,搜索早餐的做法。
煮了個粥,然後處理食材。
有什麼切什麼。
但圓滾滾的辣椒好像故意跟她作對,翻過去滾過來也找不到從哪裡下手,正當耐心快沒了的時候,一隻手從身後伸出來抽走了她的刀,男人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大清早的,你準備給這些東西做手術?”
“我……”
她心跳空了一拍,嘴硬。
“我不過是看你爪子受傷了,覺得應該自給自足。”
“自給自足,是要做國宴?”
許遲看着操作台上的一堆食材,什麼都有,素的,肉的,她好像打定主意大展身手,就是還沒找到能下手地方。
“讓開。”
“啊?”
“我來。”
他歎氣,把她拉到旁邊,身體貼着擦過去,能聞到彼此身上相同的沐浴露味道,“我擔心你把廚房炸了。”
大小姐哪裡做過這些,他也不想讓她做。
“少看不起人。”
安瑟咕哝一聲,還是乖乖退開。
她重新站到門口,看着那個男人熟練的把食材重新放回冰箱,井然有序有條不紊,颀長的身姿和帥氣的臉,剛才還覺得沒有煙火氣的房子,一下就被填滿色彩。
她想起,許遲學做飯是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