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對着他那雙銳利的眸子,姜也有點心虛,糯聲道:“沒……沒什麼,就是回答了婉婉阿姨幾個問題。”
“說我壞話了。”
是她的風格。
許溫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嗓音如同大提琴般醇厚迷人,“我猜,你是把全部的黑鍋都推到我身上,讓我媽以為我誘騙良家婦女。”
“……”
要不要這麼準?
“诶?”
姜也突然感覺有點不對,擡手在他兇口捶了一拳,“我才不是婦女,我是少女!”
“嗯,少女。”
他順着她。
“那麼請問少女,我幫你背完黑鍋,你是不是該報答我一下?”
“怎麼報答?”
男人剛想說話,書房的方向就傳來陳婉嚴厲的喊聲,他落在她腰側的手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迷死人的男低音,“晚上來我房間告訴你。”
“……”
壞男人!
——
書房,氣氛凝重。
陳婉站在許兆森旁邊,估計是剛才重複了一遍,火氣重新卷土而來,冷聲道:“許溫延,我隻告訴你一遍,你和小也的事,我不會同意!”
他簡直荒唐至極!
根本就沒想過這對于一個女孩來說,意味着什麼!
許溫延沒說話,漆眸像無邊無際的暗夜,黑沉濃稠。
許兆森調整了兩下呼吸才道:“姜也還小,但你不小了,她能被你的三言兩語蠱惑,那你有沒有想過以後怎麼辦?!”
姜也被許溫延養過三年。
又在回來後許家馬上就取消了婚約。
那些不知道内情的人……會戳穿她的脊梁骨,會用最難聽的話去形容她!
“誰敢?”
輕飄飄的兩個字,包含了獨屬于他的自信和霸氣。
“我是一個成年人,她也是,我們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還是說……你們更想看到我終身不娶?”
“……”
許兆森早就知道這個兒子冥頑不靈,别家像他這個年紀都已經第三胎了!他還在像個毛頭小子為小姑娘終身不娶?!
每次跟他說話,隻能把自己氣死!
許兆森瞪了一眼旁邊的陳婉,你說!
陳婉嘴唇顫動不止,想罵人,又覺得面前的兒子太過高大,有些話罵出來已經不太合适,躊躇半天說了句:“你簡直……不知所謂!”
許溫延手握空拳抵在唇前,似乎是想掩飾什麼,片刻放下。
“媽,我不會逼她。”
“誰知道你?!”
“如果三年前她不出事,也許現在你們已經可以升級成爺爺奶奶。”
但那是也許。
也許他會娶姜也。
陳婉倒吸一口涼氣,驚訝于他的決心,竟然從三年前就那麼不要臉的彰顯出來!如果可以,這個兒子她真的不想認!
“我還是之前那句話,你自己掂量!”
她指向門口,“現在滾出去!”
——
許溫延從書房退出來,客廳沒人,上樓。
房間裡的女人站在窗邊打電話,曼妙身姿被窗外的光線一筆勾勒,乍然間帶着令人忘記呼吸的絕美,驚心動魄。
“他呀,除了欺負我什麼都不會,無所謂,反正就當玩玩而已,先看看表現再說吧……”
軟軟的撒嬌聲線。
“付修寒,既然你那麼怕我吃虧,那你回來給我撐腰呀……啊!”
手腕猝不及防被拽住,姜也吓一大跳。
手上一松,手機落在地上瞬間黑屏。
她瞪大眼睛,“你幹嘛?!”
男人眸裡彌漫着冷冰冰的暗湧,如一張暗刺的網包裹着她,“那個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