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們怎麼一起回來了?”
丁媛看到同時一前一後走進來的兩個人,嘴角劃出笑來,“我們也都吃得差不多了,還想說出去找你們呢。”
何思源起身,順手就在姜也肩膀上搭了一下,“我們先出去轉轉吧,晚上再去泡溫泉。”
剛剛第一個問題,沒人當回事,包括丁媛自己。
她走過來,貼近許溫延身邊。
男人身上撞過來的味道似乎在哪裡聞過,細聞卻已經消失不見了,好像剛才那一下是錯覺。
今天的天氣很不錯,丁媛很怕曬黑,一出去就用手擋在臉上,刻意往陰涼的地方走。
“你不怕曬?”何思源看了一眼旁邊漫不經心的女人,有些好奇。
姜也無所謂的聳聳肩,“我白,曬不黑。”
丁媛:“……”
她心裡都快把姜也這凡爾賽的樣子給罵死了,表面上卻還笑着應承道:“是啊,小也就是天生的冷白皮,何少爺你可撿到寶了。”
“當然,小也一直都是寶。”
何思源走得跟她更貼近了些。
許溫延單手插在褲子口袋裡,修長的腿每邁開一步都會拉扯出痕迹,将緊緻的腿部線條顯露出來。
他那雙沉沉的黑眸裡,裝着叢林花樹,幽深、難懂、斑駁無垠。
姜也的皮膚,不止白,還很嫩。
每次腰上都會被他掐出很重的紅痕。
脆弱的誘惑力,讓許溫延難以自拔。
走了一路,最好奇的是丁媛,她從小就過着按部就班的生活,很少有這樣的機會認真看外面的世界。
回到房間裡已經汗流浃背,她趕緊進浴室洗澡。
“溫延……我忘了拿衣服,可以麻煩一下你嗎?”
許溫延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蓋着眼簾,浴室裡傳來的聲音夾雜着水聲,像是一種盛情邀請。
他沒動,沉郁的眸子裡煩躁頓生。
丁媛站在水下,沒聽到外面的回應。
她确實有些心急,才會在進來時故意不拿浴巾和睡衣,可如果錯過了今天,下一次許溫延又會怎麼看她?
丁媛不敢想,一股羞憤漫上心頭。
她咬着嘴唇,臉上的肌膚因為氤氲的熱蒸汽變得绯紅,凹凸有緻的身材在霧氣下若隐若現,無疑是誘人的。
是男人,都不可能受得了這種勾引。
更何況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丁媛鼓起全部勇氣,拉開洗手間的門,赤腳走了出來——
“哎呀……”
脆生生的驚訝從少女嘴裡脫口而出,她眼睛瞪得大大的,顯然有些不可思議,“媛媛姐,你……你怎麼不穿衣服就出來了?”
丁媛才是最震驚的那個人,僵在原地。
為什麼姜也會在這裡!
那她這明顯的勾引,豈不是被另一個人看了實實在在的笑話!
“啊!”
丁媛忍不住尖叫一聲,跑回房間。
姜也緩緩收起臉上的表情,琥珀般的眸子就那麼一沉。
她打量着這個房間,整體布局和他們那個房間沒有什麼不同,隻是兩個房間籠闊成了一間房,剛才丁媛開門的縫隙,能看到裡面正中央的那張大床。
客廳裡有一張大沙發,可并沒有看到多餘的被子。
難道……
姜也轉身往外走,步子很急。
她找了很久才在一處溫泉池找到許溫延。
男人靠躺在岸邊,手邊放着一杯紅酒,看起來像是已經睡着了。
唉,怎麼會有人長得這麼好看?
姜也蹲下,盯着他的俊臉目不轉睛。
這個地方很靜,周圍一圈都圍着高大的樹,看不出是什麼品種,偶爾被風吹下來的落葉掉進湯池裡,悄無聲息。
“眼珠子是不是不想要了?”
突然響起的聲音低沉悅耳。
“這麼兇做什麼?”姜也不客氣的伸手在他臉上捏了一下,手感不錯,“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剛剛才幫了你一個忙吧?許大哥?”
他突然發信息叫她過去一趟,也沒說什麼理由,但她聽見浴室裡的水聲,又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小白兔要開始咬人了。
結果她還什麼都沒說,這老男人自己跑了!
許溫延睜開眼,“你可以選擇不幫。”
姜也和他對視,笑起來的眸子像被漂浮的霧紗蒙了一層,“你是我的人,我怎麼可能允許别的女人觊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