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坐在滿地的花瓣裡鬧了一會兒,許溫延才拉起她的手,認真的目光像是在研究什麼珍藏品。
姜也擡頭,雙眼亮晶晶的。
“怎麼啦?”
“戒指。”
哦,戒指還沒有戴。
許溫延把取出那枚戒指,粉色通透的鑽石,滲透出來的光芒好像都有些不一樣,價值連城,彌足珍貴。
她的手指纖細白皙,仿佛和戒指相互找到了契合的靈魂。
“許先生,來日方長。”
“姜小姐,多多指教。”
正在這時,旁邊的房間裡突然傳來一聲響動,緊接着門被一股大力擠開,伴随着陳想摔出來罵罵咧咧的聲音:“我都說了别擠别擠……這下好了,門都塌了!你們賠!”
“……”
空氣有幾秒安靜。
偷聽還把門給擠破了,這種事兒說起來怎麼都算不上好聽。
姜也之前還以為隻有陳婉在這裡,沒想到……好家夥,這都在啊!
該到的不該到的都來了。
後面的房間裡還擺了點心好酒,順勢看過去,那陽台上是還在燒烤的意思嗎?
她悻悻然的站起身,牽着糖果。
“那什麼……要是早知道你們都在,我就加快點兒速度了,讓你們在裡面等了那麼久,是不是挺熱的?”
“是啊!”
陳想一看這有台階,趕緊下。
一手随意的搭在緻裕安肩膀上,“熱得一身汗,對吧?”
緻裕安笑着沒說話。
倒是旁邊的許遲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家大哥,“熱歸熱,但還熱得挺有意義的,得虧你啊小嫂子,讓我們一家人都跟着長了見識,居然能看到我哥這麼像人的一面。”
“啧,怎麼說話呢!”
陳婉重重的拐了他一下,轉頭又是笑眯眯的。
“小也,我們今天來也就是想祝福你們,你要是覺得不自在,我馬上就把他們趕走啊!”
“……”
姜也把糖果牽過來。
“怎麼會呢婉婉阿姨,這裡環境挺不錯的,來都來了就當大家一起出來玩,我沒關系的。”
糖果很樂意跟奶奶待在一起,一牽着她的手就馬上把人拉下來說悄悄話,生怕被其他人聽到一樣。
姜也沒管她,扭頭看向安瑟的方向。
又下意識瞥了眼許遲。
走過去小聲,“你們……”
“沒有我們。”
安瑟的眼神有一秒飄忽,轉瞬即逝,“隻有我,是你老公請我來的,不然你以為我哪兒有空來看你的熱鬧?”
她翻了個白眼,湊近很小聲的說:“怎麼樣,被神一樣的男人這麼當衆求婚,很爽吧?”
“要不你試試?”
“我啊……”
安瑟意味不明的笑了聲,“我沒那種機會了。”
“……”
姜也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一群人說說笑笑,逗孩子,烤燒烤,好像很輕易就把這場求婚過渡成了親朋好友的聚會,開着窗,窗外飄進來一陣陣的玫瑰花香。
就在她為這美好場景感到恍惚的時候,突然一個女人闖入視線。
女人揚唇一笑,典雅溫婉的氣質就無聲釋放。
姜也挑眉,“嗨。”
能出現在這裡,身份自然不用多說,其他人肯定不會帶人過來,難不成是許溫延的朋友……
哦。
“江小姐。”
江鈴有些意外,“你居然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