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延的辦公室很安靜,整層樓都是他的,隻要沒有報告工作的秘書來打擾,姜也可以盡情撒歡。
剛進去,她就跨坐在男人腿上。
“給我吹吹。”
許溫延看着她,小女人紅潤的嘴唇微微嘟着,額前的長發全部撩起來,露出那個不想匹配的大包。
“吹了能好?”
“你怎麼這麼直男?”
姜也眨眨眼,神情帶着些許無辜,“這時候你應該溫柔的問我疼不疼,再耐心的給我揉一揉,而不是說這種煞風景的話!”
男人挑眉往身後一靠,沒有要哄她的打算。
鄭楠推門從外面進來,“小姐……”
“……”
怎麼又撞上了這種場面?!
他下意識的就想轉身離開,許溫延淺涼的聲音從裡面響起:“站住。”
鄭楠渾身都繃緊了,硬着頭皮問:“許總,有什麼吩咐?”
“去買點擦傷藥回來。”
“……是。”趕緊走,還細心的關好門。
姜也聽見聲音,整個人往前一倒就靠進男人懷裡,順着兇口一點點蹭上去,“現在藥沒來,吻一下也行。”
許溫延沒動,似乎是縱容了她的動作。
吻一點點落在他的下巴上、嘴唇上。
小丫頭越吻越來勁,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就從襯衫縫隙伸了進去。
“夠了。”
他沉聲阻止。
姜也擡頭看了他一眼,舔舔嘴唇:“不接吻,那幹什麼?”
買藥的又還沒回來。
許溫延瞥向下方,“你閑着了?”
她的手肆無忌憚的作亂,簡直是把他當成坐懷不亂的唐僧。
姜也眼神有些讪讪,卻是半點收斂也沒有,時而加重力道,時而輕輕畫圈,狐狸般的眼睛一直盯着他,想從那雙黑眸裡看到某種變化。
她的撩撥,光明而大膽。
許溫延眸子深邃似海,面上依然淡漠,隻是那眼底深處的光暈越縮越緊,極限的壓迫幾乎讓人喘不過氣。
“如果之後再遇到剛剛那個男人,離他遠點。”他說。
姜也動作頓了一下,“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他有一種直覺,那個男人的出現絕不是偶然,甚至很有可能是沖着這丫頭來的。
“你又吃醋啊?”
她笑得像隻野狐狸,如果能看得見形态的話,她身後一定有尾巴得意的翹起來搖擺,輕聲說:“你自己沒有發現嗎?隻要我身邊出現一個男人,你都不高興。”
隻要是個成年人,都應該擁有辨别是非的能力,姜也的雙商都高過普通人,相對的,這種能力會更強。
她自己清楚,這個男人也很清楚。
但他總是每次都叮咛囑咐,樂此不疲。
“你剛剛,答應要請他吃飯。”很平淡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
姜也凝視着他神色的每一絲變化,“我撞了他的車,他不要賠償,請吃一頓飯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難道不是因為他長得帥?”
“……”是有那麼一絲絲原因啦。
“再帥能有你帥嗎?”她讨好的吻他的眉眼,語氣和态度充滿乖順,“你在我心裡是無可替代的,沒有任何男人能比得上你。”
彩虹屁剛剛吹完,鄭楠就買了藥回來。
敲門聲很大。
姜也在男人警示的目光裡,從他身上下來,老實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鄭楠進來看到這幅場景松了口氣,“許總,藥。”
“嗯。”許溫延伸手接過,轉手就擡起長指撩開小丫頭額頭上濃密的頭發。
鄭楠一看這架勢,很識時務的準備離開。
“等等!”
“……”又來!
這回叫住他的是姜也,她指了指小椅子上面的包,“鄭楠哥,麻煩你幫我把手機拿過來。”
“……”
這聲哥,叫得鄭楠後頸發涼。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家老闆,見沒什麼反應才快速沖過去,打開包,好不容易找到手機,卻在轉身的一瞬間勾住了帶子。
“啪——”
包落在地上。
裡面的東西散了一地,包括那個外形奢華的表盒。
姜也眸光微凝,顧不上管正在給自己擦藥的男人,兩步跑過去把表盒撿起來,邊檢查邊咕哝道:“這可是給我哥準備的禮物,千萬别摔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