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許溫延低頭,橫在腰上的手白嫩、細膩,握在手裡就像沒長骨頭一樣,手腕和掌心連接地方露出淡淡的粉色,是之前那次擦傷留下的淺印。
他把那雙手拉開,“不是有工作要說,什麼事?”
他不說,姜也也不生氣。
被拉開的手正好從他的掌心溜進去,勾住他的手指,撒嬌,“我剛才敲了好久的鍵盤,手腕都痛了。”
許溫延擰眉,“斷了?”
“沒有。”
真是不解風情。
不過姜也明顯的感覺到,他沒有像之前那樣強硬的推開她,這也算是個進步,所以要适當的适可而止。
她拉着他坐在椅子上,把剛才放在桌上的文件夾拿過來,“這是城西那個項目的施工方案,許總看看有沒有問題,麻煩簽個字。”
許溫延沒接,黑眸睨着她。
“你屁股上長了釘子?”
姜也眨眨眼,“沒有啊。”
他皺眉示意了一下對面,“那就滾過去坐椅子上!”
“你知不知道上班是一件很耗費精力的事?”姜也往他懷裡縮了縮,沒忍住又在那清晰的下颌線上吻了一下,“我這是在補充能量。”
許溫延沉沉的舒了口氣,最終還是沒有把人給扔下去,看了幾眼文件上的方案,單手打開筆蓋,簽字。
剛勁有力的三個字從他筆下誕生。
她看着那那隻好看的手,心口發熱。
“項目的開工儀式,你要去嗎?”
男人把筆扔在桌上,手握成拳抵在辦公桌邊沿,側眸,犀利的目光像是無形的線穿過來,“你覺得我很閑?”
這種開工儀式,項目總監就可以代替。
姜也撇嘴,“你不閑,但是我以為你會去給我撐腰。”
她一個還沒畢業的實習生,手上擔着這麼大一個項目,周揚現在是完全放權給她的狀态,背地裡不知道多少人不服。
如果許溫延親自出面,那就說明了他對這個項目的認可。
那些人自然就可以閉嘴了。
不過這些也不重要。
她隻是想和他一起,不用理由。
許溫延的眼底,包裹着那樣一雙明亮的眸子,神态軟得像浮在空中的棉花糖,盈盈一水,滿目傾華地看着他。
他喉頭微微發緊,移開目光,“不去。”
“那好吧……”
她似乎是有些低落,但那種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變化隻在轉眼之間,脆聲道:“那我們換個時間去約會吧?我們單獨出去的那種。”
話語裡,仿佛是親密的情侶關系。
“約會?”
許溫延的瞳仁像是漆黑的漩渦,雜念潮起潮落,好一會兒恢複平靜,“老實點,别老是想着搞那些沒有用的把戲。”
“我搞什麼把戲了?”
她委屈的摟着他的脖子,“我不都正大光明的嗎?”
想要許溫延,從來沒有過任何遮掩。
“等你跟丁家的事情解決完了,跟我在一起吧?”她像隻狡猾的貓,卻又耐心十足,坐立在他懷裡吻他,“哥哥……我真的好喜歡你。”
她說。
哥哥……我真的好喜歡你。
每一個字都像是帶着滾燙的熱度,砸進男人的心裡,将平靜的湖面蕩出層層疊疊的波瀾,久久無法平息。
尚存一絲理智。
他聲音沙啞,“姜也,你……”
在他拒絕的話說出口前,姜也鑽着空隙滑進他嘴裡。
沒有人比她更懂許溫延的口是心非,他心裡怎麼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愛她的身體,是想揉入骨髓那種愛。
碰巧,她也是。
這個吻并沒有持續很長時間,電話響了。
震感從姜也牛仔褲裡傳到男人身上,兩人在這種酥麻中清醒過來。
姜也推了他一下,“唔……我的電話。”
許溫延情動的眸子仿佛迷着一層霧,意猶未盡。
他伏在她耳邊喘息,“接。”
姜也低聲罵了一句,在男人兇狠的眼神裡閉了嘴,拉下推上去的衣服,摸出手機。
她皺眉,瞬間興緻全無。
許溫延擡頭,五官分明的俊朗面容,因為剛才的情動更加驚為天人,往後一靠,說不出的肆意慵懶,“什麼事?”
姜也舔了一下紅潤的嘴唇,又湊上去親了一下,從他身上下來,轉身接起電話,“幹媽,這會兒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事嗎?”
夏母聲音從那頭傳來:“小也,你明天有時間回來一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