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楠愣了幾秒,“許總……您的意思是?”
難道是姜小姐出了什麼事?
男人沒答,冷笑一聲道:“立刻滾到我辦公室來!”
五分鐘後,鄭楠氣喘籲籲的出現在總裁辦公室門口,深呼吸了幾下調整好情緒,敲門進去。
“許總。”
男人背身站在窗前,渾身透出的凜冽氣息,仿佛能将空氣劃出裂痕。
嗓音平淡。
“看看桌上是什麼。”
從鄭楠的角度,能看到他勻長的手指在摩挲着虎口,落在他眼裡,像是在磨刀。
他緊張的咽了咽口水,轉身拿起桌上蓋着的照片。
“這……”
他雙眸瞪得老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許溫延轉身,壓抑的情緒依然洩露着寒氣,“能準确無誤的寄到公司,又知道她的名字,你說是哪個環節出了錯?嗯?”
那必定是對姜也的信息,已經了如指掌。
南苑現在住了四個人,如果直接寄到家裡,很有可能被别人拆開,但寄到公司就不會,這份快件會準确無誤的傳達到姜也手裡。
鄭楠心驚肉跳的照片放回桌上。
低頭道:“許總……是我的疏忽。”
男人淡漠的眸劃過,沒再說什麼指責的話。
沉聲,“祁陌呢?”
“他上次跟小姐分開後一切正常,而且他國内的公司還沒有進入穩定階段,似乎每天都很忙。”
這也是鄭楠想不明白的地方。
下面的人每天都有彙報,分明沒出現奇怪的人啊。
許溫延沒說話,由内而外散發的威懾力,仿佛一張密不透風的細網,讓人喘不過氣。
當年的情況,這些照片是怎麼拍下來的?
背後的人時隔五年找上了姜也……
目的又是什麼?
許溫延閉眼吐出一口氣。
“換兩個身手和腦子好點的人跟着她,有什麼情況随時通知我。”
——
姜也的回籠覺睡到十點半,慢吞吞收拾好下樓,花姨正好把最後一道菜放在桌上。
“花姨。”
她打了個招呼,看向餐桌。
“哇……今天中午就我們倆吃飯吧?你怎麼做這麼多菜?”
花姨對她眨眨眼,“還能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溫延要回來吃飯了,我還跟老姐妹約了去公園呢,不打擾你們。”
“他說他要回來?”
姜也剛剛問出口,院子裡就傳來車聲。
花姨給了她一個“看吧”的眼神,飛快解下圍裙往房間走。
兩步又轉頭道:“放心哈,等會兒我從後門走,一定不打擾你們!”
“……”
轉瞬,客廳門被打開。
姜也下意識挺直腰背,裝作一本正經吃飯,結果猝不及防被燙了一下。
她怪異的表情還沒收起,就聽見男人清冷的聲音在頭頂,“飯都不會吃了?”
"……"
呵呵。
自暴自棄對她來說是常事,幹脆把筷子一放,“不會,你喂我。”
許溫延瞥視她,沒理。
轉身去了書房。
?
就這麼走了?
姜也看着他挺闊的背影,視線往下才看到手裡拿着的文件袋,猜他應該是去放文件去了。
沒過片刻,男人的長腿就重新出現在視野裡,走過來拉開她旁邊的椅子,坐下。
“吃飯。”
冷淡無情。
姜也盯着他的臉看,“你不是向來都坐對面的嗎?”
許溫延冷哼。
“我坐對面,你能老實?”
指定不能,他隻是省去她胡攪蠻纏的過程罷了。
她被逗得拍了他一下,“我哪有你說的那樣啊!”
男人眼眸很深,“沒有?”
“……”
要是她說沒有,老男人就有理由讓她乖乖吃自己的飯,“有,我知道都是你寵着我,哥哥對我最好了。”
姜也抱着他的手臂,瞬間又像沒長骨頭一樣靠上去。
許溫延:“……”
他輕歎一聲,“不餓?”
“你秀色可餐,看到你我就不餓了。”她說完小手就鑽進他的襯衣裡,在小腹上.揉.撚。
男人眉頭擰起來,也許是覺得阻止也沒什麼用,索性由着她,“再不吃菜都涼了,别指望我會給你重新熱一遍。”
一個小時後還有個會。
姜也蹭起來親他的下巴,“你喂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