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眼睛咕噜噜轉了兩下,傾身往前摟住他的胳膊,膩死人的撒嬌腔調,“許遲哥哥,有機會你要幫我收拾他啊!就是這個人,威逼利誘的讓我送他回酒店,還想摸我……我當時害怕極了!”
許遲:“……”
他壓制住上揚的嘴角,咬牙。
“你夠了。”
“不是你要聽嗎?”
下一秒安瑟就幹脆利落的松開手,語氣也瞬間正常,“反正不就那麼點事兒,我都告訴你了,他是我們最重要的合作商,喝多了我總不能扔在那不管吧?”
頓了一下,她又一本正經的補充。
“你要是要多想,我也沒有辦法。”
“……”
這經典語錄,倒是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許遲擡手捏了一下發脹的太陽穴,隻覺得有這個女人的一天可真是精彩透了,餘光裡的女人眼波流轉,像極了小人得志的賤sou樣兒,他伸手就把人給抓了回來,“想當渣女?”
“這用想嗎?”
“嗯?”
“……不敢想,完全不敢想。”
安瑟谄媚的親他的臉頰,嘴唇,從眼神裡就知道這個男人其實并沒有生氣,也沒有胡思亂想,反正就當是逗逗樂子的情趣。
“好了,我哄哄你好吧?”
“好。”
男人雙手一抱,“哄。”
“……”
哎呀這人真是!
“其實沒什麼,他就是作為合作商過去視察啊,這個我已經早就告訴你了對吧,然後吃飯嘛,然後他就喝多了嘛,然後就指名道姓非要我送嘛,然後我就送了嘛,然後……”
她弱弱的一攤手,“就這樣了嘛。”
“呵。”
許遲食指和拇指捏住她的嘴巴,惡劣的捏嘟起來,“你在這造句?排比還是押韻?”
“嘻嘻……都有诶。”
“他為什麼單單要你送?”
“因為我漂亮?可愛?”
總不能說他喜歡她。
男人一笑,窗外的陽光分毫不差的打在他臉上,恍然間俊美得不像是真人,他嗓音潺潺,“你有沒有聽過老祖宗的一句話?”
“什麼?”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然後呢?”
“然後再讓我發現你單獨跟他相處,腿打斷。”
“……”
許遲在她腰上的手狠狠捏了一下,又揉了一把,起身回到辦公桌前,拿手機打電話給陳楚,“讓公關部幹活兒,網上關于安小姐的所有新聞和評論,不管正面的還是負面的,全部扯下來,一點痕迹都不要留。”
挂了電話,身後軟軟的身體就貼上來。
“管它做什麼?我又不稀罕。”
“你不稀罕?老子稀罕!”
沒有一個男人喜歡看見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挂在一起,不管是任何方式的挂!
就這樣,安家小姐的花邊新聞以光速發酵,又以飛快的速度隐匿蹤迹,一部分閑人保存了截圖,卻是發一次被屏蔽一次,逐漸沒有人當回事,畢竟不是什麼當紅明星,沒有人在意它到底會帶來怎樣的連鎖反應。
安瑟定的是第二天早上的飛機,當天晚上她睡得很早。
夜深人靜。
這城市的喧嚣陷入沉睡,灰沉沉的天空像一雙隐藏的大手覆蓋着這座城市,給陽光還是給暴雨,全憑它的心情。
許遲确定懷裡的女人已經睡着,輕手輕腳的起身,套了件衣服下樓。
樓前停了一輛黑色大衆,太過普通的轎車。
他拉開車門坐進去,“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