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沒多久她就不想走了,巧笑嫣然爬上他的背,“許總就當健身啦。”
男人摟她的手發緊,“伶牙俐齒!”
姜也趴在他寬闊的肩上,心裡頭悶悶的,幹脆整張臉貼上去,薄薄的衣服下面是他緊實的背部肌肉,也不知道他用的什麼香水,鈴蘭花香真的好好聞。
往回走。
穿過院裡的花海。
薔薇、玫瑰,繡球、郁金香。
散發着濃郁的浪漫氣息,美得不可思議。
她感歎了一聲,“以後我們結婚也要這麼多花,亂七八糟的花堆在一起,肯定好看死了!”
不知道是沒注意還是怎麼,男人沒拎出【我們結婚】四個字,而是說:“亂七八糟的花,你也不嫌俗。”
“俗什麼啊,我自己的婚禮誰敢說?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嫁給你!”
哼。
又不是……非他不可。
本以為許溫延聽見這句話會生氣,但他沒有,在背上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感覺到那股隐忍的笑意。
他的兇腔在發顫。
“好,你說什麼是什麼。”
磁性低沉的聲音,懸浮在這花園盛景上空,每個字都有不可撼動的力量,敲擊着她的心髒。
很多年後,姜也時常想起這一幕,還是有種感動摁進心裡的澎湃感。
反而是在這當下,那股熱烈很快被壓下去。
她輕哼一聲。
也許是這段時間的生活太舒坦,柔情蜜意時常給人一種夢境般的不真實,于是當泡沫一樣的外殼遭遇尖銳,就會轟然破塌。
到客廳裡,許溫延将她放在沙發上,轉過頭來。
在鳳栖山莊的日子,他的裝束都很随意。
白色的套衫和灰色的休閑褲,往常一絲不苟的頭發自然垂落在額前,不戴眼鏡的模樣比之前平易近人了不少,魅力十足。
“我下午出去一趟,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嗯?”
他蹲着,姜也低頭看他,“不能帶我一起去嗎?”
“不能。”
男人深幽的眸子,像一個巨大的旋渦吸附着她,“我出去忙無聊的工作,乖乖等我回來,嗯?”
似乎……也沒給她機會說不呢。
姜也哦了一聲,盯着他的眉眼看。
這張臉真的秀色可餐。
“姜小姐,你看我的目光似乎不太清白。”
許溫延以蹲着的姿勢斜着起身,恰如其分的對上她,額頭相抵的瞬間,愛意像迷霧一樣缭繞在周圍,那麼不真切。
他手背上的經絡鼓起,将她控制在自己的陣地。
吻上來,“想嗎?”
轉移注意力的好辦法,玩心跳首當其沖。
“唔……不想。”
有些事情也不必須天天做的,身體受不了,新鮮感也沒辦法保持,會膩。
但姜也還是勾住了他的脖子,拉他滾在沙發上,“但你要是說……姜也我好愛你啊,求求你跟我做吧,那我就勉為其難的順着你了。”
男人抓重點,“勉為其難?”
那眸裡的幽緊,仿佛即将幻化為狼。
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親昵的蹭他,示好:“沒有,想跟你做……想死了。”
“……”
許溫延重重的攥住她的嘴唇,那一瞬間的重力将女人嬌小的身軀撞得後仰,下一刻他擡手護住她的後腦勺。
往後壓過去。
雪紡的短款上衣,很軟。
一下就推上去。
20歲的姜也不懂愛人,隻知道他要什麼就給什麼……隻要他要,隻要她有。
熾熱滾燙,毫無保留。
男人沉醉的低呼聲,蠱惑她的心髒,癢癢的,酸脹的。
她在心裡說,就這樣吧……
随便他想做什麼。
隻要他在,其他都不重要。
一滴清淚從眼角滑落時,外面傳來由遠至近的車輪聲,姜也推了一下,“許溫延……有人。”
他低喘着起起身,燃着火焰的眸子鎖着她,“欠着,晚上繼續。”
“……”
整理衣服。
等人進來時,他已經是衣冠楚楚的模樣,沙發上的姜也臉色暈紅,有點懵。
慕珊笑意闌珊的打了個招呼,徑直走到許溫延面前,“買了條領帶,正好帶過來給你試試。”
領帶?
姜也腦海裡閃過一個畫面。
她也買過一條領帶。
許溫延接過手提袋,聲音性感得很,“嗯,謝謝。”
之後他和鄭楠去書房裡談工作,客廳裡隻剩下兩個女人,那種表面平和、暗潮湧動的氛圍,很微妙。
“小也,要不出去走走?”
姜也收起思緒,微紅的臉笑容潋滟,“好啊……我正好有點事,想問慕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