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回頭,不期然撞進一雙深沉似海的黑眸。
她哇了一聲。
“野哥喜歡女廁啊。”
許溫延盯着她,沒說話。
沒過兩秒,她開始纏上來捏他的臉,“你已經臭了很久的臉了,别逼我揍你哦。”
許溫延:“……”
他閉了一下眼睛。
姜也現在幾乎不穿裙裝,黑色牛仔褲,白色背心打底,黑色皮衣。
她離他很近,身體曲線幾乎完全貼合在一起,柔軟,馨香沁鼻。
他眸光暗了暗,“溫言。”
像在叫她。
又是在叫自己。
“我最後再跟你說一次,這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去工作,去陪在家人朋友身邊,做什麼都行,就是不要來這裡。”
這裡是懸崖,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我不會在這裡待太久,你留下也沒有意義。”
姜也靜靜地聽着,模樣乖順。
“回去就有意義?”
“比在這裡有意義。”
能活着。
她擡眸,面前的男人頭頂正好有一束光傾瀉下來,把他淩厲的面容和弧度染上幾分溫和恬靜,很好看。
“有沒有意義不是你說了算的。你不用每次見到我都勸我,你知道我不會聽。”
“我不會成為你的絆腳石,也不會幹擾你的計劃,我們各走各的路,如果有天我真的有本事讓你捎我一程,那也說明我留在這裡是對的,你說呢?”
外面震耳欲聾,她的聲音低脆悅耳。
許溫延看了她一會兒,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無從處理的麻煩。
他擡手。
虎口正好卡在她的下巴上。
“各走各的路?”
她點頭。
“不會成為我的絆腳石?”
“嗯嗯!”
“所以你的辦法就是勾引一個三教九流的混混,讓他給你抛磚引路?”
“……”
姜也深吸一口氣,皮笑肉不笑,“第一,我那是魅力大不是勾引,第二,我總要采取一定的辦法才能達到想要的目的,你不讓我墊還不許别人給我墊?”
她其實并沒有打算待着許溫延身邊,那樣風險實在是太高。
而且黃毛……
說實話,挺單純的。
許溫延墨眸微眯,一秒後冷笑着甩開她。
“嗯,你能耐。”
就當是誇獎啦。
姜也笑靥如花的湊近他,“那現在好不容易才有的機會,要不要重溫一下感情?嗯?接吻嗎?”
“……”
許溫延側目。
看着雙眼裡波光粼粼的女人,沒化妝的臉素淨又不失風情,利落的穿着和以前的妩媚勾人不同,卻又格外帶感。
她的手伸在他的腹部,挑逗般輕撫。
“嘶……”
他心口顫動。
低頭。
捧着她的臉把人壓在門闆上,不加克制的吻了下去。
姜也雙手纏上他的脖頸,眼尾有笑意層層蕩開,貼着他,把自己更緊密的送過去。
十分鐘後。
兩人一前一後的從洗手間出來。
神色如常。
回到包廂裡,原本的人已經走了不少,寬敞的沙發上隻剩下阿鬼和他懷裡的女人,兩人正親得忘我,那聲音聽得人臉紅耳赤。
黃毛……黃毛還在硬着頭皮當燈泡。
他看見進來的兩人,就像見到了活菩薩。
“溫言!你回來了!”
說完一頓,擔憂道:“你的嘴怎麼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