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爺既然已經有所懷疑,接下來就會盯着她不放,夜色酒吧會被她徹查,那個姓齊的男人必須萬無一失。
常遠在Y市多年,各個場子都有熟人。
他們辦案偶爾也會使用一些非常規手段,完善一個假象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你想好接下來的棋該怎麼下了嗎?我這邊已經走完了所有的程序,随時可以對袁老實施抓捕。”
“再等等。”
許溫延今晚就會行動。
“用不了多久,我會想辦法讓袁老受點傷,對你們的抓捕行動來說也是好事,事成我會通知你。”
說完,電話挂斷。
姜也撐在玄關的鞋櫃上,重重舒了口氣。
那隻老狐狸身邊明着暗着跟了很多人,一輩子都快過完了,謹慎和陰狠都刻進了骨子裡,許溫延他……
她眼眸輕閃着看向窗外,此時陽光正盛,傾灑着一室安甯。
這套房子是袁老送的,沒住多久,平時也從未當回事,但他來的次數多了,就好像也有了點煙火氣,就好像也有那麼些溫馨。
廚房、客廳,使用頻率很高。
處處都他的身影,寸寸都是他的氣息。
不記得是誰說過,有的人生來就是漂泊,但生命裡曾經有一個人出現,于是他在哪兒,哪兒就變成了家。
她也想要一個家。
所以許溫延……
千萬,千萬要平安。
——
中午,下午,姜也待在屋子裡無所事事,窗外從烈日當空到日落西山,手機很安靜,空曠的房子裡隻有電視機的聲音在回蕩。
她起身在窗邊站了一會兒。
往回走。
進房間。
走進去不知道要做什麼,又出來。
她在門口停頓了好幾分鐘,身影被光線拉扯着在身後投下一抹傾斜,形單影隻。
姜也晚上吃了個簡餐,自己做的面,說不出是什麼味道,按照許溫延的步驟做的,但沒有他做的好吃。
晚上九點。
盯了一天的手機總算響起來。
姜也快步起身沖過去。
雅雅。
怎麼會是雅雅?
她舔了一下幹澀的嘴唇,空了兩秒的心跳重新開始跳動,隔一會兒才接起電話,嗓音微啞,“喂。”
“姐姐……”
雅雅的抽泣聲從電話裡傳來,“嗚嗚……袁老受傷了,他流了好多血……我好害怕。”
姜也抿唇,手舉着手機貼在側耳邊。
踱步。
她暗自深呼吸了兩口氣,“袁老怎麼會受傷?嚴重嗎?你們現在在哪兒?”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雅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們都去醫院了,現在就我一個人在家裡……聽喵喵姐姐說,估計是仇家做的……”
“姐姐……袁老怎麼會有仇家,他做了那麼多好事,為什麼還會有壞人要害他?”
“……”
這個問題,姜也無從回答。
“嗚嗚嗚……怎麼會有這麼壞的人?”
雅雅也沒有非要她回答的意思,受到驚吓的小姑娘,隻是想找個人分擔自己的恐懼,“傷了袁老,他一定會被警察關起來!”
姜也手指蜷縮了一下,聲音發緊,“那……人抓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