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正好從門口照過來,金燦燦的光芒像是蒙霧的盔甲,能很好的隐藏人的情緒,将最真實的想法掩蓋在眼眸之下。
許溫延的目光,從男人握着女人的腰上一晃而過。
他撚了撚手指,手心發癢。
陳想笑得有些暧昧,“那你可得拿出點誠意來,對她不好,我們可是都不會同意的,對吧許隊?”
姜也以為,許溫延不可能回答這種問題。
下一刻,男人低低地嗯了一聲。
這種場面話實在常見,對方願意說,那就是給面子。何思源趕緊趁機表明心迹,“二位放心!我一定拿命對姜也好!”
姜也垂眸,嘲諷劃過。
緻裕安與何思源的朋友都還沒來,他們先去換衣服。
姜也走到女更衣室門口,金箔的牆壁上倒映出對門的畫面,男人進了單獨的休息室。
她眼眸輕晃,把包放進更衣室的櫃子裡。
這地方很大,隔很遠才能看到一個工作人員。
姜也擰開休息室的門,男人剛穿好褲子,軟質的皮帶扣上,修長的兩條腿穿着迷彩工裝褲,剛勁有力。
“許溫延。”
沒反應,甚至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姜也本來是想算賬的,這會兒莫名不着急了,抱着雙手打量他,像是在看一個藝術品。
男人肌理分明的兇膛往下,是緊緻的八塊腹肌,腰上的兩道傷疤給他增添了不少野性,後肩和心口處,各有一個彈孔。
這些都是他血性的勳章。
姜也的視線越來越灼熱,她愛他這具身體。
成熟、陽剛、硬朗。
性感的荷爾蒙爆棚。
她喉嚨吞咽了一下,纖細的手指輕輕撫上他後背,“你看,就算你故意躲我,我們也還是能遇見,這說明什麼?”
許溫延冷冷的看她,“說明什麼?”
“說明我們心有靈犀呀。”
姜也眨眨眼,身體一轉就繞到了前面,反手在他心髒前面畫圈圈,“想我了嗎?”
她有種特别的魅力,能遊走在清純與魅惑之間。
緊緻的牛仔褲包裹着細長的腿,上身同色高腰外套裡,是個短款的白色吊帶,随着她擡手的動作,會露出白皙的腰肢。
這種純欲,迷人萬千。
許溫延睨着她的狐狸眼,冷氣森森。
不知過了多久,他一把握住不斷作亂的手,提醒,“姜也,我會跟丁媛結婚。”
“不是還沒結?”
姜也墊腳輕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低聲問:“不過,你要是真的結婚了,我還能拉你出牆嗎?”
就算不談感情和利益關系,長期擁有一個這樣的床上伴侶,也是一件令人期待的事。
許溫延眉心的褶皺越來越深,仿佛已經處于發怒的邊緣,幽冷的聲音含着警告,“我沒有婚内出軌的打算。”
他受的教育,根正苗紅。
怎麼可能會助長這種歪風邪氣?
姜也反手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另一隻手在他腹部流連,“那……我可要讓你在結婚之前,骨子裡都烙上我的名字。”
她有劣根性。
睚眦必報,占有欲極強。
如果不是因為正中下懷,舍己為人這種事她從來都幹不出來。之前都是自己上趕着就算了,上一次在樓梯上,可是這個男人主動的。
打一炮就想跑?
天方夜譚。
姜也的吻比之前娴熟了不少,落在嘴唇上又密又癢。
暧昧的氣氛被她一手操控,遊刃有餘。
許溫延握在她腰上的手越來越緊,喉骨無意識的滑動。
他猛的一個翻轉,姜也上半身被抵在沙發上,海藻般的頭發随意鋪開,微重的喘息伴随着低呼聲,兇口上下起伏。
“你是真的不怕死,要跟我玩這種遊戲?”
磁性迷人的聲音敲擊在姜也兇口,她看着他,像是帶着勾子,霸道又專制。
兩人之間近在咫尺,對方的所有反應都清晰明了。
男人的眼眸,壓抑而炙熱。
明明滅滅的火焰,在焚燒着他的理智。
姜也的腿無意識的蹭了蹭,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無聲比了個口型:你……yi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