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靈不敢走,但是留下來似乎也沒什麼用,這位老總也不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根本就不要安瑟以外的人碰,手勁兒大的,感覺掀一下能把人掀到牆裡去。
“算了。”
安瑟覺得自己腦袋有包,“你在旁邊等着吧,我把他弄進房間就行。”
這個世界上有兩種東西最危險,發瘋的狗和喝醉酒的男人,但安瑟既然已經答應了,就沒辦法把他扔在這裡不管,至少也要把人扔進房間裡去。
上樓,摸出房卡開房。
“到了……”
她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
手一松,男人瞬間摔進去。
安瑟才不想管他到底怎麼樣,房間裡有暖氣,左右不會凍死。
剛準備走,男人突然擡手拽住她的手腕,撐着門框站起來抱住她,沙啞的男低音,“安安,别走。”
“……”
“我想你。”
“……”
葛時遇也許是真的喝醉了,身體的重量全部壓下來,還有獨屬于男人本身的、很陌生的味道。
安瑟渾身汗毛都快豎起來,伸手推他,紋絲不動。
“葛時遇,你不要在我這發瘋,你還是趕緊去給你老婆打電話報備一下,你松開!”
“老婆?”
他像是迷茫了一下。
“我沒有老婆……我老婆跟人跑了。”
“……那他媽跟我有什麼關系?你去追回來啊!先松手!”
“安安……”
葛時遇不聽,一隻手扣着她的後腦勺把人往自己懷裡按,力道重得像是要把她按進自己身體裡,“對不起……我沒有結婚,也沒有跟别人在一起,我後悔了……”
斷斷續續的聲音,飽含眷戀和懊悔。
“安安啊……”
“你原諒我好不好?他哪裡好?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不要跟他在一起,我真的後悔了……”
安瑟眉頭緊皺,隻覺得這人怎麼醉話都說得這麼沒有水平?
婚禮當天出現的那個女人不是她的真愛麼?
而且他們回去之後就結婚了的,這事兒圈子裡津津樂道了好久,現在說這些話,不過就是想挂彩旗的說辭……他媽的想挂彩旗就算了,還挂到她頭上?
男人啊!
果然還是挂在牆上最老實,什麼人都一樣!
她重重的一腳踢在他腿上,“松手!再不松開我他媽報警了!”
葛時遇吃痛的悶哼一聲,安瑟趁機往旁邊讓開好幾步,“葛時遇,我不管你是真醉還是假醉,不要在我面前玩這一套,我們最多也就是還有一層合作關系,我不可能因為你給安家什麼小恩惠就出賣自己。”
她剛剛把這個男人拖上來用了很多勁兒,呼吸很重。
好一會兒才長舒一口氣,咬着牙。
“早點兒睡吧你!”
毫不猶豫的走了。
下樓。
林靈趕緊迎上來,“安總,你沒什麼事吧?”
“沒事。”安瑟舒了口氣,走過去從大廳桌上拿了一瓶水,打開一口氣喝了三分之一,“去跟前台交代一聲,讓他們注意一下,這位身嬌體貴得很,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們擔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