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呼吸有些不穩,擡眸問他:“你會去?”
許溫延黑眸深不見底,隻是靜靜的看着她,好一會兒之後才把她擁進自己懷裡,聲音暗啞,“我可能會有别的安排,所以你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輕舉妄動。”
時至今日,阿鬼的所有犯罪證據都已經到了警方手裡,隻是趁着這一次運貨,可以讓他再無翻身的可能。
“常遠會做好部署,你不要冒進。”
姜也戳着他的心口,故意說:“什麼叫冒進?”
她很沉穩的好不好?
“就是不要作死。”
“……”
許溫延往她手上戴了隻表,叮囑道:“這裡面有定位儀,按三下調整器的位置就會開啟,平時檢查不出來,有危險的時候按它。”
他孑然一身,除了她之外世事無所畏懼,隻希望她能好好好活下去。
此時的姜也并不知道這隻表意味着什麼,隻是覺得有些奇怪,“阿鬼讓我這一周都在家裡休息,你不來了嗎?”
“還有别的事。”
許溫延把她放在沙發上,整理好衣服起身。
“告訴常遠,袁老已經把大本營轉移到了Y市,讓他注意着點動向。”
不過也就是注意着點而已,袁老比阿鬼謹慎一百倍,絕對不可能會在國内露出什麼馬腳,他的主場……是在M國。
——
阿鬼說話算話,這一周的時間裡,除了偶爾讓阿誠送東西來以外,沒有找過她的事兒。
姜也脖子上的痕迹也消得差不多了,手臂上的槍傷正在脫痂,時不時的癢得難受。
她剛想出去買點藥,拉開門就看到外面的阿誠。
“你怎麼來了?”
阿誠把舉起的手放下,黑眸凜凜,“走,出貨。”
姜也喉嚨滑動,“現在?”
不是說明天嗎?
“别那麼多廢話!”他很不耐煩的把她推回房間裡,“趕緊換身利落的衣服走,鬼哥還在等着呢,今天晚上就得出。”
姜也見他主動關上了門,剩下的話都咽回了肚子裡,快步走到床邊拿出手機和卡,再走進洗手間裡反鎖,給常遠發了個短信出去。
過了十分鐘,她換好衣服出來,“走吧。”
阿誠沉眸看了眼她的褲兜,走在前面。
姜也:“……”
夜色幽冷,呼呼的風刮着山間的樹林,詭異的聲音時而像野獸在嘶吼,時而又像貓咪在低吟,從窗戶看出去,隻有一眼望不到頭的漆黑。
阿鬼就坐在姜也旁邊,眉頭緊鎖的模樣看起來煩躁至極。
顧念沒找到,那個女人就像死了一樣。
真死了?
不可能,大山絕對不可能敢殺人,也沒有必要殺他身邊的一個情婦,可已經過去整整一周,如果隻是想給他個下馬威,顧念也該被放回來了才是。
越想越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除了大山,又還有誰?
阿鬼煩躁的摸煙倒出兩根煙,給阿誠扔了一根,另一根自己點燃含在嘴裡,吸了幾口才轉頭看向旁邊的女人,“溫言,怕嗎?”
姜也一愣,“哥……我應該怕什麼?”
“……”
阿鬼被她單純的樣子逗笑了,連着剛才的煩悶一塊兒揮散而去,“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如果你今天晚上不怕,以後哥幹大事都帶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