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電梯到負一樓,安瑟一路緊捏着手機,莫名心跳加速,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跟個情窦初開的小姑娘似的。
是因為和許遲沒有正兒八經的談過戀愛嗎?
以前雖然都那麼相處,但誰也沒說那是談戀愛。
她咬着嘴唇,不受控制的小鹿亂撞。
“别撞了……”
再撞撞死了。
電梯停。
“叮”的一聲,安瑟拿下放在心口上的手,擡腳走出去,地下停車場的燈稀稀拉拉,不是很亮,一排排的車整齊停放,也沒看到哪兒有個雙閃什麼的。
“許遲?”
沒有回答。
安瑟皺起眉頭,邊走邊拿起手機,想着給他打個電話。
然而電話還沒打出去,背後急促的腳步聲讓她下意識回頭,棒球棍揮過來的一瞬間仿佛帶着狂風,她往旁邊躲了一下還是沒躲過去,那一下重重砸在肩膀上。
“安、瑟!”
咬牙切齒的兩個字從男人口中擠出來。
安瑟擡起頭,猝然的疼痛讓她臉色發白,條件反射的往後退,“楊玮晨……你怎麼會在這裡?”
“當然是跟着你下來的!”
楊玮晨頭上的紗布已經摘了,下巴上有胡渣。
“我他媽在那兒蹲了一天,還以為他找那麼多保镖在那我就沒機會了,沒想到你會自己送上門來……許遲我不敢動,你我還不敢動?啊?”
他邊說邊靠近,棒球棍狠戾的一揮。
被安瑟快速躲過。
“我到底怎麼惹你了?不他媽是你先招惹我的嗎?”
被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麻煩,她同樣也火大,也就是沒有個武器,不然她今天還真就跟這玩意兒打一架!
肩膀太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斷了。
她額角冷汗源源不斷的往外冒。
“楊玮晨,你現在走我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不然我就是死也拉你墊背!”
這個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既然在這攔她,必然不是隻想打她一頓那麼簡單,還會做點什麼,說不定還想侵犯她……許遲啊,關鍵時候他媽的死哪兒去了!
“當什麼都沒發生?”
楊玮晨陰笑,掂着手裡的棍子。
“我告訴你不可能!”
“我他媽什麼都還沒對你做,那個姓許的二話不說就揍老子一頓,我倒是要看看,真把你睡了他能拿老子怎麼樣!”
“啊對了……”他突然想起今天中午聽說的事情,眼中的狠意更甚,“他還真以為姓許就可以隻手遮天?還想查我爸?呵……真他媽以為我們楊家好欺負的?他想都别想!”
安瑟:“……”
真這麼牛逼,怎麼不去許遲面前叫喚?
跟她這吼什麼?
安瑟見他說得起勁,也不打擾,不動聲色往身後退,到大路上吼一聲,許遲那個聾子總該聽見了吧?
“你想跑是吧?好啊我讓你跑!”
楊玮晨竟然笑了,那種偏執的,被慣壞的好大兒。
他仿佛看到一個有意思極了的寵物,想征服,并且必須征服,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得到。
“就算你今天跑掉了,下次老子還是能抓到你,隻要你還在京城,遲早一天要被我上!不信你就試試看……跑啊!”
棒球棍被他搭在肩上,目中無人的模樣像個荒淫無度的皇帝。
他……他開始解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