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延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從上而下的視角,這張臉精緻絕倫,乖巧勾人。
他喉結滑動了一下,擡手覆上那雙瑩亮的眸子。
“睡會兒。”
姜也沒打算睡。
她眨眨眼,纖長的睫毛在男人掌心掃動,有些癢。
過了好一會兒,懷裡的小丫頭突然又坐了起來,問:“這種事情不是應該算得上機密嗎?你今天為什麼帶我來?”
剛剛他們說的時候她隻是聽了個大概。
确定跟她沒關系。
不是在說許老爺爺的事嗎?
許溫延湛黑的眸光看着她,明明滅滅的昏暗下,這樣的目光顯得更加諱莫如深。
“裕安不是說了丁媛的案件進展?”
這是她該知道的。
姜也覺得他剛才的眼神很有内容,可這會兒又是一副淡然的做派,好像剛剛的深意都是錯覺。
她重新靠在他肩上,“那些不用他說也知道啊。”
網上都有整個時間線。
“你的意思是,我帶你來了解案情還錯了?”
“沒有,不是,你别亂說!”姜也馬上否定,“你怎麼會錯?哥哥永遠是對的!你做什麼都是為我好,你對我最好了。”
她說完就軟軟的在他脖子裡蹭蹭,見男人沒什麼反應,又攬着他的脖子親他。
許溫延眼睑向下,睨着她。
表面的平靜裡,旋渦越來越深。
複雜、深邃,還有難以察覺的心疼。
唇上的溫熱還在持續着,他手指微微動了一下,最終擡起,捧着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二十分鐘後,到了南苑。
鄭楠很有眼力見的溜了。
“哥哥,下車啊。”
喊他哥哥的小女人眸光潋滟,嘴唇紅潤有光澤,手手指勾着她的衣服。
剛剛那個吻并沒有持續很久,畢竟車上還有人。
而此時她的動作,意思不言而喻。
“老實點。”
他啞着聲音說完,自己先擡手捏了捏眉心。
這丫頭一天到晚想一出是一出,讓她老實,怕是比登天還難。
姜也眼裡劃過笑,“哥哥你想什麼呢?不進去難道今天晚上我們要在車裡睡嗎?”
“……”
男人沉着臉打開門,下車。
他往前走了一步,身後一隻手伸出來拽着他,她委屈巴巴,“哥哥你把我落下啦。”
“……”站着沒動。
姜也仰望着他,手上力度收緊。
月光下男人的身影颀長清冷,仿佛是在考慮要不要把她的手給剁了。
她晃了一下,軟綿綿,“許溫延~”
“許大哥~”
“爸爸!”
“……”許溫延額角青筋直跳,磨着牙轉頭,黑眸裡像是火山噴發,長臂一撈就把人提起來抱在懷裡,那今兒不像是在抱個人,像抱玩具。
徑直上樓。
他把懷裡的女人扔在床上,動作不算重。
“老實睡覺,明天早上去拆石膏,再胡鬧一下,你這石膏就永遠别拆了!”
“……”哦。
她老實了。
男人惡狠狠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去了書房。
這一晚,姜也沒去打擾他忙。
——
隔天一早,許溫延陪姜也一起去拆石膏。
好得差不多了,但還是不能久站,醫生建議再多休息一段時間。
從醫院出來她就跟許溫延一起去了公司,陪他上班。
沒一會兒就無聊了。
“鄭楠,你去幫我買點吃的回來吧。”
“姜小姐要吃什麼?”
“奶茶、薯片,泡椒鳳爪、再買點鴨架。”她一邊說一邊想,剛說了個對了,辦公桌後的男人冷眼掃過來,到嘴邊的話馬上改口:“夠了。”
說完還咽了咽口水,坐正。
許溫延冷笑一聲,倒是沒阻止。
鄭楠用手機記下,出去。
姜也挪着小步子走到後方,瞥了一眼電腦上的内容,頓時眼睛瞪得老大了,“許溫延,上班時間你居然在鬥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