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飛快地擡頭看了他一眼,又重新垂下,“你什麼時候不生氣了,我再放。”
“……”
許溫延眉角跳了兩下,最後生生把自己氣笑了。
他捏起小女人的後頸,像拎小雞一樣抓着她走出辦公室,松開,“那就等你什麼時候,真正意識到自己錯了,再來跟我說話!”
她撇着嘴,張開手又要抱上去,“我已經……”
“别動。”
許溫延指着她腳下,銳利的目光順着那雙筆直的腿挪到她臉上,“現在從哪裡來回哪裡去,給我好好反省!”
姜也仰着頭,铮亮的眸子裡有些小心翼翼的意思,“那等我反省完了,你是不是就不會跟我計較了?”
“回去再收拾你!”
男人咬牙說完,轉身走進辦公室。
重重的關門聲像是把那扇門當成她了一樣,恨不得砸死她。
鄭楠這時摸着鼻子走過來,輕咳了聲才開口:“那什麼……許總等會兒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要不你就先回去?”
主要待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
說不定還會火上澆油。
姜也掏出手機,“鄭楠哥,我們加個微信吧,他情緒不對你能不能通知我一聲?求求了。”
小丫頭本來就長得白裡透紅,故作軟萌的語氣更是讓人無法拒絕,鄭楠轉頭瞟了一眼緊閉的辦公室門,妥協。
——
“走了?”
鄭楠剛走來,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男人就沉沉出聲。
他颔首,“姜小姐打車回去了。”
許溫延睜眼,線條流暢的雙眼皮下黑眸幽沉。
“讓人進來把這攤子收拾幹淨,另外——”
話音止住。
手裡的手機倏然收到一條信息,無需點開就能看到上面的内容,隻是掃了一眼,他冷靜的面容微微一頓。
改了話口。
“給我訂一張明天早上去海城的機票。”
鄭楠愣了愣,意外他沒暴怒和突然多出來的行程,“許總,用不用我一起去?”
“嗯。”許溫延将手機倒扣在桌上,重新閉上眼睛。
清峻的嗓音低沉有力,“通知各部門,下午的會議提前,盡早把材料準備好。”
“好的。”
——
姜也回家後就一直惴惴不安。
這種感覺像心裡有一團肉被極細的針紮着,不是很疼,但難受。
她把這種不安歸結于,老男人脾氣不太好,公司裡都是闆正規矩的企業文化,而她今天勇了一把,騎到他脖子上蹦迪。
發瘋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怎麼哄啊!
救命。
吃完飯又過了很長時間,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下來,院子裡一片寂靜,完全沒有要回來的迹象。
姜也歪頭看向廚房,“花姨,他有告訴你今天晚上不回來嗎?”
“沒有。”
花姨笑得合不攏嘴,“一會兒沒見就想溫延啦?”
“溫延就是不愛多說,但這孩子從小就比别的人靠譜得多,你比他小那麼多,按理來說應該是他照顧你,不過有時候主動一下……不也是你們年輕人的情趣?”
說到最後,花姨還沖她眨了一下眼睛。
鼓勵意味十足。
姜也若有所思。
情趣?
老男人不就喜歡玩這個嗎?
她眼神亮了一下,受教的點點頭,“您說得對!我明白了!”
轉身哒哒哒的跑上樓。
——
兩個小時後,許溫延從車上下來。
南苑被夜色覆蓋,從門口能看到一樓樓道口特意留着的夜燈,樓上房間裡燈光明亮,那丫頭很明顯還沒睡。
啪。
光線暗下。
他的眼眸也随之一沉,黑色的瞳孔裡光影錯落,像暗無邊際的迷霧森林,令人捉摸不透。
擡腳進去。
姜也聽見聲音就爬起來調暗燈光。
身上穿着白色吊帶,長發下風景若隐若現。
她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嘴角緩緩上揚,赤着腳走到門口。
房門打開。
她跳上去。
“溫延哥哥……你回來啦?”
身上突然一重,許溫延下意識的伸手,溫熱的大掌拖住女人臀.部,“又鬧什麼?”
姜也摟着他的脖子,暗光下笑得像隻狐狸,在他耳邊吹氣,“你不是知道嗎?幹嘛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