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刹那的驚訝後眼神逐漸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丁媛跟何思源。
真有意思。
她把手邊的酒杯一推,“你坐着,我去看看。”
酒吧的消防通道一片漆黑,開門時,大廳的暗色燈光傾瀉進來,紅藍綠相間,蓦然透着幾分詭異。
姜也嘴裡嚼着一顆泡泡糖,漫不經心的靠在門口。
她把手機調成靜音模式,開啟錄音,倒扣着從下方縫隙塞了進去。
“你明明保證一定會幫我得到溫延,結果呢?結果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他!”丁媛質問的聲音和平時大相徑庭,哽咽裡透着一股偏激,“現在……我現在還有什麼臉面去見他?!”
何思源冷笑一聲,“丁小姐今天把我約出來,就想說這個?”
“你……!”
丁媛悔不當初,卻又沒有别的辦法。
“你不覺得應該給我個說法嗎?”
“說法?”
何思源的眼神仿佛穿透了黑暗,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女人,“你怎麼會那麼蠢?被許溫延算計了還在想着怎麼把自己送上他的床?”
“你以為那些警察為什麼會來?”
“呵,還真是天真的可以啊。”
“怪不得許溫延看不上你……我倒是不嫌棄,要不你跟我?”
他的聲音越來越充滿情欲,緊接着就是丁媛掙紮拒絕的聲音,可何思源接下來的話,又讓她停止了動作。
“你現在和我才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除了我之外,還有誰能幫你?”
何思源扯着她的衣服,呼吸急促。
“你不就是想和許溫延順利結婚?我有辦法。”
接下來的事情水到渠成,差不多過了二十分鐘,丁媛才打開門走出來。
姜也坐在不遠處的暗角,看着她略顯怪異的走姿挑了一下眉。
兩分鐘,何思源出來。
确認兩人離開酒吧,她才進去撿自己的手機。
“你偷窺去了?”安瑟看着神态悠閑走回來的女人,忍不住嗤笑,“這麼看來你那個相親對象實在不怎麼樣嘛,還好你早點看清了他的真面目,這也太快了。”
姜也懶得接她的黃.腔,掏出車鑰匙扔過去。
“我打車回去,你明天過來幫我把車開去公司。”
反正她現在沒什麼工作,一天閑得要死。
安瑟接住車鑰匙,“遵旨。”
姜也回到家已經是半個小時後,别墅周圍靜悄悄的,客廳的燈光照亮窗戶,能看到客廳陽台前,立着一道颀長的身影。
她彎了彎嘴角,加快腳步。
許溫延的目光落在院子裡,微微起了些變化。
電話那頭,是緻裕安沉穩的聲音:“兩年前,何思源有兩次參加這種聚會都被逮到了,但在審問前就被他父親撈了出來,或者是有别的人站出來認罪,所以一直沒有露餡。”
兩年前,他還沒有回來。
“你現在還能不能把他揪出來?”
緻裕安實話實說,“證據鍊不完整,難。”
許溫延眼眸微微眯起,“兩年前,何思源曾經和朋友一起出去踏春的時候,遇到過一個女孩子,人玩沒了。”
那頭沉默了片刻,沒有說話。
緻裕安甚至不用問真假。
獵影的隊長,又怎麼可能會說假消息。
“但那是個農村姑娘,這種事在當地算不得光彩,所以很容易就私下擺平,甚至沒有報警。”許溫延簡短的說完,道:“我會讓靳寒調查所有證據,整理好交給你。”
他們辦案有常規的流程。
他的人查,不用。
緻裕安低低笑了一聲,“那靳寒的功勞,隻有被我給占了。”
靳寒是當初隊裡偵查最厲害的,這件事對他來說并不難。
“緻隊客氣,協助警察辦案是大家都應該盡的義務。”許溫延難得揶揄,再開口時嗓音仿佛冒着冷氣,“五天時間,我要聽到何思源被你們留住的消息。”
挂了電話,身後的開門聲正好響起。
小女人很歡快地小跑過來抱他,聲音甜得不像話:“這麼晚還沒睡,是在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