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這群婦女被雲清歡怼的臉都綠了,其中一個剛才說的最歡的婦女直接沉着臉道,“雲知青,你說誰呢?誰管不住男人?”
雲清歡可不帶怕的,哪怕那婦女目光陰鸷望着她,直來直去,“我哪兒知道我說的是誰?誰對号入座就是誰呗。”
說着,也懶得理這群被封建迷信洗腦的女人,直接翻了個白眼,然後過來拉着盧娟往院子裡走。
那女人臉氣的一紅一白,想要上前跟雲清歡理論,直接被她身邊的幾個女人給拉住了,“雲知青是好招惹的嗎?趕緊過來,别等她打你!”
自從雲清歡她娘家人過來鬧了一趟,她可謂是出名了。
别看長得像個嬌嬌軟軟的小姑娘,實際上打人可厲害,成年大漢都不是她的對手,而且,人家那真的是狠人,惹急了連自己都敢傷。
那婦女聞言不情不願的停住腳步,隻是看着雲清歡的目光很不友好。
雲清歡可不管這些,盧娟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說她,見雲清歡過來,還歡喜拉着人往桌子邊坐。
“好吃的!”
雲清歡笑了笑,跟她坐在一起,喬月跟江文秀帶着孩子也坐在這邊。
還有一會兒就要開飯了,很多桌子上都坐了不少人。
聞着空氣中的肉味,不少人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咽口水。
柏愛民對這個閨女可真重視,光這個百日宴就下了血本,一盤紅燒肉炖土豆,一盤紅燒魚,一盤毛豆燒雞,一盤辣椒炒肉絲,一盤清炒小青菜,還有一盤腌豆角炒豆幹,每一桌都六盤菜,每盤裝的都滿滿當當。
四盤葷菜也不是小氣的,裡面很多肉。
菜一端上來,大家對柏愛民疼愛妻女的程度又有了一個了解。
衆人面面相觑,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很不了解柏愛民這是什麼操作,畢竟,柏珍珍又不是他親閨女,用不着那麼興師動衆。
而且,就算是親閨女,一個賠錢的丫頭片子,壓根就配不上那麼好的百日宴。
剛開飯,柏愛民就過來把孩子抱走,讓盧娟安心吃飯,自己哄着孩子。
宴席上有不少婦女邊吃飯邊哄着嗷嗷待哺的孩子,孩子爸爸則是在另一張桌子上跟别的男人喝酒侃大山,對于自己孩子的哭聲視若罔聞。
一時間,柏愛民疼媳婦孩子的樣子跟那群隻顧自己吃喝的男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夏梅看着這一幕,隻覺得連咬在嘴裡的肉都是發酸的。
幾乎是有些妒忌的望着盧娟。
她想不明白,明明都是未婚先孕,她就被迫打胎,流産傷了身子,以至于現在她還被人罵是個不下蛋的母雞。
她男人更是對她非打即罵,說她是個婊子,跟别人睡還把自己身體弄壞了,現在連個孩子也懷不上。
想到這裡,夏梅把衣服往下拉了拉,想要遮住傷口。
看着正跟别人喝酒的老趙,眼裡懼怕又滿含恨意,是他殺了自己此生唯一的孩子。
明明結婚前說了可以忍受她肚子裡懷着的孩子,結果一結婚就那麼狠的把她的孩子踹流産!
甚至,流産之後都沒給她休養的時間,每天晚上拉着她辦事,說是想早點再懷上,可明明她那麼痛,痛的撕心裂肺,他壓根就不在乎,當沒看見,隻顧自己的快樂。
白天還讓她賺滿工分,自己吃喝嫖賭整日不在家!
夏梅恨的手發抖,可對男人的懼怕讓她隻能恨恨低下頭,不敢過多注視,怕男人看到了晚上回家再收拾她。
宴席很快結束,飯桌上的六盤菜吃的是一點都沒剩。
雲清歡留下來幫忙收拾院子,江文秀看她留下來,也跟着留下來,喬月也沒走,但她大着肚子,啥事都不好幹,就在旁邊跟她們說話聊天。
反正回去也是自己一個人待着。
沈景陽這段時間一直在上地賺工分,他們夫妻倆靠不了家裡,隻能靠自己,現在多賺點工分,到夏收的時候就能多分點錢,到時候孩子正好也出生了,可以多給喬月買些豬蹄子補補身體,孩子也能多喝點奶,養好一點。
收拾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等收拾完雲清歡累的腰有些直不起來,捶了捶腰,跟盧娟和柏愛民說了一聲,這才牽着安安準備回家去。
她不太放心喬月挺着大肚子自己回去,便讓安安先回家,她先把喬月送回去再回家。
江文秀家裡有不少活要幹,沒跟着一起,而是先上地去了,連嬌嬌也閑不下來,忙着去割豬草。
嬌嬌還在村小上小學,平常割豬草隻能等着放學割,時間也緊迫的很,今天正好是星期天,孩子不上學,不然她恐怕不能過來吃宴席。
雲清歡送完人,剛要回家去,走路上竟然碰到了抱着孩子的夏雨花。
人穿着棉襖棉褲,大概是月子坐的好,臉上挂了些肉,又在家裡悶了一個月,皮膚也很白皙,竟然恢複了些沒生孩子之前的美貌。
隻是她眼眸有些陰沉沉的,盯着人的時候讓人不太舒服。
雲清歡擰了擰眉頭,當沒看見,直接往前走。
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夏雨花猛的上前一步,直接攔在她身前,似笑非笑道,“雲知青,那麼慌着走幹什麼?好歹我以前也是柏耐寒的未婚妻,我們兩個應該還是有着共同話題的。”
雲清歡眉頭擰的更緊,看着她,聲音冰冷,“夏同志,你跟耐寒現在可沒啥關系了,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就甭拿出來說了,别壞了他的名聲。”
夏雨花捂嘴嬌笑着,“哎呦,我這說的都是事實啊,雲知青,你該不會是心虛了吧?放心,現在我都結婚生娃了,肯定不會去攪和你們的,隻是我覺得你跟柏耐寒也是怪神奇的,我說以前我跟他談對象的時候,他怎麼對我愛搭不理呢,原來是因為有你這個長的漂亮的嫂子在。”
言下之意,雲清歡在她跟柏耐寒談對象的時候就勾搭上柏耐寒了。
雲清歡聞言冷笑,“你也就會在這裡潑髒水,誰不知道當初耐寒一年都回不了一次家,我跟他才相處幾天?我們之間是否清白,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倒是你,跟着他前前後後的跑,也沒見他喜歡你。”
“而且,跟他談對象的時候,還一邊吊着顧知青,我該誇你一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