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雲清歡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穿上衣服出去,正好碰到安安玩的臉上都是汗的從外面回來。
安安看到她忙走了過來,擔憂道,“媽媽,小叔叔說你昨晚着涼了,身體不舒服,現在你感覺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一點?小叔叔早上都不讓我去叫你吃飯。”
雲清歡有點尴尬,咳嗽了一聲才道,“沒事,媽媽身體好多了。”
一出聲,嗓音沙啞。
安安更擔心了,“媽媽,你是不是還沒好?今天你别出去了,吹冷風病情容易加重。”
雲清歡:“……”
就很無奈,幹脆隻點頭不說話。
婆婆笑着看過來,沖她招手,“過來吃午飯。”
她眼裡都是了然,雲清歡尴尬的避開她的視線,所幸,劉玉芝很是善解人意,沒有多說,隻是吃飯的時候一直給她夾菜,“多吃點這個,對身體好。”
知道兒媳婦喜歡吃瘦肉,她夾了不少。
柏耐寒今天也格外的殷勤,時不時給她夾菜,竟是導緻她碗裡的菜就沒斷過。
安安訝異的咬着筷子,看到最後一塊瘦肉被奶奶夾給了媽媽,抿抿唇沒說話,隻盯着他媽碗裡的菜看,有點豔羨,原來生病了可以吃到那麼多肉,小叔叔跟奶奶還會對病人特别好,他也想生病。
雖這樣說,安安也心疼媽媽生病,給媽媽夾了一筷子菠菜,“媽媽,多吃點蔬菜對身體好。”
雲清歡勉強扯出笑,對兒子道,“謝謝安安。”
随即把碗端起來,防止他們再給自己夾菜。
天知道她肚子都要撐了,他們還瘋狂給她夾菜,這個年代糧食又很珍貴,她也不能浪費,隻能硬着頭皮吃。
“媽,耐寒,安安,你們吃,别管我,我夠吃了。”
幾個投喂的人這才戀戀不舍歇了手。
别說看她這麼鼓着腮幫子吃飯,還真挺有成就感。
雲清歡可不知道他們内心的想法,不然鐵定崩潰。
到了最後,她吃肉都有些味同嚼蠟,吃不下去了,本來不想剩飯的,結果還剩下半碗飯跟菜吃不下去了。
劉玉芝看她艱難吃着的樣子,笑着道,“清歡,吃飽了就别硬撐着,剩飯直接給耐寒吃就行。”
她話音一落,柏耐寒已經自覺的從雲清歡手裡把剩飯接過來自己吃。
他三兩口就把剩飯吃完了,而且,一點都不嫌棄。
安安眨巴眼睛,覺得碗裡的菠菜不好吃,他硬是撐着吃了好幾口了。
等柏耐寒吃完飯,安安端着小碗笑的燦爛,眼巴巴瞅着他,奶聲奶氣道,“小叔叔,安安也吃不完了。”
那意思很明顯,你幫我吃呗。
柏耐寒唇角一抽,冷酷無情的拒絕,“你自己吃完,剩飯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
他吃媳婦的剩飯理所當然,吃這小家夥的剩飯算什麼?
男人表現的嫌棄不要太明顯,連安安這個小家夥都感受到了,不高興的撅了撅嘴,“小叔叔真偏心!”
雖這樣說,但安安還是特别乖巧的把剩飯給吃完了。
媽媽說不能浪費飯,村裡還有很多小孩子都吃不飽,他能吃飽已經是十分幸運的。
安安春收秋收的時候也跟着家裡人去地裡撿麥子,還會在麥場收糧的時候幫着撐袋子,自然知道糧食的珍貴。
這個年代的所有農村孩子都知道糧食很珍貴。
吃過飯,雲清歡自告奮勇的去刷碗,還沒刷兩個就被婆婆給叫走了,“你刷碗幹啥?油乎乎的就交給耐寒幹,等他工作去了,家裡的活還不是要你承擔的多?現在能讓他多做些就不用心疼。”
劉玉芝說着,看到兒媳脖子上隐約的痕迹,笑的歡快,見沒人注意,忙拉着人小聲道,“清歡啊,你要是難受就跟耐寒那小子說,讓他晚上輕點,别弄的你第二天整個身子都散架,長久以往,身子可吃不消。”
雲清歡這次是真的難為情了,知道婆婆這是猜出來了,小聲應了。
劉玉芝知道兒媳婦害羞便沒有多說。
盤算着自己要多久能夠見到自己的另一個孫子孫女,喜的臉上一直帶着笑。
到了晚上,柏耐寒又是早早的就洗漱好,躺在床上等她。
雲清歡不為所動,披着棉襖坐在書桌前看書。
男人假模假樣的咳嗽了好幾聲。
雲清歡回頭,打趣道,“你要是感冒了就喝點藥。”
男人摸了摸鼻子,知道她這是揣着明白裝糊塗,為了自己的幸福,也顧不得矜持,直接從床上坐起來到她身邊,攬着人,語氣柔和的說着情話,然後就要去親人,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到底是初嘗情的滋味,肯定會有些欲/擺不能。
雲清歡拒絕。
想到昨天戰況的慘烈她就有些害怕,她這小身闆可承受不起他的折騰。
“别,我們今天休息。”
男人蔫了,還想施美人計,把自己衣服敞開,拽着她的手就想往衣服裡摸。
雲清歡也沒心思看書了,直接笑眯眯順着他的力道摸了上去,還趁機捏了兩把,誇道,“身材不錯呀,好好鍛煉。”
但卻沒有一點想做的意思。
“唔!”男人深吸了一口氣,親了她一下,妥協道,“那我們今晚休息。”
雲清歡松了一口氣,看完書躺到床上,發現人隻是如常抱着她,沒有動作,這才安心的閉起眼睡覺。
看來他還是懂的心疼人的。
到了第二天雞鳴聲剛叫,雲清歡嘤咛了一聲,愣是被男人給折騰醒了。
氣的她直接在他背上撓了一下,新傷加舊傷,疼的男人輕“嘶”了一聲,卻沒有放開她。
“你不守信用!”
雲清歡有點煩他擾了自己的睡眠。
男人讨好笑了笑,“我守信用的,昨晚我确實沒碰你,這不是已經是第二天了嗎?”
好家夥,還能這樣算?
雲清歡有點懵。
男人又繼續可憐兮兮道,“清歡,我忍了好久,難受,放心,不用你動,你困了就睡,早上我做飯給你端到床邊喂你吃。”
他氣息有些不穩,額角更是沁出了汗。
想到他憋了二十多年,一時有些收不住可以理解,雲清歡就點了點頭。
但還是逞強道,“我又不是殘廢了,還用你盛飯端到床邊喂我?”
男人語氣柔和,“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