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但不地道的說,雲清歡并沒有覺得她成為寡婦有多慘,反而還有些慶幸,幸好她穿越過來的時候成為了寡婦,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麼處理跟柏文松的關系。
雖然柏文松是一個很不錯的人。
但畢竟是跟原主同床共枕好幾年的人,是最了解原主的人,她還真的做不到跟人像夫妻一樣的相處,過不了心裡的那一關,總覺得怪怪的。
現在雖然也艱難,但總能一點一點的解決。
跟喬月又聊了一會兒天,問了割豬草需要注意的事項,也幸好問了,不然雲清歡都不知道割豬草都那麼講究。
并不是所有的草豬都吃,它們吃的草隻有那幾種,而且草太老了豬也不吃。
等她割完草回來還要把草剁碎倒進槽裡讓豬吃,并不是說割完草就沒事了。
喬月指了指豬圈裡右邊的那八頭豬,“這些豬的豬草都是你負責的。”
雲清歡看着那八頭喂的那麼肥的豬,眼前一黑,這恐怕要吃不少草才能喂飽。
突然就覺得前途艱難。
喬月看她這模樣忍不住笑,“你别擔心,這些豬其實吃不了太多的,李嫂子每次割三大筐草差不多就夠了。”
雲清歡抿唇,她又看向左邊的八頭豬,明顯那八頭豬比右邊的豬要瘦一點,顯然吃的沒有右邊的豬多,“那些豬是誰負責的?”
她指了指左邊的豬。
喬月正要說,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看向雲清歡的身後,打着招呼,“王姝鳳,你來了。”
她笑着,還朝雲清歡努了努嘴。
雲清歡看懂了,左邊的這幾頭豬是王姝鳳負責的,怪不得這些豬明顯養的瘦。
王姝鳳家境不錯,也不差這點工分,所以連割豬草都不是很努力。
要不是知/青點的這些知識青年不能閑着,不然村裡面的人會看不慣,覺得她們是來吃閑飯的,王姝鳳恐怕連豬草都不想割。
王姝鳳猛得在這裡看到雲清歡,整個人先是一愣,随即回過神走路的步伐都快了幾分,往這邊走,邊走邊道,“吆,這不是雲知/青嗎?怎麼今兒能在這裡見到你?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怎麼?你該不會就是代替李嫂子割豬草的人吧?”
雲清歡回頭看了她一眼,不鹹不淡道,“對,最近我會暫時代替李嫂子割豬草。”
王姝鳳聞言,有些幸災樂禍道,“我還以為你嫁到這農村就不用再幹農活了,沒有想到現在還是要像我們一樣幹農活賺工分呀。”
雲清歡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我也沒有想到像你這樣家境那麼好的人也會缺這點工分來養活自己。”
王姝鳳臉青了青,她也不想幹,可是不幹就容易被村領導歸類到小資做派,到時候要是她回城卡在這裡,她能夠嘔死。
而且,她家境雖然不錯,但家裡又不是隻有她一個孩子,而且,她父母也隻是普通的工人,不是什麼有權有勢的領導,她要是真在這裡得罪了人,她父母也不能幫她擺平,一切也隻能靠她自己。
“你……”氣的眼皮都在抖。
雲清歡懶得再理她,直接低頭對柏耐寒和柏錦安道,“我們去割豬草吧。”
趁着現在太陽還不是很曬,還是早點割完比較好,而且,這活也不像她一開始以為的那麼輕松,恐怕割草也要不少時間,她中午還要抽空回去做飯呢。
王姝鳳看着她們三人無視自己離開,臉氣的有些鐵青,她低頭看了看雲清歡,發現她沒穿新買的小皮鞋,臉直接耷拉着。
旁邊,喬月看到她臉色陰沉,有些讪讪道,“王姝鳳,你不去拿鐮刀嗎?”
“要你管!”王姝鳳語氣不太好,看着喬月也滿是不耐。
她不喜歡甚至是厭惡雲清歡,所以,跟雲清歡交好的喬月她也看不順眼。
被沖了喬月也不在乎,隻是道,“我先進去清理牛糞了,我隻是想跟你說,最近眼看着就要到五月底了,到時候大家忙着收糧食播種,肯定是要補補油水的,到時候大隊派人來看豬的時候,看到你喂的豬那麼瘦,肯定會說你的,所以,想提醒一下你。”
她也懶得理王姝鳳,隻是她雖然是清理豬糞的,但到時候要是豬真的太瘦了,也難免會被牽連。
王姝鳳其實一開始是幹其他農活的,隻是其他農活幹的都不怎麼好,村裡的領導頭疼,已經給她換了好幾份農活了,但她幹的都不太行。
最後沒辦法,想着村裡不養閑人,隻能忍痛把比較輕松的割豬草的活計分給王姝鳳,要是王姝鳳連割豬草這活都不能勝任的話,恐怕到時候會更加不受村裡人待見。
王姝鳳聞言臉色變得更差,看了一眼自己養的已經掉了不少膘的豬,又看了看右邊肥的不得了的豬,一對比這些豬都不像是一群小豬崽養出來的,咬了咬牙,恨恨的往拿農具的方向走。
她确實有點怕了,村裡領導已經很不待見她了,上次甚至還臉色難看的跟她講,她要是再幹不好農活,就直接寫信到派她下鄉的單位,到時候她不但會被批評,可能還會被下放到更艱苦的地方。
另一邊,雲清歡好不容易拎着筐走到了山腳下,旁邊,柏耐寒也拿了一個筐,就連柏錦安也拿了一個劉玉芝特意用柳條編織的裝菜的小筐,小家夥拎着剛好。
家裡還有一把不是很快的鐮刀,雲清歡分給了安安,她跟柏耐寒則是用從農具房拿到的比較鋒利的鐮刀。
看着這山腳下滿滿的草,她雄心壯志道,“我們加油趕緊割,争取我們三個人上午多割一點,這樣下午就能早點回去了。”
她可沒想過一上午就把豬草給割完了,畢竟那麼多呢。
吭哧吭哧彎腰去割,雖然喬月說了不少注意事項,但她還是不太認識這些草,難免割錯,柏耐寒就在旁邊溫聲提醒,“這個草豬不吃的,它們吃的是那種草。”
随手往旁邊一指。
雲清歡抿唇,摸了摸額角的汗,因為彎腰久了,累的腰酸,她捶了捶腰,看了看他指的草,又看到他負責的筐裡盛的草已經快要堆出來了,咬咬牙,又使勁開始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