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書店有些小,而且幾乎沒有人。
雲清歡看了一圈,發現書的種類也很少,她翻了翻,本來還打算買些高中的輔導書的,發現壓根就沒有。
隻能買了一本新華字典,打算到時候教柏錦安識字的時候會用到。
而柏錦安一進來眼睛一亮,直接沖到賣連環畫的地方,那個角落有兩三個小孩子也在買連環畫,看的出來連環畫還是很受小孩子歡迎的。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小家夥手裡就拿了好幾本連環畫,厚厚的一沓,有些取舍不定的看着雲清歡,“媽媽……”
雲清歡笑眯眯的看着他,“隻能選擇一本哦!”
伸出一根手指頭。
小孩子從小就要培養其做選擇的能力,特别是人不能太濫情。
聽媽媽這樣說,小家夥肉眼可見的失落了不少,不過他沒有像别的孩子一樣又吵又鬧,而是真的認真的看着連環畫挑選起來。
他還跑過去問老闆這些連環畫多少錢。
雲清歡就看着他一系列的動作,勾唇笑,随即又在書店裡胡亂看了看,給自己挑選了兩本這個時代的故事書,都是又紅又專的那種。
發現這個時代也能出書,她眼眸亮了亮。
心裡有了想法。
雲清歡買了些筆跟紙,拿了本新華字典和一本故事書,而小家夥也把自己的連環畫選好了。
她驚訝的發現小家夥選的竟然是那麼多連環畫中最貴的一本。
驚奇的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你這孩子還怪聰明的。”
竟然知道要選貴的買。
小家夥抿唇笑,還有點不好意思,“媽媽,我能夠自己付錢再買一本連環畫嗎?”
仰頭問她。
雲清歡一愣,反應過來之後問他,“你有錢嗎?”
“有。”隻見這孩子從口袋裡掏了半天,一分兩分的硬币,硬是掏出來一捧,也不知道攢了多久。
平常雲清歡跟婆婆也會給孩子錢,讓他去小賣鋪買零嘴吃,隻是錢都不多,一分兩分的給,是真的沒有想到他都沒有花,而是攢了起來。
雲清歡看着,一時有些失語。
“媽媽,安安數了,我目前大概有一塊二毛五,差不多夠買一本連環畫。”
她看着孩子手裡捏着的另一本連環畫,隻要八毛錢,确實不貴,而自己給他付款的那本連環畫很厚,要一塊六毛錢,他買不起,怪不得這孩子挑書的時候一直問店裡的老闆多少錢,感情是在這裡算計着呢。
不過她也不生氣,畢竟柏錦安是原著裡的大反派,是絲毫不遜色于男主的存在,隻是因為他走了邪門歪道,還跟男主作對,這才成為大反派的,但絕對是十分聰明的存在。
摸了摸孩子的頭,笑着道,“喜歡就買吧。”
小家夥咧嘴笑,捧着自己的連環畫既珍視又開心。
買完書之後,雲清歡在書店門口等了一會兒,看到柏耐寒從商場裡出來,沖他招了招手。
時間已經不晚了,都快一點了,她買的鐘也被商場的人調好了時間,能夠清楚的看到現在幾點。
逛到現在還沒吃,肚子餓的一直再叫。
見男人出來是空着手的,雲清歡還有些訝異,不過也沒問,三個人走到旁邊空地上找了洗手的地方洗了手就開始吃肉夾馍。
肉夾馍很大,雲清歡吃了兩個,小家夥吃了一個,剩下的三個給柏耐寒吃。
至于綠豆粥,雲清歡跟柏錦安母子倆用瓶蓋盛着吃,柏耐寒就直接拿着壺喝。
吃飽喝足之後,回鎮上的車正好也要發車了,三個人坐上回去的車,因為這次有那個熱心腸的大媽給的梅子,雲清歡含在嘴裡,倒是沒有那麼暈車了。
到了鎮上,李爺爺的牛車正等着他們。
看到他們,李爺爺還招手,“就等着你們呢,正好人齊了,可以回去了。”
雲清歡看了有些感動,“李爺爺,你要是着急回去可以不用等我們的。”
讓那麼多人等她們三個人,怪不好意思的。
“這有啥?反正現在回去也沒事,再說了,大家都是好不容易來一趟鎮裡,多逛一會兒也好。”李爺爺笑眯眯的。
王姝鳳跟柏忠山也在,她聽到李爺爺的話有些不服氣的撅了撅嘴,冷嘲熱諷道,“有些就是嘴上說的好,也沒見真的有行動,要是真不好意思就别坐啊。”
沒指名道姓,但車上的人都知道說的是雲清歡。
柏忠山有些尴尬,歉意的沖雲清歡笑笑,然後去拉王姝鳳,示意她别說了。
王姝鳳有些不耐煩,“拉什麼拉?我又沒瞎說?怎麼?你還向着别人不向着我?”
翻眼瞪柏忠山。
柏忠山立刻不說話了,讨好的沖她笑,“鳳兒,你别生氣,我站在你這邊的。”
雲清歡被人刺也不在意,反正王姝鳳鐵定是看她不順眼的,當沒聽見,直接往車上坐。
東西買的有些多了,拎着有些重,她便往木闆車上放。
這次發稿費有一百一,一趟出門下來就剩下二十多塊錢了。
買了不少東西,要是擱在别人身上鐵定要說她敗家,不過雲清歡自己今天卻買的很高興。
王姝鳳還在等着雲清歡跟她吵呢,結果等了半天,人像是沒聽到她說話似的,坐在那裡安安靜靜的不搭理她,瞬間覺得有些沒滋沒味了。
特别是看到雲清歡那鼓鼓囊囊的袋子,一看就知道沒少買東西,王姝鳳又低頭看了自己的袋子,還沒雲清歡的鼓,也就是說連唯一可以炫耀的買東西都被比了下去。
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氣的冷哼了一聲,扭頭看其他地方,就是不看雲清歡。
雲清歡:“……”
對王姝鳳有些無語。
等到了村裡,也才下午三點多,牛車正好是在村口停的,而村口隔着條河的前面就是一大片麥場,劉玉芝現在就在麥場裡曬麥子揚麥子呢。
雲清歡才從牛車上下來,還沒站穩,劉玉芝就過來了。
見她們買那麼多東西,她也沒多問,幫着把東西提了下來,然後看向柏耐寒,緊張的問,“醫生怎麼說?”
盯着他的腿,生怕醫生說的是壞消息。
從知道兒子今天要去縣城醫院看腿,她心裡就沒安穩過,昨晚都沒睡好,心口一直提着一口氣。
哪怕知道兒子受到那麼重的傷,如今能活下來就已經是老天開恩,可人就是這樣,總是會貪心,劉玉芝已經從希望兒子能活下來就好,到希望兒子能夠重新站起來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