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一時瞪大了眼睛。
雲清歡臉上驚疑不定,也有了幾分不确定。
要說對孩子最熟悉的肯定是孩子的母親,哪怕魏也妍昨天還在吐槽說她本來想生的是個閨女,誰知道來了個兒子。
但總歸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母子連心,怎麼可能不疼孩子?
忙湊過去看,那個像元寶形狀一樣的黑痣就在孩子耳朵後面,昨天還是她發現的。
魏也妍翻了翻孩子的兩個耳朵,都沒有發現那顆有特點的黑痣,一時,臉色慘白。
腦袋嗡嗡嗡的,她擡頭看向雲清歡,顫抖着嗓音問,“是有顆黑痣吧?還是我記錯了?”
孩子大概是被魏也妍弄的不太舒服,扯着嗓子在那裡哭,小臉哭的通紅。
然而,魏也妍壓根就顧不得看他,隻緊張盯着雲清歡看,眼裡帶着希冀,像是希望自己弄錯了。
此刻,雲清歡神色也不太好看,那顆黑痣那麼明顯,又不是她看錯了,可剛才,她湊近看過去,确實沒發現孩子耳後的黑痣。
該不會真的讓她說中了吧?這孩子被人換了?
想到柏耐寒說的衛生所裡面人員複雜,可能會出現偷換孩子的事,她雖然也擔憂,但因着兩個大人幾乎時刻都不讓孩子離開自己的視線,所以,也沒那麼擔憂。
結果,現在,換孩子的事竟眼睜睜發生在自己面前嗎?
她趕緊握住了魏也妍的手,安慰道,“你先鎮定一點,别慌,你仔細想想從昨天你回去到現在,孩子有沒有離開你的視線?”
“若真的是孩子被換了總有蛛絲馬迹,況且,還要給孩子換身衣服,不會什麼痕迹都不留下的。”
她邊安慰着魏也妍,邊把她衣服往下拉,整理好衣服,然後把床簾拉開。
柏耐寒已經察覺到不對勁,擔憂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床簾一拉開,他就靠了過來。
雲清歡看了看慌張無措的魏也妍,然後又去看自己男人,“我們懷疑妍姐的孩子被人換了,耐寒,你趕緊去把申同志找過來。”
發生那麼大的事,魏也妍又明顯慌了,必須要有一個人能夠平靜下來,鎮住大局。
柏耐寒低頭去看魏也妍懷裡的孩子,他畢竟是當兵的。眼睛毒辣,哪怕剛出生的孩子外表都差不了太多,還是隐隐察覺到這孩子跟昨天不太一樣。
一時,也不敢耽誤時間,忙收拾東西去公安局找申華。
雲清歡則是把已經睡着的柏錦雪放在床上睡覺。
她擔心自己的閨女也被人換了,吓得把小家夥裡裡外外看了一個遍,到底是自己親閨女,哪怕才跟這小家夥相處一兩天,就已經非常熟悉了,等确認自己的孩子沒被人換,她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旁邊朱瑤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大概也聽出發生了什麼,慌的也去檢查自己的孩子。
她擔憂的看着這邊,“要報警嗎?”
“她男人就是公安局的,等會兒估計就過來了。”
雲清歡拍着魏也妍的背,讓她想想大概是什麼時候離開過孩子,還有這期間她那間病房有沒有陌生人進來。
魏也妍搖頭,整個人都有些崩潰,“沒有,從我進病房生孩子到現在,我那間病房除了那個楊桂花一家,還有那個傷了腿的男人,就沒有别人。”
“這期間除了護士跟醫生偶爾會過來檢查,沒見過陌生人。”
說到這裡,魏也妍突然頓了頓,“我想起來了,我半夜的時候起夜去廁所,因為有點怕,就讓老申陪着我一起去的廁所,期間,那個傷了腿的男人也去了廁所,他還去了很久。”
當時,男女廁所中間就隔了一堵牆,都不隔音,她都能聽到男人哼歌的聲音,還有撒尿的聲音。
把魏也妍給惡心壞了。
申華也黑着臉。
但這是廁所,人家正常來上的,兩個人總不能霸道的攆人。
所幸魏也妍是先來的,已經上的差不多了,趕緊提褲子走人。
男人腿不太好,從病房到廁所,拄着拐杖,路上恐怕浪費了不少時間。
現在想來,那個空檔整個病房裡隻有楊桂花一家人還有自己的兒子,他們若是想動手腳,簡直輕而易舉。
而且,當時她去上廁所的時候孩子是睡着的,結果回來的時候孩子在那裡哭,楊桂花的那個孩子也在哭。
因為當時是大半夜,她困的不行,簡單喂完孩子就閉眼睡了,壓根就沒察覺到不對勁。
畢竟孩子半夜哭是常有的事,現在想起來才發現楊桂花她們一家神色有些慌張,看到她跟老申進來的時候,好像慌忙的移開了視線。
而且,當時一家人竟然都是醒着的。
第二天這一家更是鬧着要出院,分明前面一點要出院的征兆都沒有,就像是做賊心虛怕被人發現了一樣。
想到這裡,魏也妍神色一變,眼眸發狠,“肯定是楊桂花,肯定是她換走了我的孩子!”
她語氣很笃定。
随即,猛得去抓雲清歡的手,“清歡,那個楊桂花是不是跟你一個村的,你告訴我具體地址在哪裡,我要去找她,我要确定是不是她偷換了我的孩子!”
她神色很激動。
雲清歡聽到她的話也很震驚,久久不能回過神。
一旦确認這孩子不是自己的兒子,還有可能是偷換自己兒子那人的孩子,魏也妍在看着懷裡的孩子,眼裡就閃過一抹厭惡,直接把孩子往旁邊床上一放,不等雲清歡回答就要起身出門。
顯然是要去找自己的孩子。
雲清歡忙拉住了她,“妍姐,你先别着急,等申同志回來了再一起做決定,再說了,你這剛生完孩子,不能這樣大喜大悲,對身體不好。”
魏也妍眼角沁出淚,她用手抹了抹眼淚,“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粗心,怎麼到現在才發現我孩子被人換了?沒事,我身體撐的住。”
就在這個時候,申華慌張推開病房的門跑了過來。
他臉上都是汗,頭發汗津津的,隻是他剪的是寸頭,不太明顯,但身上的制服卻被汗浸濕緊貼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