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隔了一天,雲清歡就從魏也妍口裡知道了柏國金他們的下場。
柏國金作為家裡唯一的青年男人,對這偷換孩子的事承擔主要責任,再加上申華在其中運作了一下,他不關上十年往上就絕對不會出來。
而且,到時候在局裡絕對會給他派個又重又累的活勞改。
十年後能不能全須全尾的出來還不一定呢。
聽說當時王婆子整個人都炸了,她想代替兒子去坐牢,但是申華怎麼可能讓她代替坐牢?
要想讓王婆子她們感覺痛,自然是要抓住她們的命脈,而她們的命脈很明顯是柏國金。
楊桂花跟王婆子雖是主謀,但兩個人一個年紀大了,一個剛生完孩子動完手術,身體虛弱的很,稍不小心就有可能嗝屁。
但他們三個大人也不可能一點懲罰都不受,最後,王婆子跟她男人被關到局裡去了,至少要三個月才能放出來,讓兩個老不死的在裡面吃一些苦頭。
至于楊桂花,考慮到她還要照顧她剛生的小的,沒辦法蹲笆籬子,但罰了一百塊錢。
一百塊錢對于柏國金一家來說可不是小數目,關鍵是要是不交罰款就把楊桂花抓了去,到時候可就沒人照顧剛出生的這個男娃。
要是等他們蹲完三個月出來,好不容易得來的孫子若是沒命了那不是要他們老兩口的命嗎?
沒辦法,最後王婆子那是又哭又罵的掏了一百塊錢。
這下子,王婆子一家又受了懲罰又出了血。
最主要的是他們一家蹲過笆籬子,在農村以後就别想擡頭做人。
本就差的名聲就更差了。
雲清歡聽到王婆子一家的下場,覺得有些解氣,就是有點可惜楊桂花竟然什麼事都沒有,還能正常哺乳孩子。
下午,外面陽光很好,雲清歡收拾好自己,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就剩一雙眼睛,男人陪着她到外面走一走。
醫生說哪怕是坐月子經常在床上待着也不好,時不時的要起來走一走,算是一種身體的複健。
也沒往遠處走,就在衛生所門口走了走。
雲清歡跟柏耐寒說起楊桂花的事還有點可惜,“我覺得楊桂花這人才是悶不做聲的壞,她害的我早産,結果現在卻什麼事都沒有,真氣人!”
柏耐寒看她氣的臉都紅了,忍不住覺得有點好笑,捏着她軟乎乎的手握了握,“别氣,我覺得懲罰她最狠的方法反而不是讓她去蹲笆籬子。”
說到這裡,他眼眸微暗。
“你想想,現在柏國金被關進去那麼久都出不來,楊桂花這人能安分嗎?更何況她跟她公公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雲清歡聽他這麼說,眼睛突然一亮,“你說的有道理。”
忍不住搓了搓手,總覺得等坐完月子回村之後就有好戲看了。
柏耐寒看她眼睛亮晶晶的模樣,眼眸都柔和了幾分。
魏也妍是足月生的孩子,按理說她隻在醫院觀察兩三天,身體沒啥大礙就能出院。
但因着偷換孩子這事,她兒子被折騰的身體很虛,小孩子不是發燒就是無緣無故的哭,她怕出院回家,孩子要是真出事了處理不好,便打算在病房裡住着,等孩子情況徹底穩定下來之後再回家。
雖說整個病房裡住着的都是熟人,三個人時不時聊天也不無聊,但雲清歡卻覺得在病房裡住着并沒有那麼方便。
無論幹啥都不是很方便,哪怕有個床簾擋着。
特别是柏耐寒每天晚上隻能打地鋪睡地上,壓根就休息不好。
幾天下來她就想回家坐月子了,真的是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狗窩。
她還調侃自己就不是那享福的命。
隻是她也怕孩子身體出問題,老老實實在衛生所待着。
大概第六天,在她即将出院回家的前一天,季行軍跟季淮墨父子倆竟然到醫院來看雲清歡了。
一同前來的還有季行軍的親媽李英娥,李英娥拎了一小筐雞蛋過來看她。
人剛踏進病房時雲清歡都沒反應過來,以為是來看朱瑤或者魏也妍的親戚,後來發現人是徑直往她病床走過來的才反應過來。
果然,一瞧發現還是老熟人,雲清歡有些震驚,“嬸子,你怎麼來了?”
李英娥瞪了她一眼,“你生孩子竟然都不通知我,要不是我兒子說漏了嘴,離的那麼近我都沒來看你,我心裡都過意不去。”
“呐,嬸子給你帶了一點雞蛋,還特意給你炖了排骨湯帶過來,對身體好。”
李英娥很是自來熟,看着雲清歡的目光也很溫柔,就像是個普通的長輩。
讓雲清歡并不反感。
李英娥打開飯盒,裡面是滿滿的一盒排骨湯,還有肉眼可見的排骨,是跟胡蘿蔔和汗藕一起炖的,聞着就很香。
“趁着熱,嬸子給你盛一碗嘗一嘗。”
李英娥給她盛了一碗,裡面還有好幾塊排骨肉。
雲清歡沒拒絕,這是人的一片好心,接過碗喝了一口,随即甜甜沖人笑,“嬸子,真好喝,讓你費心了。”
李英娥見她喜歡,整個人更高興了。
一會兒拉着她說話,一會兒又在旁邊稀罕的看着柏錦雪。
時不時再數落一句兒子季行軍。
把本來就尴尬的季行軍弄的更尴尬,最後跟柏耐寒兩個人跑到外面去了。
李英娥是過了好幾天才從兒子口中知道雲清歡早産在鎮上衛生所生了個閨女,最近幾天在病房住着。
知道消息的那一刻立刻就去供銷社買排骨,想着炖好過來看人。
還說季行軍這兒子是木頭人,一點都不會來事,還是個死腦筋。
說是最近有個姑娘在追他,追求的還挺厲害的,而且,那姑娘看着也挺好的,李英娥就想着讓兒子跟人姑娘先試着處處。
總不能一輩子都搭在林雨珍身上。
林雨珍現在還在精神病院裡關着,鬼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治愈出來。
兒媳婦不在,李英娥就幹脆住在這裡照顧兒子跟孫子,她說這些話的時候都是小聲在雲清歡耳邊說的,沒敢讓季淮墨聽到,怕孩子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