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哪怕楊桂花這種臉皮厚的婦人也忍不住沉了臉色,不自覺用衣服遮擋在自己兇前。
隻是大概動作幅度有點大,弄的孩子不舒服的哼唧了幾聲。
王婆子氣的拍了她一下,“你身子都被男醫生看光了,現在矯情什麼?要是弄的我寶貝孫子不舒服,看我不收拾你!”
楊桂花眼一紅,臉也跟着紅了。
嘴巴嗫嚅着,不知道該回些什麼。
那流裡流氣的中年男人臉上帶着不懷好意的笑,看的更放肆了。
而王婆子像是沒看到兒媳婦臉上的窘迫,就那樣似笑非笑望着人。
就好像故意看着楊桂花窘迫難耐。
有股子暢意在兇前湧出。
不過是比自己年輕點的小賤蹄子而已!
王婆子轉身,結果看自己男人也在盯着兒媳婦看,氣的翻了個白眼,拍了人一下,小聲道,“你這為老不尊的,眼睛都快粘上面了。”
該說不說,楊桂花雖然受盡了苦楚,幹了不少農活,皮膚曬的很黑,但意外的,她身材還不錯。
特别是現在是哺乳期,發育的更是很好。
至少比起王婆子這幹癟的老樹皮模樣,要有看頭的多。
柏老頭子咳嗽了一聲,在自家老婆子威脅的目光裡移開了視線。
楊桂花沒有辦法,被婆婆諷刺,那病床上躺着的男人目光更是毫不收斂,隻能微微側着身子用衣服遮擋了一下。
她下意識的擡頭看向柏國金,再怎麼樣柏國金也是她男人,她希望柏國金能為自己說幾句話。
畢竟,她是柏國金的女人,别的男人看自己女人的身子,是個男人心裡都不會太舒服的。
結果,柏國金屁反應都沒有,反而眼裡還很不屑的望着楊桂花。
那目光生生讓楊桂花把到嘴的話又給咽了回去,有口難言。
心裡那點隐隐約約的愧疚消散了不少。
大概過了一刻鐘,隔壁病床上的嬰兒也開始哭,申華忙把孩子抱起來哄。
隻是女人也已經被吵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沙啞着嗓子問,“寶寶哭了?他是不是餓了?我來喂他喝奶。”
女人正要掀開衣服,視線往四周看了看,頓住,擰起眉頭望向申華。
申華幾乎秒懂,從旁邊拿了一個床單舉着,他站在女人的面前,長長的雙臂一伸,正好完完全全的把女人攏在自己的手臂環抱範圍内,床單也遮擋住了外面人探尋的視線。
那流裡流氣的男人見望不到啥,有些失望的移開視線。
還别說,這女人可比那個哭喪着臉要死不活的楊桂花要好看的多,隻是這女人的男人每次都遮擋的嚴實,壓根就不會給别人偷窺的機會。
魏也妍喂完奶,孩子安靜下來,她輕輕拍着孩子的後背,孩子很快就又沉沉睡去。
她心疼看了一眼申華,“總是這樣也不行,你舉着累不累?”
每次舉都要舉很久,而且,這孩子餓的時間也不确定,也不是次次都能遇到他在病房裡,實在不是很方便。
申華見她蹙着眉頭心疼的模樣,忍不住去摸了摸她的頭,鐵漢臉上難得露出笑,“别擔心,我再想想辦法。”
他擰着眉開始思索起來。
正好這個時候魏也妍有點想上廁所,便讓男人扶着自己去廁所。
衛生所隻有一個地方有廁所,還是旱廁,分男女廁所,在這走廊的盡頭,是蹲着的坑,隻是廁所不背人,雖說寫了男女倆大字,但架不住有些人不識字,胡亂上廁所。
或者有些男的沒啥素質,見男廁所有人就往女廁所跑的。
那廁所又沒門,隻有一堵牆擋着,每次魏也妍想上廁所就讓申華陪她一起去,申華在廁所門口站崗,防止有人進女廁所。
這次也不例外。
孩子則是放在了病床上睡着。
倒不是夫妻倆粗心大意,而是就算跟這病房裡的人不是太對付,但畢竟有那麼多人在,外面的人也不敢輕易進來偷孩子。
更何況還有護士時不時的在門口查崗。
等夫妻倆出了門。
病房裡壓抑的氣氛一松,柏國金他們總算敢大聲開口說話了。
柏國金在村裡嚣張跋扈慣了,如今,被申華吓的閉了嘴,自覺落了面子,等人一走,不屑的往申華離開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呸!什麼玩意兒?還敢說教起老子來了!”
王婆子也在旁邊幫腔,“就是,還敢講我兒子?!看他臉上的疤,估計也不是啥好人,該不會是剛從局裡出來的吧?”
她不遺餘力的诋毀揣測男人。
那流裡流氣的中年男人聽到這一家子的話,忍不住笑了,“吆,你們這一家子看不出來,竟然還那麼大膽的在背後說申局的壞話,還真的是開了眼界,你們知道你們罵的是誰嗎?”
柏國金有些不屑,“能是誰?難不成還是當官的?”
那男人一笑,“小兄弟挺聰明啊,還真是呢,這申華申局可是咱鎮上公安裡的這個!”
他豎了個大拇指。
“以前申局當兵受了傷,後來轉到了咱鎮上的局裡,鐵面無私的很。”
見柏國金他們臉色慘白,男人似乎特别有成就感。
流裡流氣的男人今年三四十歲了,吃喝嫖賭樣樣行,稍微賺點錢都被他拿出去花掉,家裡沒錢,他模樣又普通,還懶惰,所以,這麼大年紀了還沒說到媳婦,是個寡婦條子。
平常碰到哪個模樣稍微漂亮點的大媳婦小閨女的都要吹個口哨調戲一番。
為此,沒少被申局教訓,而且,他幾乎也是局裡的常客了,隻是每次他犯的事都不大,被關個幾天就被放出來,然後重新犯事。
這次也是他走路上不老實,調戲人家新結婚的小娘子,被人小娘子的男人給狠狠打了一頓,這不,打折了腿,給送到了鎮上衛生所,就這他都不安分。
隻是沒有想到會在病房裡碰到申局夫妻倆,這男人便收斂了不少。
男人調笑着道,“還别說,你們有句話說的對,這申局還真的是從局裡出來的,隻是這管人的和被人管的還是有點區别。”
柏國金聽到男人的話,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