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祁越其實是池景雲為數不多的朋友,巧的是,蘇煙剛來港城那會,也和他玩的好。
池睿今天異常的乖,蘇煙抱着他也省心,隻不過在看到池景雲以後,池睿就開始按耐不住的往他那邊撲騰。
蘇煙卻沒打算過去和他打招呼,仍舊帶着孩子在原地等着。
林祁越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蘇煙,他臉上挂着笑,大步走過去:“很久不見啊,小煙兒。”
林祁越是港城林家的小兒子,生的俊秀,表面待人又和氣,在港城名聲很不錯。
但蘇煙知道,他和池景雲是一個性子,骨子裡都爛透了。
蘇煙和他自從那件事發生以後,就沒再見過面。
蘇煙摟着池睿,漂亮的眼睛裡滿是涼意,“别叫的這麼親熱,我們不熟。”
林祁越笑了:“不熟你來接我做什麼?”
他目光意味深長的掃向旁邊已經接到人的池景雲,“我可是聽說了池景雲和傅月夏的婚事才回來的。”
他說完貼在蘇煙耳朵旁,補充了句,“回來看個熱鬧。”
蘇煙抱着池睿退開兩步,警告性的看他一眼,“收斂點。”
“收斂什麼,反正他也不要你了,我說真的,小煙兒,跟着我吧。”林祁越臉上挂着笑,隻是笑意丁點都不到眼底。
蘇煙冷嗤了下,然後将池睿塞進他懷裡,“可以啊,隻要你能幫我帶好他。”
池睿是個嬌氣包,一離開蘇煙的懷裡立馬扁了嘴要哭出來。
林祁越擰了下眉,有些牙疼。
他抱着池睿又要還給蘇煙,“趕緊把他帶走,摔了我可不負責。”
“看來林三和蘇煙的關系确實不錯,前些日子蘇煙一直在南城,現在聽林三回港城,自己也就回來了。”
這邊,傅正看着蘇煙他們,歎着氣和池景雲感慨。
池景雲是受傅月夏的請求,來接她大哥傅正的。
傅正之前受了傷去國外做了個小手術,現在回港城休養。
池景雲臉上看不出多少表情,他點着頭說:“司機一會送你回傅家,我公司還有事。”
“景雲。”傅正叫住他,他人如其名,五官端正有氣勢。
“夏夏很喜歡你,我把妹妹交給你,希望你不會辜負她。”
池景雲頓了下,“盡量。”
傅正明顯不滿意他這個回答,擰了下眉毛又要說什麼,卻聽見池景雲涼薄的嗓音:“我和傅小姐的婚事,于雙方家族都有利而無害,這就夠了。”
看着池景雲和傅正離開的背影,林祁越适應了懷裡抱着小孩,眉梢微動問蘇煙:“故意給他看的是嗎,何必呢?”
蘇煙啧了聲,将池睿抱過來,語氣淡淡的:“跟我聊一下?”
公園。
林祁越不太能理解的問蘇煙:“為什麼要跑來這種地方?”
“孩子還小,容易哭。”蘇煙說完,直接開了正題,“池景雲說你之前找過他,真的?”
“嗯,你走之後吧。”林祁越說。
“你說孩子是你的?”
“說不說都不重要,他自己就那麼理解了。”林祁越搖着頭,“小煙兒,你真不後悔嗎?”
“我後悔什麼,池景雲才會後悔。”蘇煙笑了下,指着池睿:“喏,他現在跟我姓蘇了。”
林祁越挑眉,饒有興趣的問她:“那你跑過來找我做什麼?”
他們之間的關系,應該不至于還能叙舊吧?
“當然找你幫忙了。”蘇煙漫不經心的:“我兒子還差個爹,我覺得你挺合适。”
…
林家三少一回到港城,就領了個姑娘回家的消息不胫而走。
池芙雅剛接完電話,然後看向沙發上坐着的池景雲,淡聲問:“蘇煙帶着睿睿住進林家了。”
池景雲臉上沒什麼波動,他依舊看着手裡的報紙。
池芙雅輕嘲的扯了下嘴角,又說,“下次看見睿睿,是不是該叫他林睿了?”
池景雲将報紙放下,冷冷的盯着池芙雅。
池芙雅不慌不忙,“家裡沒人逼你和傅月夏在一起,是你自己放棄的蘇煙和池睿,而且你從一開始就知道的吧,睿睿是你親兒子。”
蘇煙和林祁越的關系挺微妙,她其實也沒住進林家的房子,隻不過是林祁越看她帶着池睿不方便,所以讓人送她回家。
偏巧,蘇煙在港城的房子,距離林祁越家不遠。
晚上,好不容易把池睿哄睡了,蘇煙正要去洗澡,手機就響了起來。
突然的鈴聲,讓蘇煙下意識接起,同時還因為害怕吵醒池睿,而出了房門。
她喘了口氣,才發現電話是池景雲打來的。
蘇煙眉梢一跳,換了語氣拈着嗓子問:“池少有事?”
“在哪?”
蘇煙一頓,随後走到窗台邊,果然看到池景雲那輛賓利停在樓下。
她唇角勾起:“在林祁越房間裡。”
池景雲嗓音微冷,“我看見你了,下來。”
蘇煙沒動,“視力這麼好嗎?”
她趿拉着拖鞋下去的時候,池景雲靠在車旁,他眉目很淡,藏在夜色中,叫人看不太真切。
蘇煙上前一步,停在他面前:“想做什麼?”
池景雲沒有抽煙的習慣,所以他身上始終有股清爽的味道。
他低眉垂目,淡色的某自己顯現出蘇煙散漫的神情。
池景雲擡手在她脖子上摩挲了下:“林祁越碰你了?”
蘇煙反問:“是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池景雲放在她脖子上的手指慢慢收緊:“髒了的東西,扔了就是。”
蘇煙有恃無恐,她擡手解開池景雲襯衫的第二顆扣子,手指靈活的從那縫隙之中探進去。
她稍微歪頭,微涼指尖在男人熾熱的兇膛上點火,最後停在某處,感受着他心髒的跳動。
池景雲伸手捉住她的手腕,眼神睥睨,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為了向池太太證明你的忠貞不二麼,池少未免太絕情了,好歹我也跟了你幾年呢。”
蘇煙笑着說,随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腳尖一踮,在池景雲的耳垂上輕咬着,“還是說,池少更喜歡偷情的感覺?”
池景雲的呼吸明顯重了些。
蘇煙眼裡的志在必得更重。
她向來知道池景雲吃哪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