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問,“你以前談過戀愛嗎?”
陳路輕咳,“沒有。”
“有喜歡或者暗戀過的女生嗎?”
“……沒有。”
蘇煙松了口氣,她努力擺出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說道,“陳路,你有沒有想過,你對我也許隻是一時的新鮮感或者好奇?或者說是一種另類的慕強心态,因為我曾經花六十萬買了你一幅畫,就像是……”
她想了好久,才想到一個形容詞,“就像是雛鳥情節一樣。”
陳路下意識反駁,“不是的,我分得清我是什麼感覺。”
“那你想過我比你大了七歲,有個兩歲的兒子,約等于離異帶娃的情況嗎?”
蘇煙耐着性子說,“你的條件想談戀愛很簡單,學校裡喜歡的女生多的很,也許等你談了戀愛以後,就會發現對我的感情隻是其它方面的。”
陳路聽着她的話,慢慢沉默下來,蘇煙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隻是陳路雖然覺得心裡苦澀,還是堅持要送蘇煙回去,蘇煙無奈隻能說自己在這裡約了朋友。
直到陳路的背影遠去,蘇煙才沒忍住的輕笑了聲,随即擡腿就進了附近的商場。
說了要來買包,那既然不能空手回去。
蘇煙的購買力很強,專櫃的櫃姐都把她當祖宗似的,恨不得供起來。
于是她一個沒忍住,随手又買了兩個手镯,準備拿回去送給莫蘭。
她之前在洱城和莫蘭相處的時候,莫蘭也對她很關懷,更何況對方又是阮梨清的母親,送點禮物也是應該的。
隻是蘇煙沒想到,等再出商場的時候,就被人給堵住了。
池景雲的車就停在那裡,他站在旁邊,眸光淡淡的看着她。
蘇煙心情不錯,沒當看不見他,而是問,“等我的?”
池景雲臉上的冷淡減少了一些,他嗯了聲,拉開副駕駛的門,“帶你去個地方。”
蘇煙笑意不變,隻是也沒上前,而是漫不經意的說,“哦,我拒絕。”
話音落地,她轉身往回走。
好笑,池景雲和她什麼關系,他說要去哪裡就去哪裡?
隻是沒走兩步,她就被人一把拽住手腕,池景雲身上清冷的檀香味,鋪天蓋地的壓過來,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什麼時候談的男朋友?”
他語氣聽着波瀾不驚,實際又冷又硬,以蘇煙對他的了解,應該是正在氣頭上。
她也懶得解釋,冷呵一聲敷衍道,“昨天吧。”
“蘇煙。”池景雲掐着她的手腕,微微用力,他目光緊盯着她,“撒謊的毛病還改不了是嗎?”
他和蘇煙在一起那麼多年,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她在撒謊。
蘇煙煩了,她索性問池景雲,“我有必要拿這種事情和你撒謊?池景雲,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蘇煙以前和池景雲鬧脾氣的時候,或多或少都說過些難聽話,但确實沒用這種事情和他吵過。
池景雲有潔癖,不僅是肉體上的,還有精神上的。
他眼裡的光黯淡下去些,說不清是什麼情緒。
但仍舊是抓着蘇煙不放。
蘇煙說,“南城的法律可比港城的嚴格,池景雲你再對我動手動腳,信不信我真的報警?”
池景雲執拗的拉着她,眼尾開始發紅,好一會才啞着嗓子,陰沉的說道:“分手,打電話告訴他,分手。”
蘇煙欣賞着池景雲即将暴怒的模樣,她這人不怕死,還特别愛作死。
隻是以前,她怕惹池景雲生氣,所以哪怕是使性子,最後也得是她先去服軟,去哄着池景雲這嬌貴的小少爺。
但現在,她饒有興趣的看着池景雲愈來愈黑沉的臉色,又輕飄飄的添了一把火:“為什麼要分手,他才21歲,就是要分手,那也得等到30歲再說吧?”
“不過萬一,他器大活好,讓我很滿意,說不定就白頭到老了呢。”
她莞爾一笑,“池總說對吧?畢竟年輕的,總有新鮮感,我現在也這樣覺得。”
她這就是在諷刺池景雲和柳絮了,不過蘇煙也是真這樣想的,池景雲能那麼快找一個女大學生,她怎麼就不能去包養一個男大學生了。
誰比誰高貴似的。
蘇煙覺得自己想法挺活泛,但還沒來得及再多想,就被人直接攔腰抱起。
池景雲粗暴的将她扔進車的後座裡,随着車門碰的一聲關上,他強硬的欺身過去。
右手鉗制住蘇煙的下巴,迫使她仰起頭。
池景雲近乎蠻橫的攻城略地,他強行卷走蘇煙口腔裡所有的氧氣,唇齒碰撞之間,滿是暧昧的喘息和蔓延的血腥味。
池景雲是被蘇煙給氣到了,他隻想把蘇煙的嘴堵住,讓她不要再說那些晦氣話。
什麼器大活好,年輕的,長命百歲,他聽着就恨不得狠狠教訓蘇煙一頓。
衣服的碎裂聲,在幽閉的車廂内響起,蘇煙一隻手被池景雲壓着,隻能用另一隻手去推池景雲。
隻是她力氣小,那點兒勁在他身上就跟貓抓似的。
反抗無效。
蘇煙索性閉上眼,停止了動作。
她任由池景雲的發瘋,蘇煙心裡自嘲的想,反正又不是沒睡過,又何必裝貞節烈女。
隻是她停下動作後,池景雲反而也停了動作。
他在她上方,啞着嗓子開口,“睜眼看着我。”
蘇煙睜開眼,臉卻是偏向一邊。
池景雲的手還捏着她的下巴,他微微用力,蘇煙就被迫轉過臉,直視着他。
她襯衫的扣子被扯爛幾顆,露出漂亮的鎖骨,和傲人的曲線。
倒是還沒做到最後。
隻是池景雲将她壓在懷裡,兩人身體貼的很緊,她能感受到池景雲身體的變化。
池景雲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現在就分手,聽到沒有,柳絮的事情我可以給你解釋,但是不準跟其他人。”
他真是慣有的高高在上,好像他說,蘇煙就該聽一樣。
他施舍下來的寬松,她就該感恩戴德的接着。
蘇煙看着他,眼裡的嘲諷刺得池景雲心口一陣發疼。
他下意識的放開捏着蘇煙下巴的手,轉而覆蓋上蘇煙的眼睛,遮住那抹讓他沒法面對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