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宋清北愣了一下,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呀,三哥,你竟然試探我?”
宋清西一本正經地回看了他一眼,回道:“不然呢?”
“你……你……你……”
宋清北“你”了半日,最後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你怎麼可以用審訊犯人的那一套來試探我呢?你還是不是我親哥啊?”
宋清西不緊不慢地說道:“正因為你是我親弟,我才這樣,若是換做旁人,我用的法子更刁鑽呢。”
說着,還給了宋清北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宋清北被他這個眼神看得寒毛直豎,他絕對相信,他三哥說的這話不假。
自從他三哥當上了蘭台禦史了之後,原本心思缜密的他,變得更加優秀成熟,還有點讓人生畏了。
宋清北知道也瞞不了了。
于是,他輕輕咳嗽了兩聲,一臉認真地看着宋清西,道:“三哥,你博學多才,見多識廣,看事通透……”
“好了,你就别給我戴高帽了,趕緊入正題吧。”
“你是怎麼看待……有龍陽之好的人?”宋清北試探性地看了他一眼。
宋清西拿着陶瓷茶杯的手不由得一緊,微微皺起了眉頭來,看了他一眼,道:“你……”
“不是我!不是我!”宋清北連連擺手,解釋道,“是我的一位江湖朋友,他最近跟我吐露心事,說他似乎是喜歡上了一位男子,正在為這事煩惱,不知該如何是好?三哥,你覺得我該怎麼回複他呢?”
“心悅他人,這是每個人的權利,隻是每個人喜歡的不太一樣。龍陽之好之人,古人早就有之。這并不是什麼稀罕事。”
“對啊!對啊!”宋清北突然激動了起來,拉着宋清西的手,道:“我就說嘛,三哥飽讀詩書,果然這思想境界就是不一樣啊。這麼說,三哥,你是能接受這龍陽之好的了?”
“我能接受别人有龍陽之好,但是……”
說着,宋清西突然微微皺了皺眉頭,意味深長地看着宋清北,接着道:“但是我不能接受身邊的人有龍陽之好。所以,清北,你日後可得離你那位江湖朋友遠一些,要是被他看上你就不好了。”
宋清北原本欣喜的臉,頓時垮了下來。
宋清西眸光一緊,“清北,該不會你也是……”
“沒有!沒有!我沒有!”宋清北立馬打斷了他,“好了,三哥,時候不早了,我回屋睡覺去了,你也别忙那麼晚了,趕緊洗洗睡吧。”
說完,他便下了塌,連忙離開了。
宋清西看着他逃也是的離開的身影,突然眸光一沉,心裡已經暗暗有了計較。
……
宋清藍還沒有睡。
白夜寒推門走進屋裡來的時候,她還在畫圖樣。
她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道:“回來啦。”
白夜寒化成了一道兒黑影兒,閃身來到了宋清藍的身邊兒坐下,戲谑一笑,道:“王妃,想不想去看熱鬧?”
宋清藍放下手中的畫筆,看着白夜寒這神神秘秘的樣子,她十分感興趣地挑了挑眉,問道:“什麼熱鬧啊?不好看我可不看的。”
“王妃去了便知道了。你一定感興趣的。”說完,還沒等宋清藍反應,白夜寒便拉着她的手飛出了窗外。
白夜寒帶着宋清藍在黑夜的皇城裡飛行,他的腳尖踩着華安街上官家宅邸的屋檐朝前飛行。
宋清藍在白夜寒的懷裡,看着繁華的夜景就在腳下,感受着耳邊兒吹過的涼涼的夜燈,這種感覺既神奇,又奇妙。
她激動地抓緊抱緊了白夜寒的腰身,開心地喊道:“白夜寒!我也會飛了!好好玩啊!”
這種會武功的飛行,可比她之前在遊樂場裡坐過山車爽多了。
白夜寒微微低下頭來,看着她開心得像個孩子一樣的樣子,不由得微微勾起了一邊兒的嘴角笑了起來,露出了一抹寵溺的微笑,“原來王妃喜歡輕功啊,早知道本王就帶你飛了。”
宋清藍看了他一眼,“這種偶爾來一次就好了,也不能天天飛啊。诶,白夜寒,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啊?”
“喏,這不就到了麽。”說着,白夜寒便帶着宋清藍一起停落在了一個豪華宅院的屋頂之上。
宋清藍低頭一看,隻見底下的宅院裡挂滿了紅綢紅燈籠,完全是一派喜慶的樣子。
宋清藍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看着白夜寒道:“這不就是厲王府嗎?你怎麼帶我來這兒了?”
“喏,你看,好戲這不就來了嗎。”這時,白夜寒朝着底下努了努嘴,陰鸷的眼裡帶着戲谑的笑容。
宋清藍順着他的目光看下去,果然看到穿着一身大紅色喜慶喜服的厲王景天行。
景天行來到了喜房門前,一想到洞房花燭夜,他心情便美滋滋的。
他朝着身後的随從擺了擺手,道:“你們都走吧,别妨礙本王的洞房花燭夜,還有,前院的賓客,你們可得好生照顧好了。”
“是。”幾個随從異口同聲地說道,随後,便整齊劃一地轉身離開了。
等到他們都離開了之後,景天行的嘴邊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便要推開喜房的大門。
他輕輕一用力,門沒開。
再加把勁一用力,門還是沒開。
景天行頓時皺起了眉頭來,朝着屋裡喊道:“王妃,本王來了!快開門!”
此時,喜房裡的劉如玥已經自己掀開了紅蓋頭,正坐在銅鏡前,讓青桃給自己卸妝。
聽到門外的聲音,青桃的手立馬停頓住了,面露害怕之色。
劉如玥微微皺起了眉頭,瞪了她一眼,道:“你幹什麼呢?幹嘛停下來了?繼續!這鳳冠這麼重,壓了我一日了,脖子都疼死了,趕緊取下來!”
“額……好……”青桃手微微顫抖着,小聲道:“小姐,王爺在門外呢?咱們這麼把門鎖上,是不是不太好啊?而且這新婚之夜,可沒有新娘子自己掀紅蓋頭的,聽說這很不吉利的。”
劉如玥冷笑一聲,“我嫁給了景天行,已經是這輩子最不吉利的事了!我倒想看看,還能不吉利到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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