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金頭銀頭嘴裡,陳麗君問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樊母見自己派出去的棋子梅蕊出師未捷,輕松的被陳麗君踢出樊煌的圈子,樊母圖窮匕見了。
把樊煌約出來,假借見兒子的名義,把梅蕊叫過來坐陪。
如果說這一步已經是昏招了,那樊母的下一步就更缺德了。
她讓梅蕊給樊煌的酒杯裡下了精神類藥物,喝了以後會讓人意識不清,然後再讓梅蕊伺機把人帶出去。
隻消春風一度,樊母轉過天就能來個捉奸在床,到時候逼着樊煌負責,如果梅蕊的肚子再争氣點有了,那就能夠順利上位,把樊母看不上的陳麗君擠掉。
這種馊主意,穗子聽了就覺得沒有十年腦血栓都想不出來的,竟然有算計親兒子的母親。
穗子替自己老爸感到難過。
被至親出賣的感覺,這是怎樣的心寒。
如果不是她們剛好過來,也許老爸一會就要失身了,老男人在外也不容易......
“嫂子,我們知道的都說了,你讓我們走吧。”
“現在知道怕了?”陳麗君哼了聲。
那倆人跪地求饒,卑微至極,穗子看得覺得沒勁,她還是看看敬亭那邊怎麼樣了吧。
陳麗君問着事,那邊于敬亭已經進了陳父的包間。
小老太太正指揮倆幫手扛着陳父準備出去。
剛出了點小插曲,陳父醒了,迷迷糊糊的看着小老太太叫進來的幫手,小老太太怕事迹敗露,謊稱是酒店服務員,又給他下了點藥。
陳父又趴下了。
折騰一圈又浪費了點時間。
小老太太看差不多了,指揮她的幫手把老爺子扛起來。
誰知這老頭平日裡看着挺瘦,倒下後還挺沉,她這倆幫手擡了半天使不上勁。
“倆老爺們,幹這點活都不利索,啧啧啧,老太太,你是讓人糊弄了吧,給了他們多少工錢啊,給我一半,我幫你辦妥。”慵懶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正在做壞事的幾個人吓了一跳,陳父被他們丢在了地上。
就見門口站了個高個帥小夥。
英挺劍眉,棱角分明,笑眯眯的眼藏着銳氣,正是于敬亭。
“你幹什麼的?”小老太太沒見過于敬亭,但本能的感到畏懼。
“我是正義的使者。”于敬亭比了比暈過去的陳父,“要我幫忙報個警嗎?”
“報你爹了個爪,少管閑事,滾出去!”老太太的幫兇叫嚣。
剛好過來的穗子從于敬亭身後探頭,大眼滴溜溜地轉:“他們好兇呀。”
果然比老媽那屋跪地求饒的場面更刺激。
“小巴狗嗓門都大,這種會叫的狗都不咬人,咬人的狗不露齒。”
于敬亭輕蔑的解釋激怒了幫手,倆男人沖過來,張牙舞爪的要揍于敬亭。
于敬亭長腿一掃,咣咣兩下,倆男人被他踹在地上,于敬亭過去剛想補兩腳,就見那倆男人以最快的速度爬起來。
“呦,還想反抗?”于敬亭活動手腕。
倆男人爬起來,噗通跪下了。
“好漢饒命,不關我們的事啊。”
“......”穗子覺得這屋還不如老媽那屋,慫得更快,好漢饒命這麼俗套的話都出來了。
于敬亭過去又給了兩腳,“老爺們的臉讓你們丢盡了!”
“是是是,爺們你說的都對。”這倆人言聽計從,咣咣磕頭。
慫的讓于敬亭揍他們的沖動都沒有了,有的人跟屎似的,踢一腳都嫌髒。
“最看不起你們這些下藥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蹲下,面朝牆,手抱頭!”
這倆慫包馬上照做,牆角排排蹲。
小老太太已經被于敬亭吓壞了,張開嘴就要喊:“救——”
“把人喊進來,看你給老頭下藥?”
小老太太又把“命”字咽了回去。
小老太太退到牆角,無路可退就靠在牆上。于敬亭把她拎過來,跟蹲牆角的那倆人捆在一起。
“你到底是誰?”小老太太追問。
“沒見過替天行道的?”于敬亭從她兜裡翻出個藥包,裡面還剩下一些藥,這都是證據。
“我們是自由戀愛,你管不着,快放開我!”小老太太不敢大聲嚷嚷,隻能試圖跟于敬亭講理。
“哦,自由戀愛?拿什麼證明?”于敬亭蹲下,把暈過去的陳父鞋脫下來,手刷地一下,襪子就扒下來了。
他的舉動讓一行人不解,這人沖進來把他們捆起來,不會隻為了搶劫一隻襪子吧?
于敬亭用一根手指勾着襪子口,湊到小老太太面前,一陣壞笑。
“為了證明你愛的堅強,把襪子吃了吧。”
“你有病?!”老太太被惡心到了。
“對,這玩意太大吃不下去,那就......”于敬亭把陳父的襪子塞在她嘴裡,老太太眼睛一下變圓。
穗子嫌棄地撇嘴,他可真是夠損啊。
“文人應該沒汗腳......吧?”于敬亭抓起桌上的酒瓶,用裡面的酒給自己勾過襪子的手消毒。
有也沒轍,忍着吧,誰讓這個小老太太不好好做人非得耍這些賤嗖嗖的招式。
“嗚嗚嗚嗚!”小老太太被襪子塞着不能說話,隻能拼命嗚咽。
“大媽,您說您圖什麼呐?這老頭子,又老又醜人還酸,要錢沒錢要權沒權,您有那功夫,巴結點别人都比巴結他來得快,還是你就是好這口?”
穗子問出她心底困惑,當然,她也就是吐槽一下,也沒指望這些三觀不正的玩意回答。
陳麗君從外面走進來,嫌棄地看了眼這個小老太太,就是很普通的中年女人,體型發福,皮膚黝黑,看着也不像是多體面的人,連她媽一半都比不上。
“看見沒,男人要是想出去浪,狗屎一坨他們都不嫌棄,家裡的媳婦再好看,也比不上外面偷來的愚婦刺激。”陳麗君趁機教育女兒。
于敬亭抗議。
“可不是所有男人都這鳥樣,隻有沒種的男人才這樣呢。”他可是大大的好人!
“行了,少貧,快點把這攤子處理了,都給我看惡心了。”陳麗君厭惡地看了眼趴在地上的老頭,老家夥丢光了全家的臉。
陳父剛被丢下,一直是面朝下,穗子把他翻過來,看了一眼,就知不妙:“快把人送醫院!他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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