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540章

  我怕你吃虧。

  這幾個字,仿佛是跨越了時空,劈開了曆史,猶如奔騰的岩漿,瞬間灌入了樊煌的心裡。

  對他而言,這不是穗子說的,這是陳麗君的心聲。

  樊煌失神地看着穗子,穗子向他點點頭。

  穗子覺得樊煌的狀态有點不大對,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氣,猜到他可能是喝多了。

  心裡更覺得要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拽着樊煌就要走。

  陳開德見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心裡急得不行。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對穗子下手,錯過了這次,就再也沒機會了。

  眼看着穗子跟樊煌走了,陳開德情急之下,從兜裡抄出一把水果刀,奔着樊煌沖過去。

  陳開德也喝了不少酒壯膽,但他還沒喝到什麼也不知道,腦子是清醒的,但是身體搖搖晃晃的,不好控制。

  他本意是沖過去,用刀威脅樊煌,讓他不要多管閑事。

  可是這會酒勁兒正濃,身體控制度不好,腳下一個不穩,竟然變成徑直地戳向樊煌。

  “小心!”孟君跑過來,看到這一幕都要暈了。

  巷子裡的事,其實都發生在短短的一分鐘内。

  孟君一路緊跟着樊煌,速度隻稍慢了一點,過來就看到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穗子想要拽開樊煌,樊煌卻是不顧一切地擋在穗子身前。

  陳開德那一刀,剛好戳到了樊煌的後心。

  穗子感覺世界都定格了。

  這一刻,一切都成了慢動作。

  “啊!!!你混蛋!!!”穗子發瘋一般沖過去,對着陳開德一通狂踹。

  陳開德也傻了。

  他沒想到會這樣啊。

  他就想吓唬一下,刀,咋自己進去了?!

  “你敢傷他,我打死你!!!”穗子一通拳打腳踢,整個人都處在應激狀态,無法控制。

  “他是你什麼人啊,我是你爹!”

  “放屁!他才是我爸!你個偷看我洗澡的老王八蛋!我不認你!”穗子這會又氣又急,說什麼都不經過大腦。

  她是沒過大腦,可是有人過了心。

  那句他是我爸,成功地讓樊煌的酒醒了一半。

  再看陳開德,已經被穗子踢成蝦米了,穗子甚至還從地上撿起一塊闆磚,對着陳開德腦袋就要砸。

  這要砸上去,事兒就大了。

  關鍵時刻,樊煌攥着她的手腕,穗子紅着眼睛看他。

  “我沒事。紮棉襖裡了.......咳咳,你們北方的棉襖,是真厚。”

  “領導,你,你沒事吧?!”孟君過來,看着樊煌後心戳着的水果刀把,顫顫巍巍地問。

  “拔下來,沒事。”樊煌命令。

  孟君小心翼翼地把刀拔下來,刀尖沒有血,刀身都有點彎了。

  穗子把手戳到窟窿裡,水果刀隻捅穿了棉襖,棉襖裡還有層毛衣呢,毛衣沒事,那人應該也沒事。

  這才長舒一口氣,還好人沒事。

  陳開德躺在地上被穗子都揍懵了,嘴上很是無辜地嘟囔:

  “那刀又不快,我都沒磨刀,本就是想吓唬你的.......”

  “還囔囔!囔囔你個××!”穗子火上來,又踹了幾下。

  “把他交給警察,弄他個故意傷人罪!最好關在裡面,永遠都不要出來!”穗子還在氣頭上,這個老家夥,實在是太壞了。

  “不行,這樣對你和你母親的影響太大,交給我來處理。”樊煌對孟君使了個眼色。

  孟君馬上心領神會,這件事交給他處理,保證以後不讓陳開德出現在穗子一家跟前搗亂就是了。

  穗子不想放過陳開德,還想再上去補幾下,被樊煌強行拖走。

  孟君看領導棉襖都破了,棉花都漏在外面,稍微有一丢丢喜感,但他還沒有膽肥到公然笑領導。

  隻能強行憋笑。

  孟君要留下來處理陳開德的事兒,卻在穗子和樊煌即将上車前,故意用穗子聽得到的聲音說:

  “領導,您為了救陳主任,這已經耽誤火車了,咱們的車票現在改簽也來不及了。”

  這話是故意說給穗子聽的,卻也是事實。

  穗子聞言心生愧疚,看着樊煌,感覺這時候讓人家走,也不太合适。

  “要不.....你先跟我回家,我家客房挺多的,也比外面幹淨。”

  “方便嗎?”樊煌的眼裡滿是期待。

  穗子點頭,人家為了救她,棉花都外漏了,她還能矯情啥?

  “剛好白天也沒有喝好,到我家,我親手做幾個菜,敬亭還能陪你喝點。”

  “說到敬亭,他為什麼讓你單獨出來,還遇到危險?”

  樊煌替穗子開車門,臉上滿是對于家疏忽的不滿。

  如果不是他看到了,穗子會不會有危險?

  “這事兒說來話長......”

  穗子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倒黴。

  白天跟樊煌不歡而散後,她和于敬亭回到了家。

  教姣姣彈琴的三姨姥過來,說她在京城的親人健康出了點問題,她要緊急趕過去。

  因為帶的東西比較多,穗子就跟于敬亭開着拖拉機送她來火車站。

  于敬亭進站台幫三姨姥拎東西,穗子在外面等着。

  就這麼功夫,陳開德竄出來,不由分說,拽着穗子就往外走。

  穗子以為他是缺錢跑過來找自己鬧騰,也不想在大庭廣衆下跟他撕扯,就跟着他來到火車站外面。

  話還沒說上兩句,就被陳開德打暈了。

  醒來後,就發現陳開德和她都在三輪車上,整個過程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穗子醒的太及時了。

  她不顧一切地跳下三輪車,陳開德锲而不舍地追。

  倆人撕扯的功夫,樊煌過來了。

  穗子也不知道陳開德拽她要幹嘛,但用膝蓋想也不會是好事。

  說不定是要給她賣山溝,說不定還是要打斷胳膊腿割了舌頭,總之,穗子想得很可怕,這些事都是陳開德會做的。

  盡管穗子輕描淡寫地說,樊煌還是聽出了一肚子的怒火。

  “他一直對你這麼差嗎?”這孩子從小到大吃了多少苦啊。

  “小時候還好,因為我媽在,我媽總是護着我,我也沒吃什麼苦,後來我媽回城了,我嫁到老于家,他想給我苦吃也做不到。”

  穗子現在就想快點去火車站,估計于敬亭看不到她,這會應該要瘋了。

  突然,穗子的視線停在某處,她忙喊道:

  “停車,快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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