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494章

  不長心的人往外傳,不帶腦子的人信,這就是謠言。

  王萌萌讓穗子知道,吳母一大早就開始奔走相告,四處散播她家的事兒,現在估計整條街都知道了。

  王萌萌買早點時,聽到的隻是第一代謠言。

  謠言傳到第二代,就更離譜了。

  王卉上午火急火燎地過來找穗子,進門先把穗子按住,不由分說,把穗子袖子撸起來。

  給穗子都整懵了。

  “姐,你這是咋了?”

  “我的好妹子,傷哪兒了?”王卉擦擦眼角的淚。

  她一聽到信兒就過來了,班都不上了。

  從兜裡掏出兩個大瓶子,直接給穗子看懵了。

  “這是——?”

  “燙傷膏,這個我買的,這個是我家傳的秘方,咱們雙管齊下,一起用上。”

  “不是,你先等會——我為啥要用燙傷膏啊?”

  “你就别瞞着我了,我都聽說了。”王卉捂着嘴,控制半天情緒,沒控制住。

  嗷一聲哭出來。

  想到沒離婚時,被前夫家暴的恐懼了。

  穗子忙抽手絹哄,哄了好一會,王卉才不哭。

  “我還以為他們老于家是個好人家,想不到竟然全家打你,還拿開水燙,拿烙鐵——”

  泣不成聲,又是一通哭。

  “不行,這龍潭虎穴野人窩是不能讓你繼續住了,走,跟姐走,到我家住去,他于鐵根不跪下來給你道歉,就不跟他過了!”

  王卉是帶入了真情實感,她對于家暴這事兒太有共情了。

  能夠在這個離婚被視為奇恥大辱的年代說出“不跟他過”,足可見是把穗子真當妹妹看了。

  “管他是廠長還是啥,打人就不能要,好妹子你放心,他們不能因為你娘家沒人就欺負你,你還有個姐呢!”

  穗子原本沒想哭,可聽王卉說這個,一下被感動了。

  淚點本就低,又感動又被王卉哭的心酸,剛開始是王卉哭她遞手絹,幾分鐘就開始反客為主,倆人抱在一起哭。

  于敬亭拎着零食過來找穗子,看到這一幕,吓得又退出去,擡頭看了眼,沒走錯啊,是他媳婦辦公室——

  “你倆幹啥玩意呢?”

  王卉看到“渣男本男”出來了,跳起來,本想開口就罵,一想她現在是穗子的娘家人,要上來把話說死,不利于後續穗子争孩子分家産。

  于是站起來,抹了把眼淚,沒好氣地說道:

  “敬亭啊,我原本以為你是個好小夥,穗子跟你是有福氣的。”

  于敬亭點頭,對啊,他現在也是個好小夥呢。

  “沒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畫皮畫骨難畫心,王姐我可真是,小刀拉腚開了眼了,你們竟然是這種人家!”

  “姐,你這形容也忒.......”于敬亭心說,這比喻難道不是罵别人不長眼時候用的?

  “你别叫我姐,我沒有你這樣打老婆的弟弟!”

  于敬亭聽了也不惱,笑呵呵地問:“你聽到的是哪個版本啊?捆樹上、拿開水燙、烙鐵打,還是灌了二斤辣椒水啊?”

  “咦?還有辣椒水版本?”穗子實在是佩服這些造謠人的想象力。

  這才不到半天功夫,就已經腦補出全套的酷刑了。

  “這些人這麼有才,就應該給他們送到東廠,東廠很需要這些懂得酷刑的人才啊。”

  “誰說不是呢,我們廠傳得更邪乎,說大半夜看到我和爹在院子裡磨刀,我大半夜背着帶血的麻袋出城,而你今天早晨沒來上班......”

  于敬亭聽到的版本更加豐富。

  穗子嫌棄地搓胳膊,也忒吓人了。

  這恐怖片的感覺都出來了,再傳,謠言發展到9.0版本,說不定就該變成她借屍還魂,回來找老于家索命了。

  “我要再多待一會,能給你搜集一籮筐寫作素材,你以後往報紙雜志投稿,可是有題材寫了。”

  穗子噗嗤樂了,還真是。

  群衆的想象力真是太豐富了,五花八門的,啥題材都有。

  這倆人的互動讓王卉看得一頭霧水。

  “你倆到底咋回事啊?敬亭你到底打沒打穗子?”

  “我哪兒敢打她啊,我媳婦啥性子,你不知道?我動她一根頭發絲,她半夜能給悶死。”

  穗子可不是軟面團,敢打她,她是真敢同歸于盡的。

  “你倆給姐整迷糊了,真沒打啊?”

  穗子把胳膊漏出來。

  “你看,哪兒有燙傷?”

  王卉剛就沒見到有傷,這麼一看,還真是,雪白雪白的胳膊,看着溜光。

  “你這咋養的,皮膚看着這麼好?”

  “冬天幹燥啊,得擦護體乳,我發現有個黃瓜面霜那麼大一瓶也用不完,擦身上好極了,你回去試試?”

  “那感情好——不是,剛說什麼來着?哦,沒挨打,那外面怎麼傳得那麼難聽?還有,你為啥跟着我一起哭?”

  于敬亭聞言翻了個白眼。

  “就她看個書都能哭濕兩條手巾的性子,你在她跟前哭,她能不跟着哭?”

  就穗子這個豐沛的淚水,于敬亭覺得拿去治理水患也是可以的。

  給她一本悲劇的小說,在她的臉上接倆水管,直通地裡。

  降雨量嗷嗷的。

  “姐,其實我們是有點事兒,就是我家隔壁吧......”

  穗子瞞下兩廠商戰偷配方的事兒,隻從私人恩怨的角度,說吳家算計她和她婆婆。

  王卉一聽就怒了。

  “我就吃過這樣的虧,之前有個女的跟我稱姐道妹,背地裡說我跟經理睡,好多人都信了。”

  這種流言是太難澄清了。

  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任憑王卉怎麼擺事實講道理,就是沒人信她的。

  人們甯願相信自己希望看到的“真相”,也不願意相信真相本身。

  王卉離過婚,在衆人眼裡就已經很叛逆了,所以說她作風有問題,很多人都相信是真的,尤其是“好朋友”嘴裡說出來的。

  “我替你們倆澄清去吧?要不這麼傳下去,你們倆以後可咋工作啊?傳到上級耳朵裡,對你們未來都有影響。”

  “放心,傳不過去,這鬧劇,明天晚上不攻自破了。”

  “啊?穗子,你跟姐賣啥關子呢?”

  “我的意思是,姐,我請你看大戲,真人上演,可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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