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834章

  “我今兒得談點事,孩子實在沒地方待了,你們幫我看一天行不?”陳鶴比了比手裡拎着的兩扇排骨。

  陳佟的母親又住院了,陳鶴忙不過來,本想讓這孩子去親戚家。

  但是陳佟非得要來陳涵穗家裡。

  于敬亭是陳鶴的老闆,把孩子送到老闆家,總不好空手來。

  陳鶴說完放下排骨就要走,看來事兒是挺急。

  “舅舅,我有話跟你說,能單獨聊聊嗎?”穗子開口。

  陳鶴指着自己鼻子:“我?”

  “嗯,書房請。”穗子做了個請的手勢,并給于敬亭使了個眼色。

  于敬亭颔首,他會盯着陳佟這個小崽子,不讓他偷聽。

  陳佟聽到穗子要單獨跟他父親聊,眼神開始飄忽起來,東看西看的也看不出什麼。

  有心想湊到書房窗戶根兒那,于敬亭盯着他呢。

  “我陪落落和波波玩吧。”陳佟跑到院子外面,倆小蘿蔔正拿着爺爺用竹筒做的簡易水槍互呲。

  陳佟故意跑到院子外,制造出他對談話不感興趣的假象,拿眼角餘光看于敬亭,他沒跟過來,站在院子裡,跟于水生聊天。

  陳佟豎着耳朵聽了下,在唠車的事兒,看樣子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陳佟眼珠轉轉,對着平日裡話特多的落落說道:

  “落落,你玩什麼呢?”

  落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把手裡的簡易水槍對着他的鞋一邊呲水一邊說:“打氣筒啊。”

  被呲了一腳的陳佟很生氣,如果不是這小崽子爸爸就在院子裡,他一定會推她一把。

  “這明明就是水槍!”

  “知道還問?”落落白了他一眼,小丫頭不僅長得像于敬亭,怼人的時候口吻都一樣。

  陳佟語噎。

  他自诩聰明,沒想到在這個幼兒園的小孩身上吃癟了。

  落落的水槍沒水了,跑到院子裡灌水。

  波波正專注的拿着水槍呲地上的螞蟻,陳佟又靠近波波。

  印象裡,波波這個孩子總是很安靜,應該會很好糊弄,陳佟眼珠轉了下,跟波波套近乎:

  “波波,你為什麼呲螞蟻?”

  “毫無意義。”波波面無表情的重複着呲螞蟻的動作。

  穗子這段時間經常在睡前給于敬亭念哲學方面的書。

  于敬亭聲稱他要增加點哲學涵養,方面出去拽文,談生意的時候出口成章糊弄人。

  但穗子嚴重懷疑,這家夥就是想聽她軟綿綿的聲音入睡,每次念不到三分鐘他就睡着,催眠這塊有奇效。

  于敬亭的哲學涵養有沒有增加穗子不知道,但是波波卻是聽進去不少,最近經常模仿穗子深沉的聲音,拽幾句誰也聽不懂的話。

  搞得王翠花一度以為她的小孫受了刺激,沾染了穗子父女間歇性不說人話的毛病。

  陳佟被波波這句不着四六的話整懵了,心說這孩子是不是有點傻?怎麼答非所問呢。

  “叔叔問你哦,你媽媽最近有沒有說我?”陳佟試圖跟波波套話。

  “嗯,有。”波波點頭。

  陳佟心一緊,趁着四下無人抓緊時間問:“她都怎麼說叔叔呢?你别多想,叔叔跟你爸媽是很好的朋友,我就是好奇而已。”

  波波沒有回他,繼續用水呲螞蟻。

  螞蟻被他沖的偏離了路線,傻傻的站在原地,頭上的兩根天線左右搖擺,似乎想找到來時的路。

  波波專注看螞蟻,陳佟有點着急。

  “你怎麼不說話呢?我問你呢!”這小孩不會真傻吧?

  波波伸出手,将那隻小螞蟻放回到最開始的位置,螞蟻轉悠了一圈,終究是沒有走原來的路線,飛快地爬走了。

  “走錯路,就回不去了,哎。”波波歎了口氣,小嘟嘟臉努力保持着“哲人”該有的滄桑,這句其實也是穗子說過的,别有深意。

  “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的話?你是不是——”傻字已經到了嘴邊,陳佟用力吞下。

  看波波的眼神也帶了幾絲不友善,穗子姐姐那麼聰明,這孩子肯定不像她,一定是是像那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于敬亭。

  “不要走錯路,嗯,拜拜。”波波這話看似是說給小螞蟻,卻是看着陳佟。

  四目相對,陳佟滴流亂轉的眼遇到波波黑白分明的眼球,他愣住。

  這孩子的眼睛好像穗子姐,像是擁有能看穿人心的能力。

  “你跟我爸媽很熟?”波波問。

  “嗯,是呀,所以你快點說,你爸爸媽媽私下有讨論叔叔嗎?”

  “很熟,就自己去問,幹嘛問我?”波波丢下一句,跑到院子裡,直奔他老爸。

  留下陳佟風中淩亂。

  “爸爸,那有個渾身黑氣的怪人。”波波伸出兩條小胖胳膊,奔着于敬亭跑來。

  想對老爸投懷送抱,卻在半路被爺爺截胡。

  于水生一把抱起大胖孫,用剛長出來的胡茬紮他的小胖臉。

  “波波看到什麼了?”于水生笑呵呵地問。

  “反正是一團黑氣。”

  把水槍灌滿的落落也跑過來,對着老爸一通呲。

  “哒哒~爸爸舉起手來~”

  “小丫頭,都是先威脅再動手,你先動手了,還指望我投降?”于敬亭作勢要追,落落笑着跑開,跑到還在淩亂的陳佟身邊對着他一通噴。

  嘴裡還念念有詞:

  “紫茄子果凍來~”

  “!!!”陳佟低頭,看着自己短褲中間暈開的水漬,這小丫頭真會挑地方,這看着怎麼跟尿褲子似的?

  “你在說什麼!!!”陳佟從兜裡掏手絹,一不小心掉出來個紙包。

  于敬亭眯了眯眼,哦豁?

  陳佟飛快地用腳踩着紙包,唯恐被發現,假裝系鞋帶蹲下,飛快地把藥包撿起來揣兜。

  “我說,噴一下祛黴氣,紫茄子果凍來啊,你這裡,泛黑哦。”落落比了比眉心,那是印堂。

  “落落是想說,紫氣東來?”于水生聽懂孫女的話了。

  這丫頭完美地繼承了她老爸胡編亂造詞語的習慣,好好一個詞兒,從這父女倆的嘴裡過一圈,就跟涮羊肉進了銅鍋,進去時候是生的,加工一下就不知道出來啥玩意了。

  “對啦,他要倒黴啦~”落落又是對着陳佟一通呲水,在陳佟發脾氣前蹦跶着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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