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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穗子鋪了墊子,一絲不苟地做臀橋。

  一會還要做幾個動作,幫助産後訓練盆底肌。

  對順産的新媽媽來說,這些運動不僅有效恢複盆底肌,對産後形體恢複也有不錯的效果。

  穗子出了月子就已經做一些簡單的恢複訓練,逐漸增加運動,以不節食的方式減肥塑形。

  但在于敬亭的眼裡,這造型無論用多科學的方式解釋,歸結到底就一句話:

  “你他媽勾引我!”

  穗子正聚精會神地訓練,讓他這一嗓子嗷的,咣當倒墊子上,破功了。

  爬起來想抗議,見着他那燙得紅通通的jio,噗嗤一聲笑了。

  “少年,你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玩意?”

  “你。”

  穗子沒出息地臉紅。

  “我去娘那屋做去訓練去。”

  在他那吃人的視線裡,她沒辦法堅持做完動作。

  “别介!你留下來吧,我保證不動手。”

  于敬亭不想錯過大飽眼福的機會。

  穗子天真地信以為真。

  結果,他真沒動手。

  就動了......

  哎,說多了都是淚。

  這麼一耽擱,小兩口把探讨家具的事兒抛在腦後。

  等穗子想起來,已經是轉過天了。

  “主任,也不熱,你怎麼帶個圍巾?真好看。”

  張月娥好奇地伸手,想要摸摸穗子系在脖子上的短絲巾。

  穗子借着喝水的動作圓潤地躲過去,心說小姑娘,你要是嫁了個有啃人惡習的男人,也能摸索出幾十種圍巾花式系法。

  “月娥,你下班後有安排嗎?跟我挑家具去啊。”

  “妹夫怎麼沒跟你一起去啊?”

  “他單位今天報道,要開會,我就先看看,你們也幫我參謀參謀。”

  “我們?”

  “張姐也去。”

  張月娥聽到校長媳婦也去,打怵。

  張大山那個性子,也就穗子能壓得住,普通人真的跟她玩不明白,于是擺手推脫,穗子也不勉強。

  她就是要制造出一個很随意的假象,但每一個随意的背後,都蘊藏着穗子無數的小心思。

  張大山這段時間本就有意跟穗子搞好關系,穗子邀請她逛街,她馬上推掉一切工作陪着,倆人把家具城裡裡外外逛了個遍。

  “比我結婚時的樣式好多了,有相中的沒?”張大山問穗子。

  穗子搖頭。

  “我想要張羅漢床,擺在書房,累了還能看看書。”

  張大山聞言馬上提議。

  “要不我找木匠,看看能不能幫你做一張?”

  穗子繼續搖頭。

  “這邊的木匠,手藝都太粗,我真的很想要,張姐,你嗑瓜子吧,今年新下來的。”

  穗子掏出個紙包遞過去。

  瓜子是好吃,可是瓜子皮會把手指弄黑,張大山也不好意思拒絕穗子,硬着頭皮吃。

  心裡卻暗暗吐槽。

  穗子可真是由儉入奢易,之前還是村裡來的土包子,聽說穗子家的床和櫃子都是撿别人不要的。

  這傍上了大人物,也學會拿腔拿調,整羅漢床這種稀奇古怪的玩意,擺譜。

  心裡吐槽,張大山嘴上卻是誇穗子,說穗子真是個有品位的讀書人,巴拉巴拉的吹了一通。

  穗子把足夠的信息傳遞給她後,以沒有相中合适的為由,什麼也沒定,倆人分道揚镳。

  張大山騎着自行車獨自回了家,穗子徑直地去了對面百貨商場,到辦公室找到了王卉,借商場的電話打給于敬亭。

  此時的于敬亭并沒有如穗子對外說的那般開會,他人就在夜校,藏在了穗子的辦公室裡。

  穗子的辦公室下班後就沒人來了,于敬亭拉上窗簾,看着他老婆擺在桌上的書。

  隔了一會,張大山騎着自行車回來,于敬亭把窗簾掀開一角,清晰地看到,張大山沒有直接回家,去了校長辦公室。

  校長辦公室有電話,一切都跟穗子預料的差不多。

  于敬亭算着時間,想着早起穗子窩在他懷裡,半睡半醒時說的話。

  昨晚因為穗子的産後訓練造型過于撩人,以至于倆人光整用不着的,沒時間讨論家具券到底是誰送的問題。

  今早穗子眼睛都沒睜開,半睡半醒的對于敬亭嘟囔,說來而不往非禮也,人家一直給她送東西,她不能連句謝都不說。

  說白了,她不想讓人牽着鼻子走。

  于敬亭就問她怎麼謝,對方擺明了“做好事不留名”,繞着圈送東西,就是不想讓穗子知道他是誰。

  穗子這才設計了今天挑家具的一幕。

  等張大山從辦公室出來朝家走了,于敬亭才從穗子辦公室出來,直奔校長室。

  “呦!敬亭大兄弟!”

  校長看到他跟小學生見班主任似的,立正站好,臉上還帶着營業式微笑。

  “哥們,我有點事想借你電話使使,行不?”

  “你用,随便用!敬亭大兄弟啊,别說是你用電話,我家所有東西包括我媳婦,你想用啥都行。”

  校長自诩挺幽默,自說自笑。

  于敬亭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校長笑不出來了,尴尬地退出去。

  “膈應出我一身雞皮疙瘩。”于敬亭搓搓胳膊,這才按着媳婦說的,找電話卡片。

  這種老式座機沒有回撥功能,卻有個放卡片的位置,卡片上可以記錄電話号碼。

  常用聯系人都會寫在卡片上,又或是記到随身攜帶的小本裡。

  根據穗子的觀察,校長兩口子都沒有随身帶電話本的習慣,所以她們的常用聯系人,要麼是在電話自帶的卡片裡,要麼是在校長的抽屜或是桌子上。

  于敬亭拿起卡片随手翻了翻,夾在中間有一張上面有黑色的指印,上面寫着一串外地座機号,但沒署名。

  “啧,倒是有點反偵察能力,還把卡片藏在一堆号裡,可惜啊......”于敬亭一邊撥号一邊吐槽。

  張大山心眼再多,也比不上穗子。

  他家那個小娘們讓張大山嗑瓜子染了手,手捏卡片就會留痕迹。

  一切都在穗子的掌控中,電話很快就被人接起來了。

  那邊喂了一聲,于敬亭沒回話,那邊又問了句。

  “您找哪位?”

  于敬亭通過這兩句,已經确定了對方的身份,他知道是誰變着法的給他家送家具了。

  孟君。

  準确的說,是孟君背後的主子,樊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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