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他再次試圖提起季長櫻,對方還是紋絲不動!
太沉了!真的太沉了!
感覺到頭上的疾風,慧濟不得不退出一段距離。
他臉都青了。
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敗在這裡!
季長櫻不過五秒鐘的功夫就回了神。
感覺到自己失神的那瞬間,她心底就有些發寒。
這老東西手段簡直層出不窮!
“看起來今日施主與我無緣,那咱們不妨來日再見!”
感覺到手腕上傳來的一陣陣痛感,慧濟不敢在這裡耽誤時間。
眼神狠辣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三個人,既然這幾個人帶不走,那就不能留着了···
他手中用力一拍,整個人身子倒退,朝着通道的另一頭飛快的掠了過去。
“噗!”
“噗!”
賴嬷嬷和老路先後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倒在了地上,季長櫻連忙去看地上的任東南,他也沒有好多少,躺在地上口中的鮮血直往外湧。
季長櫻一個緊張,沒顧得上屏息,“師父!”
空氣中的異香争先恐後的往她口鼻裡面鑽,她晃了晃身子,趕緊拿出一把匕首紮在胳膊上讓自己清醒一點兒。
不敢在此地多逗留,她把三人像是疊羅漢一樣扛在肩上,提起一口氣朝着端王府的那頭跑去。
此刻都是傷員,她不敢賭慧濟是不是正在另一頭。
帶着他們出了假山,季長櫻躲躲閃閃的帶着他們直沖端王府外面。
“有人!”
沒想到之前那些好似瞎了一般守在暗處的人,此刻卻像瞎子複明了一般,稍微注意了一下就看到了他們。
季長櫻不管不顧扛着人一路朝着公主府奔去。
“站住!”
後面的人不斷追擊,季長櫻拼盡全力帶着人從端王府跑了出去,結果後面的人追的越來越近了。
季長櫻臉色發白、頭腦發昏,感覺自己現在完全就是吊着一口氣随時都可能暈過去,她又拿匕首紮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讓自己清醒一點兒。
眼看着就要跑到了這條街的街口,她根本沒注意到從對面街上沖過來的幾匹馬。
謝司珩聽說刑察司出事,正匆忙的往回趕,沒想到巷子裡突然竄出一坨移動的‘小山’,看着像是人,似乎又不像。
他趕緊勒停了馬,“籲——”
正在疾行的馬兒猛地被勒住了脖子,嘶鳴一聲擡起了上半身,兩隻蹄子高高的擡起,往後退了一步。
季長櫻也被這個變故吓了一跳,心有餘悸的扭頭看到來人,臉上閃過一抹驚喜:“謝司珩?!”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謝司珩眯着眼睛,才勉強從她肩膀上的‘人山’中,看到了季長櫻那張臉。
他眼神一凝,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兒,正想問發生什麼事了,就感覺到有人追了過來。
“拿下!”
幾個人一個跳躍就到了季長櫻的身邊朝着她抓了過去。
“影一!”
謝司珩喊了一聲,影一帶上人上前抽出長劍朝着那幾個人擋了過去。
季長櫻停下來就感覺藥勁兒上來了,肩膀上扛着的三個人此刻非常沉重,壓的她身子站在那裡直打飄。
謝司珩看她有些站不穩,伸手拉了一下她的手臂,手上粘膩的觸感讓他低頭看了一眼。
“誰幹的?”
季長櫻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快····黃老···救他們···”
說完她再也堅持不住了,手中一松,肩膀上扛着的人‘噗通’幾聲全掉在地上,整個人也往後倒下。
謝司珩擡手托住她的後背,“郡主?季長櫻?!”
感覺到手中的人不斷下沉,是真的一點意識都沒有了,謝司珩半跪在上攬着她,輕拍着她的臉,聲音緊繃:“季長櫻!”
怎麼晃都沒有一絲回應。
他把手臂放在季長櫻的腿彎抱着她準備起身,結果沒想到他用力太猛,懷裡的人又···難以想象的沉重,他整個人猛地往前一撲,差點跪在地上。
謝司珩有些錯愕的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人,不由得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疏于鍛煉。
他深吸一口氣,這次連内力都一起用上,繃緊了牙關才顫顫巍巍的把人抱起來。
“謝大人!我們是端王府的禁衛軍,今晚這個賊人在端王府偷了東西,我們需要帶回去審問一番,不知道你們帶着人阻止我們是什麼意思?”
謝司珩頭也沒回,聲音清淡:“殺了他們。”
“是!”
影一聽完之後,想也沒想到的出手更加淩厲了一些,對着這幾個人下手毫不留情。
“謝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不過是秉公辦事,你無緣無故的就朝我們下殺手?!難不成是你指使的人來端王府偷東西不成?”
“既然這樣,也别怪我們不客氣了!”
謝司珩像是沒聽到身後的人叫嚣t似的,吩咐剩下的幾個人:“帶着他們回刑察司,另外再派一個人帶上我的令牌,去太傅府把黃藥師請來,要快!”
——
黑羽衛的人大半夜的帶着腰牌去太傅府把黃老從被窩裡拉出來。
黃老還沒搞清楚,誰喊他、做什麼,就被人裹挾着一溜煙兒到了刑察司。
這一路上他罵罵咧咧的嘴巴就沒停過,什麼難聽罵什麼。
這樣的動靜當然少不了驚動宋太傅和唐清風,等兩人匆忙趕來的時候隻看到了黑羽衛的背影。
宋太傅氣的胡子一翹一翹的:“豈有此理!半夜強闖我太傅府,這是不把老夫放在眼裡!明日我就去宮裡告禦狀!”
唐清風邊提鞋子邊追出去:“嶽父大人先睡,我去看看出什麼事了!”
黃老直到站到了謝司珩的面前才被放下來。
他沒好氣的說:“大半夜的要死人啊!這麼急着把我弄過來。”
謝司珩讓開身後:“您快給她看看怎麼了?”
黃老本來罵罵咧咧的嘴臉看到躺在那裡神色平靜的季長櫻立馬變了,他也不廢話,上前把手搭在季長櫻的脈搏上,眉頭越皺越深:“竟然中了好幾種藥!”
謝司珩皺眉:“可有辦法解?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