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季長川笑嘻嘻的轉頭:“對啊漂亮姐姐,你來我家有事嗎?”
張樂瑤見到轉頭的是一個半大的少年,長相不錯話也說的好聽,臉色也好看了許多。
她仰着下巴有些驕傲的說:“你和季長櫻是什麼關系?”
季長川呵呵一笑:“那是我姐,親姐。”
這話讓張樂瑤認真的打量了他一眼:“既然如此,那你也能做主吧?我是涼州刺史家唯一的千金,我來找你姐有要事,需要在你家住兩天,你把我這些下人給安置一下,順便找大夫給···給他看看。”
張樂瑤臉上有些不自在,指着一旁鼻青臉腫鮮血糊了一臉的侍衛頭領給季長川看。
這傷季長川隻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她姐幹的,那他肯定不能管。
這親疏遠近還是分的清的。
隻是沒想到這個看着跟花孔雀一樣的女子竟然是刺史家的···
他眼神在一群人身上掠過,腦筋一轉有了主意。
“這···我家裡窮,可能安置不了這麼多人,要不你們住其他人家?”
季長川一臉為難。
張樂瑤懷疑的看着他。
這一路走來,她看了半天就季家的房子又大又好看,算是勉強能入眼的,現在說他家窮?
小田村的人卻興奮了:“來我家住!我家地方大,給你算便宜點兒!”
“我家也行,我婆娘手藝好,做飯好吃,一天一百文吃住全包!”
“來我家···”
他們一臉熱情的邀請張樂瑤去他們家裡住,張樂瑤悟了。
“不就是錢!本姑娘有的是!”
她招招手讓丫鬟拿出一個荷包扔到了季長川的身上:“這裡面的錢全歸你,開門吧!”
季長川輕輕一掂,笑了:“既然漂亮姐姐這麼善解人意,我也不太好拒絕,隻是你可以進,其他的···”
他眼神在下人身上看了一圈:“我覺得她們都是下人總不好白吃白住,幫我家幹點活兒,總是應該的吧?”
聽到這話張樂瑤不耐的點點頭:“都行。”
反正在張府,這些下人一樣也是幹活兒,現在能趕緊進去休息比什麼都強。
季豐益帶着兩個兒子默默的看着季長川這一頓說,到最後才反應過來季長川什麼意思,季明浩臉上忍不住抽了抽。
随即他快速抄起自己腰上的記事本記下了下來:面對敵人無需生氣,笑臉相迎也能達到自己坑人的目的。
可學!他滿意的打了個标記。
打開門季長櫻看到季豐益他們臉上先是一喜,看到後面跟着的張樂瑤臉又沉了下來。
季長川笑嘻嘻的上前:“來來來,快進來歇息歇息。”
他熱情的把人迎了進來,這才拉着姐姐去了一邊:“是我把人弄進來的。”
季長櫻不爽:“我剛揍過她們。”
“我知道,但是我這不是另有打算嗎?咱家田地這麼多,我們好不容易等到了旬假大伯就帶着我們馬不停蹄的趕回來,這些人不是現成的、送上門的、幹活的人嗎?”
他們隻有一天的假期,家裡這麼多活計,等他們走了,家裡就剩下這幾個人幹,什麼時候能做完?
結果一回家送上門了這麼多人,這哪有放過的道理?
他們多幹一點兒,家裡人就能少幹一點兒。
季長櫻面色怪異的看了一眼弟弟。
這怎麼……感覺弟弟學壞了呢?
“更何況,那個千金小姐說她是刺史家的,你說就這麼把人得罪了,回頭她不得報複我們?要是刺史是個腦子拎不清的,為難咱們怎麼辦?”
季長川有些憂心忡忡。
“這個不用擔心,刺史大事上還是拎的清的,那個姑娘叫張樂瑤,我之前在涼州就揍過了,刺史也沒派人來找我事兒。”
季長櫻沒怎麼放在心上,隻要家裡官大的腦子清楚,她就不怕。
真腦子不清楚,那她大不了用點非常手段。
“那我就放心了。”季長川表情也松懈下來。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悶頭讀書為明年做準備,家裡這幾個人他還真有些不放心。
“行了,小小年紀跟個小老頭似的,既然你這麼打算了,我也不再說什麼,就這麼辦吧!”
季長櫻也覺得弟弟這招也行吧!
反正得罪了她們就别想一身輕松的走出這大門。
季長川咧嘴一笑,看上去也挺開心。
季明軒主動把這些下人找個地方安置了一下,男女分開,位置靠近大門。
季豐益他們是男子,簡單的和寇雲意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把季豐收叫去了書房了解最近家裡的情況。
季長櫻不情不願的把兩個女孩兒邀請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張樂瑤十分自覺,到了那裡沒等季長櫻開口自己就坐了下來。
打量了一眼她的房間,嫌棄的撇撇嘴:“你這屋子怎麼一件擺飾和梳妝台都沒有?看着好窮酸!”
寇雲意心中跳了跳,真想給她這張破嘴給縫上了。
季長櫻翻了翻白眼:“你少跟我扯别的,你死皮賴臉過來幹啥?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說到這裡張樂瑤的臉上倒是出現了一抹不自然:“你上次那花在哪弄的?能不能再找些?”
季長櫻瞥了她一眼:“你當那是街上的白菜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沒有!”
張樂瑤急了:“你就說你在哪找來的?實在不行我自己去!”
季長櫻嗤笑一聲:“山上挖的,我哥他們當時也想再挖幾顆,在山上翻了一個底朝天,都沒有!”
“不可能!你肯定騙我的!”
張樂瑤懷疑的看着她,滿臉的不信任。
“随便你愛信不信!”季長櫻可不慣着她臭毛病。
把張樂瑤氣的扭身就走。
“搞了半天,是為了這個才跟了我一路!”寇雲意不雅的翻了個白眼。
“不管她,你怎麼想起來找我玩了?”
寇雲意生無可戀的趴在桌子上:“我娘開始逼着我相看人家了,我出來躲躲風頭!”
季長櫻沉默了。
她說不出什麼年紀還小不用急啦,或者十八二十都不晚啦這些話。
恐怕她剛說出口,家裡人就要立馬拉着她去看病。
國情如此,一個人怎麼可能和世俗禮教對抗。
所幸寇雲意也不是來找她求安慰的,隻是想短暫的逃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