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任東南輕描淡寫:“殺了幾個小喽啰。”
由于季長櫻已經見識過他殺人抛屍的場景,任東南和她說起話來也無所顧忌。
這話配合上任東南這個表情,季長櫻不由得懷疑起這話的真實性。
“真是小喽啰您還出去這麼久?”
任東南一扯嘴角:“有點麻煩的小喽啰。”
喲呵!
季長櫻更加好奇了,任東南的身手絕對是她見過的人當中排首位,能讓他覺得麻煩的小喽啰,能是普通的小喽啰?
“任叔,您該不會是什麼大俠,隐姓埋名在這裡生活,現在被仇家陸陸續續的找到,然後您身負血海深仇又被人擾了清淨,打算重新出山殺光仇家報仇雪恨吧?”
季長櫻一邊手腳麻利的下棋,一邊發散思維試探着任東南的反應。
任東南抽了抽嘴角,譏笑道:“你腦袋不大,想的還挺多。”
季長櫻撇嘴:“誰讓你神神秘秘,說好的指點我功夫,跑的倒是快···”
任東南沒理她,埋頭吃她端過來的面,足足又吃了三大碗才堪堪吃飽。
季長櫻剛準備收拾一下碗筷準備睡覺,沒想到任東南拎着她的衣領身子一晃就往門外跑。
“你幹啥!”季長櫻猛地被人這樣拎起,腦中想起了之前那些不愉快的回憶。
“你不是閑的很想讓我指點你嗎?少廢話!”
任東南拎着她一路朝着之前的那處斷崖跑去,速度之快讓季長櫻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你不會···”
話沒說完,又到了那個熟悉的斷崖。
“不!!!”
季長櫻緊緊的扯住任東南的胳膊,他眉頭都不皺一下,帶着季長櫻一個疾跑直接從斷崖處跳了下去!
眼看着就要摔成肉餅時,任東南甩出幾個飛刀插在不同的位置上,腳尖輕點,一點點緩沖了力道最後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季長櫻心跳驟停,腳踏實地之後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怒罵道:“瘋子!”
任東南伸手朝着她的腦袋上重重地扣了一下:“說話沒大沒小,尊師重道懂不懂?”
“你又不是師!”季長櫻不服的瞪着他。
“以前不是,現在是了。”
季長櫻狐疑的看着對方:“什麼意思?現在為什麼是了?你要收我做徒弟?”
她有些得意的看着任東南:“是不是看我根骨奇佳,骨骼清奇,是個練武的好苗子?那我還要考慮考慮要不要拜你為師呢!這事又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任東南嗤笑了一聲,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把普通的匕首扔給她:“用這個爬到崖頂,給你兩個時辰。”
說完腳尖一點,飛身而上,遙遙停在她兩米處的地方。
他單腳踩在飛刀上,寒風吹過衣袂飄飄,身影是不出的潇灑俊逸,好似要迎風而去。
季長櫻看的豔羨又不服:“我憑什麼聽你的?我長了兩隻手,你就給我一把匕首!這讓人怎麼爬?”
任東南瞥她一眼:“笨!”
“有了内力不知道怎麼用,不是笨就是蠢!運轉起來,手腳灌入發力。”
任東南的話雖然不好聽,但季長櫻聽的出來這是在指點她怎麼使用,再不服也隻得憋回去。
她運氣按照任東南的指點做了,内力灌入雙腿,一時間隻覺得自己身輕如燕,隻是還沒跳起來多高,很快失重感就油然而生,手中的匕首趕緊插入旁邊的崖壁上。
整個人就用一隻手,挂在半空中。
任東南卻不肯再指點半分:“我在山頂等你。”
說完他三兩下就飛了上去,丢下季長櫻一個人跑了。
季長櫻恨得直磨牙:“你跑啥啊!真是沒良心,剛給你做完飯就給送到這裡折磨我!好歹給招呼一聲讓人做個心理準備也行啊!你可倒好,想一出是一出,随心所欲傲慢無禮!”
整個山谷空蕩蕩的是她的回聲。
對方早已經跑沒影兒了,有沒有聽到都是未知。
季長櫻氣的翻白眼,擡頭望了一眼這看不到頭的崖頂,認命的平心靜氣,思索着下一步該如何。
别說,t這一隻胳膊挂久了再大的力氣也有些扛不住···
回想起任東南的話,手腳灌入發力···手腳···
她凝神,單手撐牆另一隻手手灌入内力拔出匕首的瞬間,迅速切換成雙腿向上一躍,感覺到失重的瞬間,手再次插入崖壁。
低頭一看,距離自己剛才的位置,移動了整整一米!
心中一喜,季長櫻高興地嘀咕着:“我這悟性不錯嘛,難怪這怪人想收我做徒弟,天賦奇···”
“啊呸呸呸!!!”
話還沒說完,季長櫻感覺上面迎面砸過來一個土坷垃,灌她一嘴土。
“行,算你狠!”
季長櫻指着上面怒罵一聲,一鼓作氣接連往上爬了好幾米。
中間不斷停下調整呼吸和修整内力,才堪堪用了兩個時辰一刻鐘爬到了崖頂。
上去之後她一下子癱倒在地上攤成了‘大’字形。
“該、該說··不說,這練武··實在是···太累人了!”
季長櫻一邊喘着粗氣,一邊聲音幹澀的開口。
“起來!”任東南站在她身前,踢了她一腳。
季長櫻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我都快、累死了···你都不讓我休息?!”
“我數到三,你不起來後果自負。”
季長櫻嗤笑了一聲,她又不是吓大的,這招數對她沒用!
“一!”
就不起。
“二!”
哼!
“三!”
話音一落,任東南一把将她薅起,彎腰在她衣裙下擺撕下一條長布,往她手腳一纏:“兩刻鐘之内蹦回家,如果不聽···”
任東南耳朵動了動,指着旁邊一顆粗壯的樹木似笑非笑:“那你就去和猴子做伴,我說到做到。”
季長櫻一晚上沒睡,又累又氣:“憑什麼你讓幹啥就幹啥!”
“憑你家裡人都得聽我的!”任東南說完飄然離去。
季長櫻看他走了,臉上憤懑的表情瞬間消失,嘿嘿一笑,手腳一個用力布條就碎了。
她一邊哼着歌,一邊磨蹭着下山回家。
任東南就在兩家的門口正等着她。
看到她完好無損表情輕松地走了回來,一瞬間想扶額罵自己蠢,随即就黑了臉,面無表情的轉身回家、關門、一氣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