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六零:我家柴房有個時空門

第420章

  “二哥,我睡會兒。”

  虎妮打着哈欠說道,早上起床太早了,這會無聊就有點犯困。

  “睡吧。”

  徐夏來從随身帶着的布袋裡頭掏出一本封面叫《武松演義》的書,厚厚一本,但裡頭是柚子不知道去哪裡印出來的高中全科知識點,家裡每個人人手一本,隻是各自的封面不一樣,裡頭的内容全部都一模一樣。

  看着虎妮用非常快的速度立馬入睡,他很是佩服,在陌生的地方總是有點顧慮,有人盯着看,他渾身都不怎麼舒服。

  火車哐當,哐當的行駛,車上的窗戶霧蒙蒙的,看不清外頭的景象,但開着的那一絲小縫能看出來外頭的雪越下越大。

  在知識的海洋中,時間一點一滴流逝的非常快,虎妮伸了個懶腰,看到附近突然多了好多人。

  拉出袖子裡面的手表看了時間,推了推入神的徐夏來輕問:“二哥,該吃午飯了,想吃點啥?”

  天寒地凍吃得東西沒帶多少,虎妮隻帶了一點即食的小零嘴。

  “米飯跟爽口點的菜。”

  徐夏來也動了動有點酸疼的脖子,想不到沒一會竟然就已經過了三個多小時了,平常這個時候也該去煮午飯了。

  看到附近已經有人拿着飯盒接了些熱水,把帶來的東西熱一下就在那裡吃,還好現在氣溫不是很低,這要是再過一個月東西煮好拿出來沒一會兒就結成冰了。

  虎妮帶了兩個鋁飯盒跟茶缸子就往前面的車廂走去,有了前幾次的經驗,她很熟門熟路的找到了餐車的地方。

  看到裡頭已經坐着幾桌人,暗歎來晚了一些。

  “叔,有好湯不?”

  來到了餐車做飯的地方,笑着問一個身寬體胖的中年人。

  以前也不知道餐車竟然還有炖湯賣,要不是蘇浩去找湯,她是怎麼也不會想到火車上面竟然還有瓦罐湯。

  男人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眼前人,看衣服挺體面的,答道:“就一道紅鲟金雞湯,二塊五。”

  這是他自己私人做來賣的,那裡頭都是難得的好料。

  “來一份湯,兩份拼飯要清爽一點的。”

  拼飯其實跟快餐差不多,就是在僅有的菜裡面打一點在米飯上頭,如果兩份的話還會拼不同的菜。

  那份湯因為是私人的不收肉票,飯菜就得糧票跟肉票,手裡頭的這些票都不是全國的,隻能在這個省份全部都花完。

  等虎妮托着東西回來的時候,對面一家子吃着餅幹就着熱水,男孩大概也跟虎妮一樣的年歲,聳聳鼻子,聞了聞從茶缸裡頭飄出來的肉香味。

  “二哥,你看一下要炒豬雜跟煎蛋這一份,還是要豆芽炒五花肉這一份。”

  冬天的青菜比肉貴,炒豆芽都得一毛錢,跟五花肉一個價錢。

  “菜互相挑點,吃一樣的。”

  徐夏來接過飯盒,看到大茶缸裡面奶白色的湯,好奇的用鼻子聞了聞,還挺鮮。

  當虎妮把飯盒打開用筷子把菜夾到另外一個裡面,對面圓臉女人,眼睛瞪得老大。

  這兩個人哪裡像鄉下人?就這花錢的樣子說是京都的工人階級都不為過,她家三個工人,一個在部隊津貼也挺多,出一次遠門她都不敢這麼吃。

  附近好些人看到了一直盯着看,坐在兩人右手邊三個流裡流氣的男人,互相對視一眼。

  虎妮對于惡意的目光非常敏感,當面上的汗毛炸起的時候,假裝不經意間擡頭看向前方。

  聊天的,撓頭的,吃花生的還有伸長脖子來不及低頭的男人。

  當看到虎妮看向這邊的時候,有點心虛的轉頭看向窗外。

  她低頭開始吃飯,跟徐夏來有說有笑,就好像跟沒事人一樣。

  吃飽飯,洗好吃飯的工具,虎妮拿出紙筆寫了讓堂哥多注意點右邊得五排面向他們的幾人,可能是扒手。

  “我午睡一下。”

  徐夏來點頭示意知道,說了這麼一句就跟堂妹換了裡側的位置。

  虎妮坐在外側就跟圓臉女人面對面,正好也無聊,破天荒的就跟女人搭了話。

  天南地北,家長裡短聊的不亦樂乎。

  女人從剛開始的有一句答一句到最後都是自己滔滔不絕的說話,虎妮在一旁搭話。

  把女人的家底都了解的透透徹徹的,原來女人的大兒子,部隊裡頭有人介紹了個對象給他,因為太忙了,沒時間帶回家。

  這一家三口準備去探親的時候,覺得合适,就讓小兩口去領結婚證。

  又滔滔不絕的說了娘家侄子,侄女,想不到這女人娘家竟然是他們縣裡的,但她沒應聲,隻是微笑的聽着。

  一直到景色暗了下來才發現已經天黑了。

  “哎呦,這時間過得可真快呀。”

  女人聲音效微微沙啞的說道,天氣冷都沒想起來得去喝水,就一直縮着脖子跟這個丫頭聊天,都有點相見恨晚了。

  虎妮點頭:“是啊,嬸子該去喝點水了。”

  女人聽她這一說,拍了拍睡的四仰八叉的小兒子,準備帶他去餐車那裡吃點東西。

  小丫頭說的對,人生苦短,出門就不要為難自己,該吃吃,該喝喝。

  一個月賺那麼多錢,何必對自己不好。

  女人帶着兒子走了,留下男人在這裡看着行李,徐夏來悠悠轉醒,用手按了按脖子,怎麼感覺更酸了?

  “二哥,吃飯不?”

  虎妮中午那份湯的分量很足,吃了不少現在t肚子還不是很餓。

  “沒活動肚子不餓,不想吃,我去上個洗手間。”

  他中午湯喝多了,睡得模模糊糊,被尿給憋醒了。

  站起身,用餘光瞄了一眼堂妹說的那幾個人,搖頭晃腦,賊眉鼠眼,看來是常在火車上面行竊。

  冬天天氣冷,才5點多,天色就全暗了下來,火車裡面隻有中間過道上面一張小小昏黃的燈光。

  大多數人一看天都黑下來了,收拾好東西漸漸的都睡了起來。

  兄妹倆的位置在靠前的地方,燈光照不到,對面一家子除了男人沒睡,其他兩個都已經睡着了。

  虎妮跟徐夏來兩人靠着椅背,注意着來來去去的人,誰叫廁所在前面那節車廂。

  虎妮靠近徐夏來低聲的問:“二哥,你說他們是準備在火車上面偷,還是等咱下車了之後尾随呢?”

  她期待的是最好能在火車上面動手,這樣就有乘務員把人帶去警察局,不需要他們麻煩。

  “等人熟睡的時候動手可能性比較大。”

  徐夏來也小聲的回了句,他注意到那三個人之前輪流走了好幾遍,特别是盯着對面那一家子的公文包,大概類似于先查看誰比較有錢。

  “要不換個位置?我到外面去。”

  剛才回來徐夏來就讓堂妹坐在裡頭,外頭靠近過道,比較容易磕磕碰碰的。

  他搖了搖頭示意堂妹稍安勿躁,身上比較貴重的東西都給虎妮帶着,自己身上的錢也貼身放着,那些人除非摸到他的兇膛,不然找不到錢财。

  一直到了後半夜,整個車廂除了磨牙打鼾聲,基本就沒什麼人走動的聲音了。

  虎妮等的不耐煩,都閉上眼睛眯了好幾個小時,在她快要沉入深度睡眠的時候,桌子底下的腳就被踢了一下。

  慢慢睜眼,微微轉頭看向外側的徐夏來,精神很足的徐夏來示意她看過道。

  不遠處,一前一後兩個黑影緩步走着,四處觀察,偶爾踮起腳尖把睡得迷糊,松懈放手的袋子跟包拿給另外的同伴。

  堂兄妹兩人假裝靠在椅背上睡着了,這幫團夥一共有三個人,另外一個人也不知道在哪裡,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這是兩個扒手也摸到了他們兩人附近,可東西都放在了最裡側,一時間也沒辦法拿到手。

  李胖子蹲在一旁,小聲的對着周瘦子說道:“那小丫頭手上有手表,這要是能把她當做引出來就好了,搶了東西,順道能把她轉手賣了。”

  周瘦子嗤笑一聲,小聲嘀咕:“那小丫頭有點黑,賣不起價錢。邊上這個男人就很不錯,面容精緻腿長腰細,香江那邊的大佬,可是非常好這一口的。”

  他們經常在火車上面物色一些樣貌比較漂亮的人,拐了賣到其他地方。

  這可比偷東西要賺錢的多,前段時間偷渡去香江那邊,見識到了那邊的繁華,也見識到了那邊風花雪月的場所。

  身嬌體弱的兔兒爺,那價錢可比拐一個小丫頭多十倍的價錢不止。

  虎妮沒聽到他們說話的内容,那麼小聲,也不知道在嘀咕着什麼。

  這第三個人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漏網之魚危害還挺大的,索性等着一網打盡,要是還有同夥,那在旅途之中麻煩就大了。

  扒手盯梢的那個人,看到同伴一直都沒有回來,估摸着火車快要到站停一會兒。

  連忙跑過去想叫兩個同伴拿着東西趕緊走了。

  虎妮在聽到有第三個人走動的聲音,不确定是不是同夥,就悄摸的用手捏了一下徐夏來的尾指提醒。

  她抱着甯可殺錯也不放過的心态,猛然睜眼,看見蹲在過道的兩人,他們那眼神,亮的吓人。

  她一手撐在桌子上面,翻身越起撲向過道不遠處的人。

  徐夏來站起身,眼疾手快的抓住拿着東西像他揮灑過來的胖子,屏住呼吸,嘴裡還喊道:“偷東西啦。”

  一腳就往那胖子肚子上頭踹了過去,那人想也不想的就拉着身後的瘦子往前一推。

  火車裡那些人模糊醒來聽到偷東西,立馬就慌亂的檢查,當發現自己丢了東西之後,立馬哭天搶地的喊了起來。

  虎妮怕其它人亂跑,讓幾個偷東西的人給逃了,就立馬大聲喊:“保持安靜,把門給堵了,别讓小偷給跑了,去叫乘務員,安保員。”

  一手還拉着那個身強力壯,有點功夫底子的扒手,把人丢回到其它兩個人附近。

  李胖子看到自己被左右夾擊,一惱就把藏在褲裆處的小刀給掏了出來,夜色昏暗也不看清楚誰是誰,就胡亂揮這小刀亂砍亂刺。

  衆人驚呼尖叫,一時間整個車廂都亂成了一團。

  虎妮飛起一腳就把比較健壯的那個人踢向周胖子的後背,徐夏來在昏黃的燈光中看到那閃着寒光的小刀,立馬上前抓住那人的手往前扯,倒下的時候一腳踩向他的手腕。

  那人吃痛就丢下刀子,另外的周瘦子本來想着火車到站減速緩行,他可以從窗戶那裡跳出去逃生,但卻被熱心市民巴扒拉住雙腳沒能跳出去,一時間三個人都被抓住了。

  這時的乘務員帶着兩個安保人員姗姗來遲。

  乘務員問:“這是怎麼回事?”

  “這三個人趁着淩晨偷包裹,剛好被沒有睡覺的人給抓個正着,他們還想跑,但是被我們整個車廂的人齊心協力給抓住了。”

  虎妮也不想攬功上身,出門在外能少一事是一事。

  “是啊,領導,我都包不見了。”

  “我口袋裡面十塊錢不見了。”……

  一時間大家吵吵鬧鬧,整個車廂鬧哄哄的,就跟個菜市場一樣。

  随後乘務人員說要把三人給扣押起來,讓丢東西的人一起跟着去指認一下。

  虎妮拍了拍衣服,看到三個人被抓了起來,扯嘴一笑,深藏功與名。

  虎妮走到座位,擔憂的問:“二哥,沒吓到吧。”

  自家二哥一直都安安靜靜的,天色太暗沒照顧好就怕被人傷到。

  “沒事,我躲開了。”

  徐夏來小時候的性格也是很跳脫的,讀書的時候,總有一些混小子看他樣子像個女娃,總想欺負他。

  一次兩次總是被激怒,就去找人打一架,不服就打到服為止,後來升初中的時候出來差錯,又在家裡幹農活,性子早就被磨柔順了。

  可惜這小丫頭是後來出生的,不知道這些事情,總是以為他是一隻柔弱的小白兔。

  “那就好,哎呦,困了。”

  虎妮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他們的東西也沒有丢失,就沒有去關注後續的發展。

  這趟火車一直坐到隔天中午,才到了他們規劃好的第一個站點,港城的湯河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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