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軍婚甜蜜:在八零嫁全軍第一硬漢

  邱秀英一聽,這可是大事。

  她當機立斷,轉身緊緊抓住顧司衍的胳膊,囑咐道:

  “老公,我先跟着過去看看,你趕緊回去開車。”

  說完,轉身朝着劉勇和村醫道:“你們走前面,我身子重走的慢,馬上就到。”

  劉寡婦家,隻有母子倆相依為命。

  如今劉寡婦病重卧床不起,家裡便隻剩下劉勇這一個未成年人。

  她跟着去,雖然幫不上大忙。

  但她曾在小河村的小學教過書,勉強也算得上是劉勇的半個老師。

  遇到這種緊急情況,家裡有個大人在,至少有主心骨,能幫着拿主意。

  “行,那邱老師您身子重,慢點兒。”村醫朝她點了點頭,客氣的道。

  幾人分頭行動。

  邱秀英加快腳步,盡量調整均勻呼吸。

  可走到劉寡婦家的時候,仍是忍不住氣喘籲籲。

  大冬天的,額頭開始冒豆大的汗。

  可此時此刻,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她曾經是孤兒,所以能更加深刻的體會到了劉勇此時的慌亂與無助。

  她不奢求病重的劉寡婦能徹底痊愈,跟閻王爺搶命?那不可能。

  她隻希望,劉寡婦至少能熬過這個年關。

  能陪着改過自新的少年劉勇,再過一個歡歡喜喜的年。

  劉勇帶着村醫趕到的時候,床榻上t,被病痛折磨的枯瘦如柴的劉寡婦,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白爺爺,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媽呀!”

  “救!我盡力而為!”

  “孩子,你先起來再說。”

  邱秀英悄聲進屋的時候,恰好看見村醫,一邊紮針,一邊搖頭歎氣。

  村醫的眼角餘光,時不時的打量癱坐在地上,趴着床檐嗚嗚哭咽的少年。

  此刻的少年劉勇,就像是一個失孤的小狼崽子。

  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唉,光紮針有什麼用?”

  “關鍵是,要有能吊氣續命的良藥才行。”

  “針灸,配上吊氣續命的良藥,勉強熬到年後,不算大問題。”

  倆人身後不遠處,淚眼朦胧的邱秀英恍然回神。

  吊氣續命的良藥?

  她忽然想到了一個東西。

  那是葉老得知她懷的是雙胞胎,且月份越來越大之後,留給她傍身用的。

  說是關鍵時候,可以吊命。

  讓她務必要,随身日夜攜帶。

  邱秀英慌忙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琉璃瓶。

  小琉璃瓶中,裝着許多藥丸,每一粒都用蠟丸和金箔密封着。

  “您看看,這個藥行嗎?也是用來吊氣續命的。”

  村醫聞聲,詫異的回頭。

  “什麼藥?讓我看看。”

  說完,接過小琉璃瓶,對着光線瞧裡面的藥丸。

  看了一會兒,也沒看出個究竟。

  打開瓶蓋聞了聞,隐隐聞到多種珍稀中藥材的香味。

  “好像有點對路。”

  “不過密封的太嚴實,我聞不真切。”

  “能倒出一粒來,打開看看嗎?”村醫不太确定的低聲問道。

  他是内行,一看就知道這是不外傳的古方秘藥,價格昂貴。

  這種藥丸,絕非普通平頭老百姓,能夠用得起的。

  邱秀英滿懷希冀的看着村醫,用力點頭,“當然!”

  還有什麼,能比人命更重要?

  得到允許後,村醫這才小心翼翼的倒出一粒。

  然後趕緊把蓋子擰上,把小琉璃瓶還給邱秀英。

  “丫頭,趕緊收好了,這可是難得的好東西!”

  說完,村醫默默的看了一眼她的大肚子。

  意味深長的叮囑道:“關鍵時刻,可以續命!”

  說完,村醫便不再多言。

  他小心翼翼的掰開蠟殼,然後拆開金箔。

  刹那間,一縷綿柔清幽的藥香,直接鑽入鼻尖。

  “好東西,好東西!”

  “能用,恰好能用!”

  接着,村醫興奮的捏開劉寡婦的嘴,将這粒藥丸喂了下去。

  “水,溫水,快點兒!”

  轉變來的太快,癱坐在地上的劉勇,眼神呆滞的想要站起來。

  嘗試了兩次,雙腿都沒能使上力。

  “算了,你呆着,我去拿水!”邱秀英趕緊道。

  熱水瓶裡,恰好有溫開水。

  她很快便倒了一碗水進來,還順道去廚房裡拿了個勺子。

  “放旁邊一點,别礙事!”

  邱秀英語氣淡淡的對着地上的劉勇道。

  村醫負責捏嘴,她拿着小瓷勺子,一小勺一小勺的喂。

  一開始,水還沿着嘴角往外流。

  沒一會兒,昏迷中的劉寡婦,便開始下意識的自主吞咽起來。

  “沒事了,沒事了!”

  村醫欣喜地道。

  随之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呼出。

  “能喝水了,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接着,邱秀英往旁邊讓開,村醫繼續施針,幫助藥力在身體内緩緩疏散。

  當屋外傳來汽車的聲音,顧司衍一低頭,疾步進屋時。

  床榻上的劉寡婦,呼吸已經恢複均勻。

  蒼白艱難的面色,也漸漸恢複了幾分血色鮮活。

  村醫開始慢慢收針。

  他一邊收針,一邊道:“我的建議是,好好在家養着,就别送縣醫院了。”

  “本來就隻剩一口氣吊着,路上颠簸兩小時,再換個不熟悉的環境躺着。”

  “三兩天下來,一口氣隻剩半口氣不到,病人和孩子都受折騰。”

  “已經這樣了,不如好好在家養着。”

  “熟悉的環境,熟悉的人。”

  “心安定了,沒準還能多熬幾天。”

  撐着床沿緩緩站起來,又挨着床沿坐下的劉勇。

  仰頭看看村醫,又看看邱秀英,眼神中皆是迷茫和無助。

  “邱老師,您說呢?”

  村醫歎了口氣,轉頭問向邱秀英。

  很顯然,此時的劉勇,完全喪失了自己拿主意的能力。

  邱秀英憐憫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劉寡婦,現在的她,确實不再适合折騰了。

  如果注定要走,不如讓她在自己熟悉的家中,走得安詳一些吧。

  “嗯,您說的有理。”

  “劉勇,咱們就聽你白爺爺的吧!”

  劉勇目光呆滞,緩慢的點了點頭。

  他脖子僵硬的轉過頭去,看着自己病瘦的母親。

  擡起手來,慢慢撫摸向母親凹陷的臉,隻覺得渾身發冷。

  他母親的命,雖然救回來了。

  卻是再一次,被判了“死刑”。

  不過是早幾天,或者是晚幾天罷了。

  從冰冷的屋内出來,邱秀英坐上了副駕駛位置。

  顧司衍開着車,緩緩朝着邱家的方向駛去。

  她将窗戶搖下來,她一手放在小腹上,一手伸出窗外。

  她閉着眼睛,靠在座位上面。

  感受着腹内偶爾的律動,以及凜冽寒風從手心刮過帶來的刺痛。

  空氣中,隐隐飄着煙熏臘肉和臘魚的香味,那是村中獨有的“年味”。

  來年,劉勇将何去何從?

  她想幫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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