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等你們的病都治好了再說”
葉霓棠笑着從懷裡拿出兩張皮面具,
“其實那一千兩是封口費,你找兩個可靠的且漂亮的人,戴上這人皮面具來選醜,隻需糊弄住人即可。”
整形美容術對她而言,簡單的很,但她不能真的去給人改頭換面。
那樣,她不止會麻煩纏身,也會給葉家帶來無盡災難。
望着醜陋的皮面具,白嬌娘啞然失笑,“我還以為你真會改頭換面呢,不過,你可真行,學會了易容術,就是粗糙了點。”
“糊弄一般人,還是可以的。”
葉霓棠是故意把皮面具做的粗糙,畢竟這易容術在古人眼裡也是了不得的本事。
兩人把這事敲定,又聊了一會别的。
最後,葉霓棠讓白嬌娘先瞞着駱家,她會把駱家案子一起翻了。
離開翠紅樓,葉霓棠趕着牛車,晃晃悠悠去了葉家旺那。
沒了葉妡顔,面館的生意大不如從前。
這才午時剛過,裡面已經沒有客人了。
“娘,奶去縣城了?”
“還不是葉傻子回來胡說八道,你奶你不放心,說去看看你大姐。”
“哼,她就是嫉妒我大姐嫁的好,故意編排她。”
聽着婁巧枝和她兒子葉耀祖的談話,葉霓棠大步進了面館。
“啧啧,一口一個大姐,叫的怪親熱,還不如你奶奶,知道去看看。”
“你個死傻子,快把我家的錢還來。”
葉耀祖看到葉霓棠,兩眼睛裡竄着小火苗,恨不能沒有一口獠牙。
葉霓棠坐下,厭惡的睨着他,“你才傻子呢,明明是你家欠我的錢,到這個月底,不給我那四千兩銀票,我不僅把方子賣給别人,還把你家的招牌砸了,那是我爹娘的,沒有我的準許,誰也不能用。”
“你少吓唬我們,我們用的是我們的葉家,和你沒有關系,找來縣老爺我們也有理。”
葉耀祖到底是讀過幾年書,說的話,比他爹娘有邏輯多。
葉霓棠嗤笑的望着他,“話是如此,可我非要追究,你們就得改名,縣老爺他要敢幫你,那我就問他,若我到縣城各家有名的鋪子旁邊,開一家同名的鋪子,是不是也可以?”
“你個傻子,你不要欺人太甚。”葉耀祖更加憤怒了。
“我不過是想讨回我家該得的,算什麼欺人太甚啊,”葉霓棠說着瞟向婁巧枝,“我若真想對付你們,煉把毒藥下在你們面館,讓你們也去北荒看看北雄人長啥樣。”
婁巧枝聽了這話,瞬間惱了,怒罵道:“葉憨子,你給我滾蛋,以後不許來了。”
想到那被她騙去的一千兩,她就心疼的睡不着。
“那可不行,你還欠我九千兩銀票呢?”
葉霓棠翹起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無賴樣子。
聞言,婁巧枝急聲道:“不是四千嗎?咋又變九千了?”
“哦!我記錯了,那二嬸還記着欠我四千兩銀票,你可得早早的準備好了,别到了月底,鬧的大家都不愉快。”
說完這句威脅的話,葉霓棠在母子倆吃人的目光裡,潇灑的離開了。
暫時弄不死你們,惡心一下,還是可以的。
葉耀祖等她走遠,煩躁的望着母親,“娘,你快讓爹去找姚敏之和洪捕頭想想辦法啊!”
“哎呀,她那麼厲害,能想什麼辦法?”婁巧枝想到那天她那瘋樣,誰鬥得過她。
“她不是在賣那清涼膏嘛,當初能把她爹娘送去流放,如今也能用那法子把她和葉清泓葉妡顔送去和她爹娘團聚。”
葉耀祖越說越陰狠,葉清泓那個死崽子,離開學堂了,還處處壓他一頭。
每每他有點錯,夫子就會拿葉清泓出來鞭策他。
那他就把葉清泓踩入泥濘裡,看夫子還會讓他以他為榜樣不?
說到過去,婁巧枝臉上也布滿陰翳,“等你爹回來再說。”
離開的葉霓棠,想到林長河在駱家藥鋪待急了,便想喊他一起去胡家陶坊。
未到駱家門口,就看到一群人圍在那裡。
“唉,可憐哦,七樹村的一個孩子砍柴時腳滑,摔到了樹尖子上,紮破了心窩子。”
“難怪裡面的女人哭的那麼慘,看來孩子已經死了吧!”
“還沒有死,姜鎮長去村裡查探火蠓子時,趕巧遇上了,把孩子救下送來了鎮上。”
“那麼重的傷,送來駱家,不是想害駱家爺倆嘛!”
“還不是馬征搞的鬼,原本姜鎮長先送去他那裡的,他家坐堂大夫說沒救了,讓送來駱家試試。”
圍觀人的讨論聲不小,葉霓棠聽了幾耳朵,也明白發生了什麼。
姜鎮長到七樹村查看稻田蟲災,聽到一群孩子在山頭上哭喊死人了。
他飛身而至,見到一個孩子,趴在地上一截木頭尖樁上。
他舉起劍把木樁子砍斷,即刻封住了孩子周身穴位,抱着他來到了鎮上。
濟世堂醫館不敢收,就慫恿姜偃把小孩送來了駱家藥鋪。
這倒是個讓京白展露“本事”的機會。
葉霓棠趕着牛車,快奔去了宅子。
京白聽了她的話,緊蹙起眉頭,“那麼嚴重的傷,你确定能治?”
“廢話,我不能治讓你裝神醫幹嘛?快點戴上帽子口罩,耽擱久了,就沒救了。”葉霓棠厲聲催促。
京白沒再遲疑,疾跑回了屋子,幾息後,戴着口罩帽子出來了。
兩人來到駱家,林長河正在鋪子門口攔着那些想進去看熱鬧的人,見到葉霓棠,驚喜出聲,“棠兒,你來了!”
“林大哥,”葉霓棠停下馬車,“我聽說這裡有孩子受傷了,特地來瞧瞧。”
對于林長河這種忠厚的人,葉霓棠和原主一樣,對他會多幾分親近感。
“别進去了,孩子斷氣了。”林長河拉住她,不想她進去蹚渾水。
“有我在,斷氣也能救的回來。”葉霓棠背着藥箱,拉着京白快跑去了後院。
“棠兒,駱大夫和濟世堂的大夫都說沒救了,讓孩子爹娘帶回家去安葬,棠兒你别去。”林長河追着葉霓棠喊。
他不是狠心之人,可那孩子已經死了,他不想葉霓棠再去沾染,多添一樁壞名聲。
“林大哥你去前面忙吧,一會兒,我保準給你一個驚喜,”
她說完,又對京白道,“等下,我會說你是我請來t的助手。”
“好。”反正都是扮演,是什麼都不重要了。
第